端木赐又休整了一夜之后,感觉精神气都回来了。第二天一早,又喝了一碗皮蛋瘦肉粥之后,他就带着秋筱宫去了海山大学,该教学的教学,该上课的上课,各司其职。
昨天没去学校,步瞳熏亲自给学校打了一个电话,说是端木老师去东京长途跋涉很辛苦,回国之后不小心水土不服就生病了,所以要请病假一天……或者更久,希望学校可以准假。颜执圭教授接的这个电话,不过他并不知道端木赐辛苦在何处,要知道这小子一早就离开东京和危月到处去“旅游”了,临走了还带个小姑娘,实在是不知道辛苦在何处啊……
更何况什么叫水土不服?你在东京不水土不服,回了中国就水土不服?很搞笑诶!就算你老人家想偷懒请假拜托也请多费心想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好吧?现在这样大家都很尴尬诶……不过他还是照准了这个病假。
到学校之后,端木赐让秋筱宫先去教室,而他稍后再来,他不想和秋筱宫一路进去,要不然的话引起某些“无良学生”的无端揣测就不好了……实际上他连让秋筱宫下车的时候都是找了个隐蔽的位置,因为有很多学生都认得他的车,如果让他们发现某女孩从某老师的车上跳下来,那可就真是解释不清楚了,就算是跳黄河也没用,因为学生们未必愿意听他的解释……
当端木赐举脚踏进教室的时候,教室里的学生们立刻七嘴八舌地问候开了——
“端木老师,病好了吗?要不要再休息一下啊?”
“休息什么啊!诗经说,一日不见,如三月兮。我们和端木老师整整四天没见了,三四一十二就是十二个月,整整一年啊!再休息的话我们岂不是又要好几年才能见面了?端木老师我们好想你!”
“老师得了病,我们也跟着得病了——相思病啊!”
“所以见到端木老师之后我们的病就跟着好了……”
学生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胡说八道,大有舆情汹汹之势。就在大家嘈嘈杂杂地说着的时候,一个学生忽然蹦出来了一句。大家都不说话了——
“端木老师,听说秋筱宫同学是你从日本带回来的,是不是啊?”
教室顿时鸦雀无声,大家都睁着眼睛看端木老师怎么说……这消息实在是有点劲爆啊……
端木赐显然也没想到居然有人会问到这一茬。这是意料之外的。他很冷静地求证,“这位同学,你是听谁说的?”
“艺术院的周存远老师,他这次也去了东京,他看到了。哦。对了,他是我舅舅。”
搞艺术的就是话多……端木赐大概知道周存远以后会怎么死了……
端木赐走到讲台上,翻开自己的书,很平静地说,“我们上次讲到了……”
好明显粗劣的转移话题之术,端木老师你还敢再明目张胆一点吗?众学生在心里狂吐槽。
“老师,你还没有回答问题呢?你和秋筱宫同学究竟是怎么回事啊?”有学生不依不挠地追问。
讲课不能起到转移话题的效果?端木老师很果断地改变了策略,拿出了祖传的大杀器,“班长,点名!”
“早就点过了。全都到齐了!端木老师你请放心吧,你的课没人会舍得缺席的!所以我们还是来说说秋筱宫同学的事情吧?”学生们大笑着起哄。
准备这么充分?
这绝对是故意的,说不定还是串通好的,只不过是谁在串通呢?端木赐不动声色地往台下游移着目光——
刘传安?不是。
孙亮?不是。
古城拱?不是。
亚历克斯?不是。
唐洛洛?不……一定是!
找到了真凶,端木赐用威严的目光凝视之,谁料后者竟然毫不畏惧地反凝视之……这简直是要造反啊!一向重视师道尊严的端木老师自感失去了威慑力,大为恼火,一时之间却又拿不出好的办法,只能干瞪眼。
端木赐又把目光转移到了这件事情的另一位女主角身上,却见秋筱宫根本就对外面的世界漠不关心不理不睬。对这些嘈杂的声音充耳不闻,对那些一边用胳膊肘碰她一边又对她挤眉弄眼的邻座也是理也不理,只是很专心地盯着自己桌面上的书。
这么好学?
端木老师心中怀疑,不动神色地凝目看去。却见“好学”的秋筱宫同学的书上端端正正地摆放着一款最新潮的白色 iphone,想必是步瞳熏给她买的。不过她才读了几天的书啊,上课玩手机这么高端的技能这么快就get到了?人才啊……
一个安安静静在神社里看飞鸟侍奉神明的巫女,这才几天啊,就摇身一变成了一个上了玩手机的“不良学生”,古风现代风切换自如啊!橘生淮南则为橘。橘生淮北则为枳,这画风转变的太快了,端木老师表示接受不能。
这要让危月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痛骂自己?端木赐忽然心虚地想。
不过既然另一位女主角都这么淡定,自己也就没必要多费心了,他重新淡定地翻开书,不理会学生们的声音,平静地开口,“请同学们把书翻开,我们来……”
“端木老师,你真的不愿意回答吗?是不是心里有鬼啊?”某同学居心叵测地诛心。
端木赐不理会,继续说,“马上就要考试了,难道你们不想勾画一下重点吗?难道还要把心思用在这些无聊的八卦上面吗?”
考试划重点……老师大杀器,众学生无语。
果然,这一刀砍出去,无论好学生还是坏学生都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