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东京是日本的中枢,那么千代田区就是东京的核心,这里不仅云集着皇室的御所宫殿和政府的办公大楼而且,还有很多的日本著名公司的总社也都设在这里,就连闻名海外的电器街秋叶原也在千代田区内。所以东京市民们常说,如果千代田区被毁灭了,那么整个日本也会瘫痪。
这里是日本绝对的政治和经济中心,无可替代。
所以能在这里拥有一座巨大宅邸的人,不仅需要雄厚的财力,还需要绝高的社会地位,否则的话是不可能在这里享受到别墅级的待遇的。
源氏显然就在此列。
端木赐回东京后依旧是住在希尔顿酒店,危月也没有回家去住,不过这并不代表着源家长辈放松了对他的警惕,源家派了好几个家臣就日夜守在他的门口,两班人马随时交替,严防死守,以防他又一次翘家。
第二天一大早,一辆兰博基尼就停在了希尔顿酒店的大门前,端木赐和危月在源氏家臣的护送(监视)下上了车,他们将乘着这辆车直驱源氏的宅邸。
东京的道路很堵,不过司机先生似乎对东京的地理很熟悉,总是会在前方堵塞的时候又找到一条极不起眼的小路,然后穿插过去,等再出来之后,便是一马平川畅通无阻了。端木赐坐在后座啧啧称奇,感觉这司机就算是卖这种小地图就能大赚一笔了。
这也是商机啊,肯定很多人会买的……
端木赐把这个想法跟危月说了,惹得后者一阵大笑,“端木君实在是想多了,其实像这种类似的小地图,东京权贵们的司机几乎都是人手一份。政府为了让这些精英们尽量不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路上,特意命令交通省的官员们制作了这份小地图,让这些人可以在东京拥挤的都能畅通无阻,而且严禁外传,否则的话这份地图也就失去了意义了。”
端木赐看着车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和车流。微微一叹,“这个天下无论怎么变迁,终归是有一样永恒不变的,那就是权贵永远都是这个世界的中心。所有的人或物都是为了这个中心而服务的。哪怕地球要毁灭了,也要给权贵们在喜马拉雅山制造诺亚方舟的时间才行。”
危月笑道,“端木君这话说的可真是促狭,要知道,你就是权贵啊。”
……
……
在经历了一阵驱驰之后。兰博基尼停在一座恢弘的宅邸前,端木赐下车,只见一个穿着黑色羽织的中年男人站在那里,很爽朗地笑道,“端木家家主来访,蓬荜生辉啊!请!”
端木赐回礼,“有劳义宗先生久候了。”
源义宗身为堂堂源氏家主,居然亲自在门前等候,可见他的确十分地注重和此次端木家的会面。
端木赐回首让人把礼物拿上来说,“赐此次匆忙登门。来不及置办厚礼,听闻义宗先生平日精研茶道,赐特备玉川堂茶具一套,区区薄礼,还望义宗先生笑纳。”
源义宗哈哈一笑,“玉川堂的茶具,当年德川将军也是极喜欢的,怎么能说是薄礼呢?危月,把东西拿进来,哈哈。里面请!”
“义宗先生请!”
双方在茶室分宾主坐定,源义宗把茶具清洗干净,然后开始烹茶。
“你父亲当年就最喜欢喝我的茶,一直缠着我央我给他烹。我有时候实在是熬不过,就烹一杯打发他。”源义宗一副兄弟情深的模样,“谁叫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呢?”
端木赐有些傻眼,心道你当年初学茶道,烹的茶比刷锅水也好不到哪去,还总是求我品鉴。做你的实验小白鼠,现在也居然敢厚着脸皮乱说自己求着他要喝,真是“死无对证”啊。难怪有人常说要和敌人比谁活得长,因为谁活得长,谁就有了最终的解释权……
端木赐忍着恶心强笑道,“家父生前也常说,义宗先生是他最好的朋友,为人雅致,如果生在平安时代,一定也会是一位风雅的公卿。”
“我为人雅致?你父亲真这么说?”源义宗哈哈大笑,像是个正在烹茶的将军,“我当年与他一起在歌舞伎町喝酒的时候,他可不是这么说的啊!他说,我就只是个浪荡不羁的纨绔而已,怎么会想到说我雅致?想必是你这个小辈说出来哄我开心的吧。”
端木赐笑道,“少年人fēng_liú韵致,本就是风雅之事,古代的名士们哪个不是多情之人呢?义宗先生意气深重,fēng_liú才气,谁敢说您不是雅致之人呢?”
“他敢。”源义宗伸手一指儿子危月。
源义宗把茶汤盛进印着花纹的茶碗里,分别递给端木赐和危月,“《岩栖幽事》上说,品茶,一人得神,二人得趣,三人得味,如今我们这里正好三人,也算是得味,来,饮!”
三人饮毕,源义宗放下茶碗说,“寒暄话也说过了,茶也喝过了,我们还是来说些正事吧。”
端木赐心说果然如此,无论源义宗再怎么用茶道之类的雅事来修饰自己,但他本性中的急躁还是改不了的,稍稍有些拖延,就已经按捺不住了。当年在歌舞伎町的时候也是,人家美人连舞都没跳完,他就急吼吼地把人家搂到大腿上了。
真可谓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源义宗说道,“当年端木家在东京做生意的时候,我源家臂助甚多,如今我源家有事相求,想必端木家也不会狠心拒绝吧?”
哦,原来是“挟恩图报”来了,端木赐点点头,“礼尚往来,本就是应有之事,我端木家当年受源家恩惠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