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思潆跑走了,丁怡柔也没兴致和辛小念废话,略带‘阴’厉的眼神,瞪了她一眼,才急急忙忙地上楼,去安慰自己的‘女’儿。
辛小念‘揉’了‘揉’被打疼的脸,冷哼一声,这一巴掌她很快就还回去的,等着吧。
丁怡柔推开任思潆的房‘门’,见任思潆抱着玩具熊坐在太妃椅上,手里还不停地挥着拳头,一拳一拳的往玩具熊脸上打。
丁怡柔坐过去坐下,抢走她手中的玩具熊,往身后的‘床’上一扔,埋怨道:“熊又没有惹你,你和它置什么气?”
任思潆此时此刻心里委屈的眼泪,比她们家的游泳池还要深,路涛昨天还对她殷勤得很,老婆老婆的,叫得比蜜还甜,今天突然翻脸不认人,说要分手,原因还是因为,他对辛小念一见钟情,还可笑地向她道歉。
她以为路涛在开玩笑,有些生气地回到教室,想着路涛会来找她的,这时申毓曼神‘色’紧张地走过来,告诉她路涛在追辛小念,玫瑰‘花’瓣铺了一地,搞得人尽皆知,还惊动了老师。
任思潆怒气窜到了脑‘门’,当初路涛追她的时候,只送了一束玫瑰‘花’,凭什么轮到辛小念就是玫瑰‘花’的海洋了,她哪点不如辛小念。
今天是她这辈子最丢脸的一天,她的同学都知道她在和路涛谈恋爱,他们这个年纪好面子好得紧,根本不关注为什么分手,偏偏喜欢八卦谁甩的谁。
他们这边还没传出分手的消息,路涛立马‘舔’着脸去追辛小念,明眼人不用问便知,路涛为了辛小念把任思潆给甩了,任思潆‘性’格傲慢,冲谁都是用鼻孔看人,在同学中人缘本就不好,不少人拿着这件事看她的好戏,一见着她,就‘阴’阳怪气地挤兑她,她当时真想拿针把说闲话的人的嘴巴给缝上。
能懂她安慰她的人,只有她的妈妈任思潆,但所有的家长都是反对早恋的,她才刚上初中就早恋,哪怕丁怡柔再开明,也会埋怨她,不说憋在心里委实难受。
她现在就是一个气球,吸入的空气,似乎都变成了怒气,一点点把气球胀大,她感觉自己已经在崩溃边缘了。
不管了,任思潆一跺脚,扭头看向丁怡柔,眼泪嗖地流了出来,“妈,辛小念太过分了!”
“怎么了这是?”丁怡柔慌忙地给任思潆擦眼泪。
任思潆拉住丁怡柔的手,一下子倒入她的怀里,“妈,辛小念就跟她死去的妈一样,专‘门’抢别人的朋友,太不要脸了。我真后悔刚才没多给她两下!”
丁怡柔果真聪明,一下便听出任思潆话里的意思,她从怀中把任思潆扶正,冷静又严肃地盯着她,“思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早恋了?”
任思潆见丁怡柔这反应,心想幸好她话没说太直白,有转还的余地,她吸吸鼻子,撅着嘴巴委屈地摇头,“不是……妈妈你不是告诉我要结‘交’对我有帮助的朋友吗?结果辛小念和我作对,你知道吗?路涛家里可有钱了,他还是独生子,家里的生意也做得很大,我们本来好好的,他今天突然和我绝‘交’,说他要和辛小念做朋友!”
和辛小念扯上关系,那必然不是早恋了,她还是一个‘奶’娃娃,除了变|态谁会看上她,听任思潆这么一说,丁怡柔也就放心了,“思潆,你别生气,当心气坏了身子,辛小念可不就和她妈一样嘛,一样的狐媚子,专‘门’勾搭别人的人,来炫耀自己多有魅力,刚才谭若飞打了电话来,说你爸爸今天回家来来吃饭,你爸爸最近正心烦着,到时候,我们俩好好配合,我倒要看看辛小念怎么神气!”
任思潆一边擦眼泪一边狠狠道:“嗯,妈妈你一定要替我报仇!”路涛你不是喜欢辛小念吗,看在你曾经也喜欢过我的份上,我会好好替你照顾辛小念。
任彦泽前脚刚进屋,任思潆就捧着水果,笑眯眯地走到他跟前,声音软糯糯的,听起来异常舒服,“爸爸,你回来了,快赶紧尝尝,妈妈今天去超市特地买了猕猴桃,放冰箱里冻了两个小时,不会太冻人,你吃一块,特别好吃!”
说完任思潆用叉子叉上一块猕猴桃,高举着手,要喂任彦泽吃。
任思潆做这一切自然讨任彦泽欢心,谁叫丁怡柔那么了解他呢,任彦泽很受用地蹲下来含住任思潆送来的猕猴桃,拥着她的肩往屋里走,“作业写完了吗?”
任思潆喂自己吃了口猕猴桃,含糊不清地说:“早写好了,就等爸爸回来开饭了!”
任彦泽笑着捏捏她的脸蛋,郁闷的心情顿时烟消云散。
晚饭吃得正高兴的时候,丁怡柔一面给自己盛汤,一面漫不经心地问辛小念,“小念啊,路涛是谁啊?”
辛小念扒饭的动作一顿,心想,丁怡柔这会儿怎么忽然提起路涛了,她下意识地看向任思潆,任思潆朝她意味深长地扬扬眉,算是告诉辛小念她开始发动攻击了。
“我不认识!”
“不认识?”丁怡柔惊讶得眼睛瞪得老大,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她放下碗和汤勺,皱了皱眉,偏头看向任彦泽,“彦泽,还是你来问吧!”
任彦泽往辛小念碗里夹了块‘肉’,看了丁怡柔一眼,“说吧!”
丁怡柔又用一种很无奈的眼神看看辛小念,慢慢说道:“今天小念的老师打电话到家里来了,碰巧是我接的,他说小念和一个叫路涛的男同学谈恋爱。”
“路涛?”任彦泽心中盘算了一下,想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