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辛小念在学校针对你?”
这还用问吗?都开始造谣污蔑了,还不明显吗?
任思潆真想痛痛快快地吐槽辛小念的种种罪行,但她不能这么做,她不能在任彦泽面前,树立一个爱打小报告的长舌妇形象,她必须懂事。
“也不是啦!”任思潆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件事和小念没有关系,我不能怪她,爸爸,别人说我什么都没关系,只要我知道我是你的女儿就够了!”任思潆抬起头看任彦泽,露出一个暖心的笑容,眼睛透亮,光彩熠熠,一下照进了任彦泽心里。
“思潆,爸爸答应你,我一定会尽快娶你妈妈过门,让你和妈妈都能堂堂正正地抬头!”对丁怡柔,任彦泽或许还存着心思,但面对任思潆的善解人意,任彦泽不愿用大人污秽的眼睛,去亵渎一个孩子纯净的心灵。
“嗯,爸爸你真好!”任思潆欢乐地抱住任彦泽,咯咯地笑。
任彦泽眼睛不由自觉地朝楼上瞟去,“思潆,报纸上的事情,你告诉你妈妈了吗?”
任思潆摇摇头,小声地说:“我不敢,我怕妈妈难过!”
任彦泽笑着握住她的手,“真是我的宝贝儿,时间不早了,快回房休息!”
任思潆乖巧地挥手,“嗯,爸爸你也早点睡,别熬夜伤身体,晚安!”
一句话说得任彦泽热血澎湃,身子里涌出一股莫名的力量,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女儿对他的关心,工作的疲惫,荡然无存,心头像有一把熨斗熨过一般服服帖帖。
再想想辛小念,打一回这个家,从来没给过他好脸色,还不及任思潆半分懂事,人和人还真不能比,一想到辛小念,他就上火。
坏了看电视的兴致,任彦泽起身上楼,刚踏上三楼的第一个阶梯,他回头看向辛小念的房间,眼睛微微眯了一下,走下台阶,来到辛小念房外,连门都不敲,直接推开房门。
丁怡柔在楼上看到他,刚想叫他,又见任彦泽走向辛小念的房间,她眼观鼻鼻观心,悄悄跟了上去,躲在门外。
辛小念早察觉到任彦泽他们的情绪不太对,才没反锁门,就是恭候他们大驾,她以为他们三个人会一起来,倒没想到最后是任彦泽独自来访。
辛小念放下手中的笔,合上作业本,“爸爸?你找我?”
任彦泽走过去,拿起她的作业本细细检查,想挑刺,没想到找不到错误,字迹还很娟秀,无从下手,干脆快刀斩乱麻,“辛小念,你知道今天报纸上怎么写你丁阿姨和思潆吗?”
辛小念点点头,“知道,下午的时候,任思潆来找过我,还质问我,是不是我做的!”
怎么和任思潆说的话不太一样,“姐姐让你帮她作证,你为什么不答应?”
辛小念咬唇冥思苦想,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她要我给她做什么证啊?我不知道啊!”
“真的?”任彦泽一双虎目紧紧地盯着辛小念,她们俩谁在撒谎?
没有发生过的事情,辛小念心里坦荡荡,无所畏惧地对上任彦泽的视线,“爸爸,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今天下午任思潆来教室找我,然后我们一起去了小花园,她问我报纸上的新闻是不是我做的,我这才从她口中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真的没有找我帮忙,当时小美也在,对了,任思潆的朋友申毓曼也在,如果爸爸不信,可以去问她们!”
任彦泽怎么可能去问裴汐美,在他眼中,她们两个是一个鼻孔出气的,但辛小念故意提到了任思潆的朋友申毓曼,目的是告诉任彦泽,他不信裴汐美,可以信申毓曼。
如果申毓曼说实话,辛小念便是清白,如果申毓曼说假话,任彦泽也不会轻易给辛小念定罪,没人会找一个和自己完全对立的人当证人,这样一来反而更能反衬出任思潆有问题。
任彦泽神色微变,看来,任思潆这个女儿,也不能完全相信。
“好了,不管你怎么想,我和你丁阿姨这婚是结定了,你再怎么不喜欢,我们最终都会是一家人,所以哪怕你心里不接受,面子上也得照顾一下爸爸!小念,爸爸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么无情无义,很多事情也是迫不得已!”
或许,他对辛小念的态度不应该太冰冷,她到底是个孩子,就算被裴柏洋一家子,当枪使,可他们的血缘关系是改不了的,他也派人到c市去调查了一下,那些邻居嘴里,全是辛小念的好话,说她善良热心孝顺,如果他的方法适当,说不定能改变他们的关系。
辛小念愣愣地望着任彦泽,他是什么意思,任彦泽见她这模样,笑了笑,摸摸她的头,温柔地说:”好了,你还小,大人的事情你不懂,小念,长大了你就会明白,爸爸不是不疼你,是希望你能今早地自立、坚强,只有这样爸爸以后才能放心把集团交给你!”
辛小念惊喜不已,透亮的双眼,美如琉璃,“爸爸你真的不讨厌我吗?”吹牛不打草稿,任彦泽,又想送她糖衣炮弹。
任彦泽忽然呆住,神情有些恍惚,他眼前的人,怎么变成了辛柯涵,辛小念晃晃他的胳膊,“爸爸……”
任彦泽回神一看,辛柯涵又变回了辛小念,他这才细细打量辛小念,她和辛柯涵长得是那么的像,同样的柳眉,同样的星眸,同样的天真,不知怎的,他的心彻底软下来,“是真的,小念,爸爸做这些都是为了你好,早点休息,明天还要上学!”
“不嘛!”辛小念抓住任彦泽的手,撒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