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我不是,干旱谁也无法预测,根本就不会因为我的死而改变。”被绑女孩再做垂死挣扎。
“不错,所以我说老天都在帮我,今晚必定会下雨……”被唤大姐的女孩俯身,贴得更近,脸上恶毒的闪过一丝邪性的笑容,慢慢溢开,似娇艳欲滴的花朵,却满身带刺。
此人说完,手指一挥,便见一丝火星融入那厚重的罗莎幔帐之中,,火苗恣意扩散,火光四射,射进被绑女孩的眼底。
“不……”惊恐慌乱的表情,撕心裂肺的嘶吼,手忙脚乱的挣扎,想要挣脱捆绑的绳索。
床上的人儿陡然睁眼,惊坐而起,脸上额上密密麻麻的全是汗珠,似要占满整个脸部。摸了一把额上的汗珠,深深呼了一口气。好奇怪的梦,梦里被虐女孩好似凄惨,她的心竟莫名一痛。
摇摇头,盯着微带懵松的眼睛,抬眸瞧去。
轻纱幔帐,红艳艳一片,似一汪红玫瑰,铺洒在四周,埋首床面,全是红彤彤,似一把火肆意燃烧。
拉开幔帐,房间摆设一应俱全。
紫檀木陈列桌椅,衣橱矗立,上面各型瓷器装饰满列,皆是上品,上面全部张贴着各型各状的大红喜字。
这是什么情况?
柳纤凝狐疑,她不是睡在小孔雀的山洞里吗?
现在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布满‘囍’字的房间里。
难道……小孔雀要和自己结婚?
这个思维一闪,她赶紧埋下脑袋,瞄向左手腕,只见上面空空如也,毛都没有一个。
摸了摸脑袋,脸色微变。
难道是做了一场梦?
柳纤凝脑筋忽悠忽悠直转悠,昨晚一幕幕历历在目,每一个细节,她都清晰记得,每一幕都像是真实出现一般。
可是,她明明就将金玉流苏链戴在左手腕的,而且小孔雀也真实的存在,可现在,链子不见了,难道这真的是假的?
柳纤凝想死的心都有了。
昨日还开开心心的以为自己捡到宝了,今日却发现那都是空欢喜,这叫人情何以堪!
抱着脑袋,胡乱揉搓,唉声叹气,垂头丧气的向后倒去,望着顶棚幔帐,痴痴发呆。
“你们快一点,快一点,误了时辰就不好了。”正在她埋怨无力的时候,只听得外面一个尖声尖气的声音响起,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
竖起耳朵仔细听,到门口了,这是她惯有的灵敏度。
霍地坐起来,一双美目直直的盯着门口,等着来人。
果然,忽地门被人推开来,入眼的先是一个穿着花哨,粉黛浓密,腰肢扭捏,手腕一个劲儿的甩摆,年纪约莫四十多岁的女人。
靠!
这粉也打得太重了吧。
真的要山地摇一摇,脸上抖三抖,粉黛掉一地。
那女人张罗着后面的人进来,尖声尖气的说着,“你们动作快点,快点!”
只见后面陆陆续续的进来十余人,全是十四五岁的丫头,手里端着托盘,托盘之上各异。珠宝首饰、金银满堂、衣裙袍子……
他们各分两列,站立在门内两侧,低头矗立。
那女人这才满意转身,来到柳纤凝的身前,微微俯身,一脸谄媚的笑道:“三小姐,这都准备齐全了,不知可否给三小姐更衣打扮?”
虽然是在征求她的意见,可她总觉得此人的笑容里暗含着少许不明不白的东西。
斜睨着她,没有说话。
“三小姐,那老奴就伺候你穿衣打扮了?”那女人也不管柳纤凝答应不答应,自顾自的说完便招呼着人将东西送过来,准备给柳纤凝装扮。
柳纤凝不知道他们要干嘛,做的梦也是支离破碎的,记忆也只是一闪即逝,只知道个大概,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全然不知。
那女人准备就绪,这才走上前来,唤道:“三小姐,下来打扮吧?”
柳纤凝依旧未动,坐在床上,纹丝不动,似乎就是一个旁观者,只需坐立一旁,静观其变看好戏便好。
那女人一瞧她面色一层不变,似乎极为不满,微微低了低身子,脸带轻笑,笑里藏刀,道:“三小姐,老奴劝你放宽心,人都是一个命,谁叫你摊上了呢,既然摊上了便认命吧。”
柳纤凝微微拧了拧眉,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什么叫放宽心,什么叫摊上了,什么叫认命?
忽然,一大片记忆陡然传入她的脑海,冲刺而起。
前几日,她召唤凤凰失利,而后出现暗红色瞳孔,被认为是妖魔化身,被皇上赐予水神祭祀,难不成便是今日?
这运气也忒渣了吧!
一连串的不幸全都砸在了她的身上,次次都是要命的节奏。
那女人眼瞧她不理不睬的样子,明显有些面色不善了,之前的耐心似乎消磨干净,也管不得柳纤凝作何想,一招手,道:“你们两过来,将三小姐扶过来打扮。”
柳纤凝虽知晓大概,可单凭原主的记忆,似乎也有点模糊不清。原主本就是一个生性懦弱之人,平日甚少出门,所知甚少。她此时自然不会多言,所以一直闷闷不响,就是等她自个儿说,她一旁听,弄清楚状况。
柳纤凝并未反抗,任由他们折腾。
良久,听得那女人尖声尖气的说道:“三小姐,好啦,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柳纤凝原本假寐睡觉,仍然摸索昨晚的一切到底有几分真几分梦。听见声音,凤眼微开,顺势抬眸,瞧过去。
只一瞧,昨夜所梦悉数还原,原来自己便是梦中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