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有渝等人都有些惊讶了,这玩得也太大了吧。
这时,又有一位六十岁的老者站出来,他倒是没有显得那么激动,不屑的瞧了眼韩艺,又朝着李治道:“陛下,微臣以为治韩艺死罪,虽在情理之中。但却有辱陛下威望,韩艺他不过就是一个田舍儿,出身卑贱,恶习难除。试问此等卑贱之人,怎能劳烦陛下圣旨斩杀,微臣建议将其流放即可。”
此人名叫许敬宗,乃是许彦伯他爷爷,在历史上可也大名鼎鼎的人物。
他这话就更是伤人了。还不如将韩艺给杀了痛快。
这些大臣们是口诛笔伐,恶言相向,羞辱之言,真是难以入耳,罪名是一条接着一条,仿佛不杀韩艺,那是天理不容。
就这一番讨伐下来,那是气势杠杠滴,一般出现这种情况,那对方十有是逃不了的了。
倒是长孙无忌、褚遂良、来济、韩瑗等中枢大臣都是闭口不言。不过这也不奇怪,他们可都是宰相,要是一块针对韩艺这个小官,那多没有面子,这杀鸡焉用牛刀。
骂吧,尽情的骂吧,等会老子就让你们一个个脸肿着出去。韩艺一语不发,静静的聆听着。
等到他们说完之后,李治又道:“韩艺,你还有何话说。”
韩艺道:“陛下。微臣要状告方才那些针对微臣的大臣们,谋财害命,奸淫掳掠,杀人放火。欺上瞒下,呃哦,诬陷忠良,不忠不义。”
这厮也真不是好惹的,一口气说出十余个大罪,比那些大臣方才说的可要猛多了。
一干大臣都听傻了。你说诬陷忠良吧,那还情有可原,可以当做是一个辩驳之词,怎么连奸淫掳掠都出来了,我都这么老了,怎么可能还有这精力,这是摆明的诬告啊。
许敬宗怒喝道:“好你个田舍儿,竟敢在陛下面前,含血喷人,不杀之,天理不容。”
褚遂良也怒道:“放肆,你怎能如此诬蔑朝中大臣。”
一干大臣们气得是火冒三丈,要不是李治在,估计早就扑上来了,岂容韩艺继续说下去。
李治沉眉道:“韩艺,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在朕面前大放厥词。好,你说朕的大臣们奸淫掳掠,你可有证据。”
“没有。”
韩艺回答的异常干脆,道:“微臣见这些前辈们告状全靠嘴,也并未拿出什么证据来,于是效仿前辈,有样学样,以此来证明微臣也是一名合格臣子。陛下光问微臣可有证据,却不问他们告微臣的状,可有证据,这对微臣太不公平了。”
一老者突然道:“岂有此理,事到如今,你还敢狡辩,我孙儿刘俊英来到这里第一日,就被你整的晕厥了过去,还险些丧命,你敢说没有此事吗”
这老者怕也有七十岁了,胡子都白了一大把,此人名叫刘芾,乃是开国功勋刘弘基的弟弟,曾也在军中担任大将军,只是十年前就在家颐养天年了,这还是十年来,第一回上朝。
“刘俊英是吧这事倒是有,但。”
韩艺说着突然呵呵笑了起来。
刘芾见这厮还笑了起来,顿时暴跳如雷,道:“你还敢笑”
李治皱眉道:“韩艺,你身为朝廷命官,竟如此轻佻,当真朕就不敢治了你的罪了么。”
“不敢,不敢。”
韩艺赶忙收住笑意,道:“还请陛下明鉴,这事微臣还真不好辩驳的,但是微臣可以还原当时的情况,还请陛下给微臣一点点时辰。”
李治道:“朕倒要看看你如何狡辩。”
韩艺突然道:“言豪”
“在。”
言豪赶紧出列。
韩艺强行忍住笑意,道:“你就来演示一下刘俊英当时是如何晕倒的。”
“啊”
“嗯”
“是”
言豪惧怕的瞧了眼李治,突然迈腿跑了出来。
一群大臣都看愣了,这是什么情况。
正当他们困惑不解时,忽听得“哎呀”一声,只见言豪就趴在地上。
“噗”
尉迟修寂、萧晓等人见罢,顿时笑出声来。
韩艺道:“这就是刘俊英当时晕倒的情况,这事的确是因微臣而起,但微臣也只是叫他跑个圈而已,结果他跑到一半就突然昏倒了过去,这个微臣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咱们搞的是训练营。如果跑个圈都不行的话,那那微臣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训练了。”
刘芾道:“岂有此理,你这分明就是信口胡言,我刘家乃是将门世家。怎么可能跑个圈都晕厥了过去。”
敢情是将门啊,那真是太好了。韩艺好奇道:“难道前辈不知道令孙就是跑圈晕倒的吗”
刘芾眨了眨眼,他还真不清楚这细节,因为刘俊英肯定不会说自己跑个圈晕倒的,他肯定是说韩艺害他晕倒的。博取同情,这样他才可以不来,而且他的长辈才会帮他出这口气。
其实不要说他了,几乎所有人都是这么说的,因为他们太痛恨韩艺了,反正就是将韩艺说成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人,有些人在家那是嚎啕大哭,就差没有说韩艺将他们爆菊了,反正死都不肯来这里了,哪怕是崔有渝等人。他们虽然没有告状,但是长辈询问起来,他们也都是点头说是,他们总不可能帮着韩艺说话,可谓是同仇敌忾。
这一个人这么说,那可能还会惹人怀疑,可是人人都这么说,那这些大臣对此就是深信不疑了,肯定是韩艺这厮蓄意报复他们,恶整他们。而且自己的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