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的官道上,两辆并不奢华的马车正在缓缓的向北方走去,日出的光芒伴随着清晨的露水把官道上点缀得分外清秀。
两辆马车上坐的便是孔武一行六人,除了孔武四人,还有两个年纪并不大的车夫,看样子也是因为家里生活拮据才不得已跑出来混口饭吃。
几天几夜的赶路,让六人都显得有些疲惫不堪,颠簸的道路给六人带来了不小的麻烦。
阳光洒在车厢上,车内的孔武才从睡梦中醒了过来,揉了揉发红的双眼,孔武一睁眼便看到了身边的太史慈以及贺庚。
“贺兄,咱们这是第几日了?”
“子陵贤弟,算算日子,今日应该是咱们从北海出来的第五天,现在咱们已经在幽州的官道之上,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日午时咱们便可以在涿县的醉香楼好好的吃上一顿了!”
“好啊!这几天总是吃干粮,都快把我吃腻味了!”
听到有好吃的,原本精神有些萎靡的太史慈瞬间就蹦跶了起来。
几天几夜的奔波让几个人都疲惫不堪,连续几日的吃着干粮也让几人都感觉到有些乏味。
马车仍然在缓缓的前行着,孔武挑开车帘,望着车外的一番农忙景象,不由得赞叹了起来。
“幽州地大物博,土壤肥沃,比青州来说,地利上可是更占优势一些啊。”
“噢?子陵贤弟还懂农桑水利?”
“只是能够分析几句罢了,算不得精通。”
贺庚听到孔武的回答,只是笑笑便说道。
“如今的幽州牧刘虞,为政宽厚仁义,深得民心,对农桑水利十分重视。”
“幽州之地本来就是沃土,又在刘幽州的带领之下,大力发展农耕,使得幽州各郡都相对而言比较富裕,所以我们才会决定把交易点设在幽州。”
“且刘幽州乃是汉室宗亲,对大汉朝忠心耿耿,实乃是现在大汉朝难能可贵的好官了!”
贺庚虽然只是寥寥的几句话,但是对刘虞的评价却非常之高,孔武听在耳中,但是思绪早就飘到了自己以前所看过的史书中关于刘虞的记载。
刘虞,字伯安,乃是曾为废太子的东海恭王刘强的后人,为人忠义仁信,节俭勤奋。
在位期间,虽然没有什么大的战争作为,但是却把幽州打理得井井有条,刘虞死后,幽州百姓无不痛哭流涕,乃是三国史上一位不可多得的清正廉明的清官!
孔武的思绪被马车的颠簸拉了回来,只能轻叹一口气说道。
“刘幽州此人,若是在盛世,则是如鱼得水,会成为一代千古贤臣;但是要是放在乱世,那么以他的个性只有任人宰割的命运!惜哉惜哉!”
孔武说完,只是摇头叹息,却不再言语。
贺庚听着孔武的话,不解问道。
“子陵贤弟,现在天下一片清平盛世,何来的乱世之说?
孔武听到贺庚的话,嘴角不禁有了一丝冷笑。
“你们眼中看到的大汉乃是清平盛世,但是在我眼中,估计这汉朝,离天下大乱不远了!”
“子陵禁声,此话若是被有心人听到,说不定会安给你一个谋逆的罪名啊!”
贺庚听到孔武口中所说的话,赶紧坐正了把手放在嘴边做了一个禁声的表情。
孔武伸了个懒腰,睁开双眼道。
“谢贺兄提醒,是武疏忽了,但是贺兄请想一想,这天下真的是清平盛世吗?”
孔武说完便闭上了眼睛,再不吭声。
而一旁的太史慈早已见惯孔武的这些言论,则是毫无表情的坐在边上。
反倒是贺庚,听完孔武的话,便开始埋着头默默的思索起来。
自己经商那么久,跑遍了大江南北,每一次从外面回来,百姓的生活就会变化一次,然而却是一次比一次差,难道这大汉天下真的开始衰败了?
两人一番言论,连带着不说话的太史慈,整个车厢就这么沉默了下去,也不知道三人各自心里在想些什么。
正是农忙时节,一路上都是忙着干农活的百姓们,看着这两辆官道上的马车缓缓前行,也算是农忙时候的一点点小消遣。
转眼间,午时就要到了,而孔武一行人在经过五天五夜的奔波,也终于是来到了最终的目的地幽州涿县!
涿县的城墙并不算高,中间穿插夹杂着几个松散的守卫,但是城楼上的牌匾雕刻的涿县二字却端得是气势非凡,想必是出自什么大人物之手。
孔武挑开车帘,看到近在咫尺的涿县,突然有些激动了起来。
“这便是幽州涿县吗?”
“对啊,子陵贤弟,这便是那幽州涿县了,咱们这就可以好好的去喝上一碗!”
“终于到了!这还是我第一次出这么远的地方呢!”
三人在马车中闲聊着,马车也慢慢的向涿县县城中行驶而去。
“站住站住!”
刚来到城门口,几人便被城门的守卫给拦了下来。
“你们是干什么的,速速报上来意!”
听到城门守卫说话的声音,贺庚挑开车帘便走了出去。
“哟,张二哥,许久不见,面色倒是愈发的精神了!”
“哦?原来是贺兄!”
两人明显是认识的,一问一答就这么站在城门口聊了一会儿。
“张二哥,大热天的辛苦了,这点小钱值班完了去请弟兄们喝点水酒犒劳一下,算是我的心意了。”
贺庚从怀中摸出一小袋散碎银子,悄悄的往姓张的守卫手中递过去。
“那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