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欧阳云率学兵远征军西征中南半岛,学兵军发展重心便有向海军以及海外转移的趋势,及至太平洋舰队建成,卡拉奇军事基地开始筹建,这一趋势变得更加明显。学兵军辖境拢共就这么大,人口就这么多,资源自然也有限。有限的资源的开始向海军和卡拉奇倾斜,陆军和空军特别是陆军的发展壮大自然受到了影响。作为学兵军的起家部队,陆军将领们自然颇不甘心。然,经历过广州事变以后,欧阳云的权威再无人可以动摇,如是,虽然陆军将领们普遍感到难以理解和接受,但绝大多数人只能选择默默的按照总司令部的命令行事,而不敢有其它想法。
只是对于军人来说,只有战争才能体现自身的价值。眼看着大几万的敌人就在江对岸,但是总司令部却只是下令严防死守,这可让学二军的学兵们太难受了。归明勋的反其道而行之,通俗点说就是趁势****——小鬼子不是想重占浙南吗?那我们就你打你的我打我的,你打我的浙南,我打你的浙北!倒要看看谁先沉不住气。战事扩大化吗?老子怕你?!
“你们怎么说?”叶肇看向自己的参谋长还有政治主任。
连光明咳嗽两声道:“是不是想向广州请示一下?”
张公铭摇摇头:“要想打的话得赶快,请示广州只怕来不及,”说着他看向叶肇,小声道:“要不,先打打看,广州要是不同意可以撤回来嘛!”
叶肇重重的吐出一口气然后问归明勋:“项科呢?他们到达指定位置没有?”
归明勋点点头。
“那就决定了。小邓,你负责和狐瞳杭州小组的郭士达协商具体操作事宜。老张,小连,走,去阵地上转转!”
三个人走出去,连光明摇头苦笑道:“司令,您跟我说实话,是不是早就准备好了?”
“什么?”叶肇装傻。
连光明的笑容越发苦涩:“我也是第二军团的,怎么都把我当外人?!”
张公铭看了叶肇一眼,嘿嘿一笑,挽住他的肩膀说道:“小连,你不要多想,司令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你。你和我们不同,事后吉总要是问起来,你什么都不知道的话罪责反而小些——”
学兵军军官系统中,连营级指导和团级以上的政治主任属于单一的体系。他们虽然没有权力过问军事,但是却有监督各级军事主官的权力。叶肇和张公铭作为第二军团的一二号军事主官,是有一定的战略自主权的,但是却受限于总司令部制定的大框架。他们欲****浙北,这已经超出了这个框架。连光明只向总政治部负责,他有义务向总政治部报告这一异常。如此一来,正如张公铭所言,他后知后觉的话,不管这一战结果如何,罪责都要轻得多,充其量也就是一个疏忽职守。
“小连,你在下面呆的时间比我们都要长,应该看得出来,这长时间没仗打,兄弟们都要生锈了!我们学兵军成立的宗旨不就是打鬼子么,这么好的机会放在眼前,如果不乘机将浙北拿下来,枉费总司令对我们敦敦教诲哪!你肯定会支持我们的是不是?对了,有件事还需要你们政治部出头……”
袁浦镇江边村,村里塞得满满当当的都是杭州城周边被抓过来的中国百姓,村周,两千余荷枪实弹的和平军将村子团团围住了。而在和平军阵列外的东西村口,各有三辆战车以及一个小队的日军将路口堵了个严实。
村子东头的打谷场上,脱下军服混进老百姓群中的梁喜龙好不容易逮到郭老大等人不再梁喜生身边的机会,将他拉到一边对他耳语道:“大哥,您真的决定和他们一条道走到黑?!”
梁喜生点点头,眼神前所未有的坚毅。
“大哥,你糊涂啊!”梁喜龙一副愤其不争的样子道:“我知道小鬼子已经是秋后的蚱蜢蹦跶不久了,可是这中国的江山,归根结底还是姓国民哪。大哥,听兄弟一句劝,别和郭士达混了,我们只需如此如此……”
他话没说完,梁喜生眉头皱了起来,低声呵斥道:“老二,别说了——张保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卖力的为重庆说话!哼,时至今日你还看不出来吗?重庆一退再退,连武汉三镇都丢了。学兵军呢?刚开始不过一个广东,现在呢!就不说这个,你仔细想想,重庆和广州,哪个才是真正抗战到底的?!老二,我们已经踏错了一步,不容许再错一次了!我警告你,让你手下的那帮混蛋把尾巴夹起来!否则的话,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
“大哥——”梁喜生还要说什么,梁喜龙却推他一把道:“鸠本来了!咦,崔汉思也来了,他们想干什么?”
鸠本乃朝鲜共荣军共荣第三师顾问团团长,崔汉思则是朝鲜共荣军第三师第六旅的旅长。鸠本带着百十个鬼子,押着脱下军装穿上中国百姓服饰的崔汉思等人向梁喜生走来,让梁喜生的心不禁一阵阵发凉。
梁喜生能当上和平军杭州保安旅旅长,自然不是在军事上一无是处的蠢人。他意识到那些朝鲜共荣军和他们一样,也是被勒令扮作老百姓的,而他们这么做,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在其中。再联想到有这些人在身边的话,他将无法按照郭老大布置的那样组织百姓逃亡,心不禁揪紧了。咬咬牙舔舔嘴唇,他在人群中找到郭老大,想道:“希望郭老大能够看清形势并尽快通报北岸,不然的话只怕会弄巧成拙。”
闻堰镇往西十八千米左右的灵桥,项科和他的学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