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得力正要答话,一辆装甲车在他身边“吱嘎”一声停下了,然后车门打开,张宏廉走了下来。张宏廉身上同样穿着迷彩作战服,不同的是头上戴的却是贝雷帽,脚上蹬的是半高筒的皮靴,而鼻梁上更是架着一副宽大的墨镜——张宏廉以如此装扮出现在万科等206师官兵面前,其展现出的强大气场登时就将他们给震慑住了。
“余得力,怎么回事?为什么停下来了?”张宏廉问余得力。
余得力赶紧敬礼,然后对万科说道:“万旅长,这是我们学三十七旅的张旅长,”又对张宏廉说:“张旅长,这是新116旅的万旅长。万旅长说还没有接到上峰命令——”
他话没说完被张宏廉打断了。张宏廉上前,很有些耻高气昂的对万科说道:“万旅长是吗?久仰了!我们学兵军奉中央军事委员会的命令西征,可是将脑袋都别在裤腰带上了,您这是什么意思?且别说我们拿着中央军事委员会的正式命令,就是我们只是顺道经过这里,您也应该请我们进去坐一坐吧?大家可都是中国的军队,也都是打鬼子的——你们宋师长呢?我倒要问问,他平时都怎么教育你们的,对待友军就是这个态度?!”
余得力向万科介绍张宏廉的时候,万科伸出手还想和张宏廉来个亲切的会见呢,然而,他的手才伸出一半,寒暄的话还没出口,张宏廉连珠炮般一通言论下来,连续几个大帽子扣过去,登时将他将死了。尴尬的收回手,心中暗骂张宏廉没教养,这哪里像一个将军,分明就是一个暴发户,同时脑筋急转,开口说道:“张旅长,你问我什么意思,我反倒要问你是什么意思。我们都是军人,应该知道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我们并没有接到上峰有关换防崇左的命令——”
万科说的都是实情,而且有理有据,奈何今天学十三师就是来捣乱,来扮强盗的,所以他话没说完便被张宏廉再次打断了。张宏廉冷笑着说道:“万旅长,别给我整这些虚的,我就问你一句话,你现在让不让老子进去。”
“老子”都出来了,万科已经搞明白了形势,学兵军的人这是要耍流氓了,不禁紧张起来。有些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他冷着脸说道:“我还是刚才那句话,没有上峰的命令,我们——”
张宏廉再次打断了他:“我知道了!”然后摘下眼镜对万科说道:“万旅长,还记得山下巷的夏雨荷吗?”
万科脸色一变,上前两步瞪着他问道:“你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
张宏廉笑笑,上上下下打量他两眼道:“真没想到,我们威风凛凛的万旅长居然还是个多情种子。”说完这话,他朝身后喊道:“小顾,把照片拿过来。”
崇左市山下巷的夏雨荷是万科认识了半年多的女朋友,就在三天前,万科在她那里过夜的时候两个人还谈到结婚的事情呢,然而现在——一股寒气从万科心底冒出来,他低声喝问:“张旅长,我和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为什么——”
“无冤无仇?我们旅长一年前就认识夏姑娘,本来说好了今年建军节娶进门的。哼哼敢和我们旅长抢女人,活得不耐烦了!”小顾恰好拿着一张照片走过来,闻言说道。
“噼啪!”万科只觉得晴天一道霹雳打在自己头上,差点没晕过去——“不可能!”他嘶声吼道。
小顾将手上的照片递到他面前,道:“万旅长,你自己看吧。”
照片上,一身戎装的张宏廉搂着娇小可人的夏雨荷,两个人皆一脸甜蜜的笑意。万科只瞄了一眼便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然后身子一阵趔趄,而如果不是他的手下手疾赶紧架住他,估计他得当场瘫软在地上。
这一出,余得力事先并不知道,此时看了一眼那张照片,马上醒悟过来。只听他骂道:“马勒戈壁的,敢和我们学兵军抢女人,找打!”然后他右手一挥,喝道:“兄弟们,这个姓万的敢和张旅长抢女人,揍他!”
“揍他!”侦察营的学兵们首先呼应着扑了上去,很快便和万科的手下战成一团,然后,更多的学兵和更多206师的官兵加入混战,场面立刻失控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张宏廉指挥手下的将近三十辆装甲车和五十辆左右的越野车将混战的人群不分敌我的围住了,然后就听见他通过喇叭喊道:“马勒戈壁的,动手可以,但是谁要是动刀子动枪的话,小心老子的机关炮不长眼睛!”
军营东大门外忽然发生混战,军营门口的执勤****官兵吓坏了,赶紧去找杜德海汇报情况。杜德海听说万科的手下和学兵军发生了群体斗殴事件,也顾不得再联络宋毅了,赶紧集合部队。而他刚刚集合起几千人的队伍想要冲出去助拳,却接到西大门和北大门岗哨的报告,称军营外面出现了大量的学兵军,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这些学兵们喊的口号居然是勒令206师将勾引学兵未婚妻的罪魁祸首交出来。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杜德海便是再愚昧也知道学兵军所为何来了。
“究竟怎么回事?”他逮住跑回来报信的116旅警卫连的一个排长,厉声喝问。
这个排长混战中被人扇了一巴掌,左边脸颊肿得像个馒头,小伙子气得不轻,结结巴巴的说道:“学,学兵军说,说万旅长抢,抢了他们旅长的女人,然,然后就,就打起来了。参谋长,您赶快带人去救我们旅座啊,不,不然,万,万旅长会,会被他们打死的。”
旅长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