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嫣坐在书桌后面,望着桌上的纸笔,想了想提笔开始写信。

这里的情况他们不能离开,也没有皇上和皇后离开京城的道理,但是京中名医根本医治不了肖景雪的病,更别说其余的大夫。

对付这样的情况还有这样的邪术,只能求助别人了。

这么多年,林羽嫣一直想着不再去求别人,求自己便好,也不再欠别人的人情,没想到到头来还是一样的结果。

在边城那里的林轩和慕枫遍访天下,在江湖上也颇有地位,这样能认识不少的奇人异事,或许知道一些有关于催眠术的事情。

当初苏兴怀离京时,林羽嫣还叮嘱过,这件事情不要让他们知道了,免得再麻烦他们,可是眼下事情紧急,林羽嫣不得不亲自写信传书,将这件事情告诉林轩和慕枫,以求解决的办法。

否则肖景雪这样下去,必然会酿成大祸,那个时候再来想办法,为时已晚呐。

提笔开头,林羽嫣竟不知道如何开口,因为和林轩多年不曾联系,如今她真是心中万千感慨,不知道如何跟林轩提这件事情。

坐在那里半晌,思前想后,揉碎了不少纸张,却一行字都写不完。

懊恼的趴在桌上,盯着笔墨发呆。

过了一会儿才重新提笔开始写信。

罢了罢了,脸皮厚一些就厚一些吧,反正都是自己的兄长,至多便是冠上一个不好的名声而已,担心什么呢。

为人父母的不容易,林羽嫣终于知道了,真是半分容不得自己别的心思,为了儿女,什么都能抛开。

终于将一封完整的信写好,装入信封中,林羽嫣把信放在桌上,用其余的东西盖着,想着晚上问过肖君寒那边的办法后再做决定。

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院中,已经是深冬的季节,城中必定是喜庆至极,只是现在这皇宫里面大红灯笼高高挂,她没有半点高兴。

这么些年,到现在,细细算来,真是走过了小半辈子的时光。

有些年纪了便再无当年能够奔波热闹的心思,只想着平安是福,果真是不年轻了,都过快到三十的年纪,真是半点不年轻。

肖君寒来的时候见到林羽嫣坐在殿中,端着茶杯,面上带着一些笑容,像是早上的事情已经过去了。

见状肖君寒心中有些高兴,上前道:“皇后独自品茶,不带上朕,可真是有点说不过去。”

“皇上宫中什么好茶没有,非得上我玉凤宫来讨茶喝吗?”

“朕宫中可没有你这里两个蕙质兰心的丫鬟,泡茶的功夫一流,加上你这里还有你,这茶也比别的好喝。”

闻言林羽嫣嗔怪的看他一眼:“皇上今日的话可真是听了让人高兴得很,就是不知道……皇上怎么心情这么好?”

“你心情不错,朕难道会心情不好吗?”

“这也说的是。”

两人这般说话,真是来了兴致,过了一会儿才谈论起肖景雪的事情。肖君寒知道这件事情很是难办,不阻止肖景雪就会酿成大祸,但是肖景雪是他们的女儿,该如何才能让她不受伤的情况下打消这样的念头。

“赤羽军中的人有在江湖中的人,我派人传令,在江湖上打听此事,或许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你和我想的一样,这催眠术怕是来历不简单,我们在京城皇宫中,接触不到,不过江湖上却不一定了。”

“这样想倒是了。”

“但是这样查下去也要费些功夫,还得再想想其余的办法。”肖君寒的话,也是林羽嫣担心的。

望着肖君寒的侧脸,林羽嫣犹豫了下才开口道:“这件事情要不要问问……林轩和慕枫,他们行走江湖多年,或许略有耳闻。”

闻言肖君寒一怔,转头看着林羽嫣,见林羽嫣神情坦荡,但是又有一些忌讳他的模样,笑了笑道:“我并不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既然他们可能有办法的话,不如将传书给他们,让他们想想,若是真的有办法,那就随着兴怀一同回来京城。”

“你当真愿意?”

“长公主你我的女儿,为了她,我愿意。”

林羽嫣一笑道:“不愧是我看上的人,心胸还是容得下的,再说了,我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事情,怎么和你说,我心虚得要命。”

肖君寒一听,开怀大笑道:“你还真是半点没变啊,你怕是早就有了打算,问我,我要是不同意你也会把书信送出去不是吗?”

“皇上你真是太了解我了,竟然连这个都知道。”

“若是还不了解你,这么多年的夫妻便都是白做了。”

对着肖君寒眨眼道:“皇上真是不负虚名,我这就让人把信加急送到边城,那边收到不过也就七日的时间。”

“恩。”

“总算是放下一桩事情。”

“雪儿的事情,暂且搁下,咱们现在要说说另外一件事情。”肖君寒说完,望着林羽嫣道:“再过一月就要准备祭天之事,你是我的皇后,这件事情要如何操办你该提一些意见,祭天兹事体大,容不得半点马虎。”

“这件事情不是一直都由六弟操办的吗?”

“六弟便是让我来问你,你身为皇后可有一些想要提的意见。”

“哎?按照往年来办就好了,我没什么意见。”林羽嫣道:“这事情是祖宗传下来的规矩,我不能改,改规矩更是你兹事体大,我不做这样的事情,六弟那里办好了,等到祭天那日,按照流程便是。”

肖君寒想想也是,便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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