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呆着的沈瀚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对张显和临青溪之间的对话有些模模糊糊的,而卫玄则因为二人的对话陷入了沉思之中。

之后,张显又让临青溪单独告诉卫玄一些有关紫薯和红薯的事情,以及那个有关紫土的详细传说,以便卫玄能够做好有关紫土的后续事情。

吃过早饭,四人闲聊几句之后,就在依依不舍之中分别了,而分别之际,沈瀚一再让临青溪别忘了他这个师兄,还说以后一定会找机会来看她,但他自己也知道这“机会”很渺茫。

卫玄没有对临青溪多说什么话,只是将自己随身戴着的一个很简单普通的灵芝祥云纹的玉坠挂在了她的脖子里。

沈瀚笑他这个师兄小气,就连临青溪这个对玉一窍不通的外行人都看得出来,这玉无论是材质还是成色都极为普通,根本不像卫玄这样一个具备不凡气质的人佩戴的,只有看到的张显眼中光芒微闪,轻轻地皱了一下眉。

送走了张显三人,临青溪绕道去自己的蔬菜大棚里看看,然后又到自己的那万亩紫土地里瞧了瞧,这才回家吃晌午饭。

日升月落,时间悄悄进入了深秋的最后一天,看似宁静的临家村上空越来越集聚着一股浮躁之气,隐隐的不安在每个村民心里都起了波澜。

临青溪这段时间在家的时间不多,临小玉、临小桃和临翠花来找她玩的时候,总找不到她的身影。

最近,村里的豆腐生意因为曹家村的人不择手段地排挤和明里暗里的抢夺,如今已经大不如前,很多曾经因豆腐房而忙碌的村民都空闲了下来,而原本负责照顾家里的半大孩子们,又有了时间出来玩。

老临家一品香的生意也多少受了点波及,好在没人知道这酒楼是临家村老临家的,而且临青海的厨艺已经打出了名气,倒是没有受多大影响。

临青溪根本没有空余时间去管其他的事情,她种下的玉米都交给了临大安他们负责,但每日她还是会去地里查看。

还有临十福负责的那些育苗屋和育苗田,她也是要一一仔细过问和检查之后才放心,还有大棚里的蔬菜,她也是很操心。

田里有那么多的事情要让她做,而且她还要为来年这几百亩地的浇水问题发愁,如果再开垦那一万亩的紫土地,那么无论是时间、人力、财力和水源等等,这些对她来说都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虽然现在她有家人、师父、师伯和师兄依靠,但无论是现代还是现在,她都从来没想过要依靠任何人。从小到大的人生经历告诉她,人只有依靠自己的不断努力和坚强无畏,才不会被轻易打倒。

临青溪也从来没把自己真正当成一个八岁的小女孩,毕竟她有一个强大而成熟的灵魂,虽然她在外人的眼中只是个还在成长的小不点,但一个孩童的身体并不能锁住一个成人的灵魂,更不能困住她前行的脚步。

但她不是急功近利的人,她喜欢踏踏实实一步一个脚印地去努力,而且她也相信任何一件事情的成功都不会是轻而易举就能获得的,尤其是种地,必须要付出更多才能有回报。

因此,无论是老临家的人,还是临家村的人,还是临大安那些下人,他们每天从黑幕破晓的那一刻,就会看到一个瘦瘦小小的身影在地头田间忙碌着,满头的汗水不断滴落在泛着露水的土地上。

“娘,小妹这么辛苦,您还是劝劝她吧?”临念雨和临念水身边还离不开人,秦氏和吴氏每日要负责照看两个孩子,打扫家中事务,还要为一家老小做饭。即便也是忙得脚不沾地,但吴氏还是很心疼临青溪。

“是呀,娘!明日就是立冬,郝阿爷说已经请了戏班,村里的孩子今天都去搭好的戏台子那里瞧热闹去了,可咱家的小妹还在地里忙活着呢!”秦氏时常觉得临青溪根本不像一个孩子,似乎这一大家子就指望她一样,自己这小姑子的身上仿佛有千斤重担,她这个做嫂嫂的也不忍心。

次日便是立冬,以往每逢立春、立夏、立秋、立冬之日,村里都要举行小型的祭祀,还会请来戏班唱戏,只是近些年四季祭祀变得更简单了,村里更没钱请戏班来。

这不,前段时间卖豆腐赚了一些钱,临仁义和几个族老商量了一下,决定在立冬这天开祠堂祭祀之后,再请戏班唱一天的大戏。

“唉,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这溪丫头的性子变得越来越执拗,我让她出去找小玉她们几个玩,她却说心里惦记着自己的几亩田,根本没心思。难道还要拿棍子撵她不成?”穆氏话语中全是无奈和心疼,农家女娃爱种田,这本不是什么坏事,可整日埋头在田里,累坏了身体可怎么办。

“我看成!”叶氏也从一开始的欣慰变成了现在的忧虑,她可不想自家孙女一辈子在土里刨食,如今认了县令和县令夫人为师父、师娘,她这起点就比别的农家女娃高了不少,再说晚上回来还要读书、练字,真是太辛苦了。

“阿奶,您舍得打妹妹吗!不如我让小玉她们几个去田里把她拉到戏台子那里去玩,相信妹妹不会不给她那几个小伙伴面子的!”临青木正在院子里摆弄着他才削好的几块木头,打算做个新玩意出来。

“不行,万一这溪丫头去那边的田或者院子里呢,被村里人发现不太好!”老临家的人并没有把当今的福安县县令就是临青溪师父的事情以及那些下人和田的事情往外说。

就是穆氏、秦氏和吴氏也


状态提示:第57章 父女对话--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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