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覃清笑着啧啧了几声,看着宋以唯不再说话,让人拖着宋以然走了出去。
病房的门刚被关上,皇覃清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了,阴鸷的神色爬上他的面容,他冷然看着被手下拖着的女人,阴冷的声音道:“连戏都演不了,这演员还活着干什么呢?”
两分钟后,宋以然被人从医院的楼梯上推了下去,那声惊呼声音大的几乎穿透墙壁,传到宋以唯的耳中。十分钟后,医院的人在楼梯拐口看着浑身是血的宋以然,马上派人将她送到了急救室。两个小时候,宋以然死在了手术台上,一尸两命。
这件消息直到许久以后宋以唯才知道,皇覃濯故意将它压了下来,那种事情,不必要沾染她的耳朵。
宋卫国的病情刚刚好转,一听到这个消息,人又被送进了手术室。当然,这些事情也都被皇覃濯给瞒了下来。
宋家的事情倒是解决了,但是皇覃濯没有想到,皇覃厉竟然又来了,还带着一个女人。看来,楼层的保安该换了。
这天早晨,皇覃濯刚给宋以唯擦完脸,他的手机就响了,还没等到接听,外面就传来了敲门声,皇覃濯接起电话,嗯了一声,冰冷的目光就朝门口看去。敲门人似是锲而不舍,一直敲着,宋以唯也将视线转了过去。
来人竟是皇覃厉,这还是宋以唯醒来后第一次看见皇覃厉,皇覃濯显然并不欢迎他,他守在宋以唯的身边,又给她梳着头发。
宋以唯虽是沉默,但是并不眼拙,她看得分明,皇覃厉的身后还跟着一个打扮优雅的女人。女人长着一张比宋以然还要娇艳的脸蛋,头发及肩,做了个梨花内扣,身上着一身h牌的套装,但只有说起话来,有些胆怯,仿佛很害羞的模样。
“宋小姐,你……你好。”杜温婉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害羞,她低着头许久才笑着朝宋以唯打招呼,但是神色间却也在打量着宋以唯以及她身边那个为她梳头发的男人。男人只着一件黑色的衬衫,袖口轻挽,修长的手指拿着梳子,一下下的划过女人海藻般的长发。
她认得他,以前在照片中见过。
宋以唯并没有回应,甚至她只打量了杜温婉一眼就转过了视线,这个女人,她直觉的不喜欢。
“要不要扎起来?”皇覃濯淡淡的笑着,朝宋以唯问道。宋以唯抿着嘴摇了摇头,皇覃濯了然的点头,将她的头发又打理了一下,这才放下梳子,为她盛汤,完全无视在场的两个人。
“阿濯,这是温婉,你杜伯伯家的女儿!”皇覃厉见这幅情景,脸色也黑了下去,朝皇覃濯说道。
“你好,我……我是杜温婉。”杜温婉又羞涩的自我介绍了一遍。
李嫂刚刚将汤送过来,皇覃濯倒了一碗,舀起一勺,放在嘴边吹了口气这才放到宋以唯的嘴边,示意她张口,宋以唯嗓子干的很,她伸手想要接过碗,结果皇覃濯并不放手,只是轻声朝她道:“乖,张口。”
面目冷峻的男人突然笑了起来,亲手喂着那女人喝汤,这一幕看在杜温婉的眼里,只觉得心跳漏了一拍,目光竟不自主的追随着那人的动作,在触及到宋以唯的时候,心中多了几分情绪。
“阿濯,你这是什么样子?”皇覃厉厉色道。
“皇覃伯伯,你不要生气,我们只是不熟。”表现的很得体,除了语气有点紧张,完全不失大家闺秀的风范。
皇覃厉好像叹了一口气,但是整个过程,他几乎没有看过宋以唯,宋以唯脑子中却浮现出当初在老宅,装残疾的皇覃厉将一枚铜钱放在自己的手上,现在看来,当时也不过是权宜之计,不过是利用她罢了。
“皇覃厉,不要再触碰我的底线,别忘了,皇覃家的当家人是我,若你再执意替我做决定,那么我就把你最看重的皇覃两个字毁了。”皇覃濯一点也不给那两人面子,当着皇覃厉的面就直呼他的名字,好像那个人并不是他的父亲。
“你不是在外面活得很好吗?怎么一听见这个消息就回来了?这一秒我可以姓皇覃,下一秒我也可以姓韩,皇覃厉,谁姓韩你还记得吗?我妈独自在下面等了那么长时间,你要不要下去陪她?”一边喂着宋以唯喝汤,一边面不改色朝皇覃厉说着话,虽然话里面的内容让在场的两个女人都很心惊。
“我是你的父亲,你身上流着我的血,你这辈子可以没有孩子,但是皇覃家族不能没有继承人,医生的话你难道还要我重复一遍吗?”皇覃厉对于皇覃濯忤逆自己这件事很不满,他之前的确已经消失,隐没踪迹,可是一听到宋以唯的孩子夭折了,他就赶了回来,一经询问这才得知,宋以唯的身体受到了创伤,以后怀孕的机会不大。皇覃家族世代昌盛,若是没有下一代的继承人,这怎么说的过去!
“宋小姐,你必须离开他,皇覃家不会容忍一个没有生育能力的主母存在。”皇覃厉将话锋又转向了宋以唯。
宋以唯咽下一口汤,抬眼朝皇覃濯问道:“你要放弃我吗?”
皇覃濯擦了擦她嘴角,挑眉道:“你说呢?”
“我要听你说。”宋以唯的脸终于有了表情,她歪头,微微笑着,眼里闪着盈盈的笑意。
“不要离开我。”皇覃濯宠溺的目光笼罩着她,他直直的看着她,眼中只有她一人。
“皇覃先生听清了吗?”宋以唯又转头看着脸色并不好看的皇覃厉说道。
“若是皇覃和她你只能选一个,你选什么?”皇覃厉的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