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持美军炮舰后,船队在漆黑的海面上越过下关海峡最狭窄处,有惊无险似乎很顺利。天亮后天气依然阴霾,也许不知什么时候雨水会再次飘下来。大约7点30分,节振邦走进驾驶舱。“大队长你醒了!一切顺利!”二中队长禀报。“距离发报时间还有10分钟,你去准备,7、40分准时发报。”“是!”
节振邦伸了一下手臂,眼光瞄向前方海域。目光移向右侧,忽然发现远方海域有些异样,急忙拿起望远镜查看。这一看不要紧居然发现了海岸,不禁大吃一惊。临晨2时左右通过下关海峡,以18节的航速近6个小时行程,船队应该过了对马海峡,进入朝鲜海鲜南部才对,右侧能看见大片陆地,这绝不可能。“节振邦眼光瞄向日本大副。
日本大副知道无法隐瞒神态从容道:“是我擅自改变航向,目前船队沿着日本海岸向北航行,位置于北纬35度。长官,你们劫持了美国炮舰,是无法回国的,那是一条不归路。擅自改变航向是我个人行为,于他人无关,我接受你们的处置。“节振邦闻听立即吩咐属下停止发报!”见日本大副一副凌然的样子,知道他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
“大队长,发报时间到了,为什么停止发报!”二中队长风风火火闯进来。“情况发生变化,目前我们的位置在北纬35度,沿着日本本土向北航行。”“大队长,这是怎么回事?”“是龟田大副擅自改变了航向!”“妈的,真是胆大包天,老子毙了你!”二中队长气急掏出手枪。“住手,事已至此不可造次。”“大队长,还等什么船队赶紧掉头呀!”
“我们没有回头路,美军第4分舰队肯定发现炮舰失踪,时下在对马海峡搜寻。”其实节振邦不知道,美军司令部已经知道吴县造船厂两艘未完工的航母失踪。麦克阿瑟已经下了必杀令,大批美军集群飞往釜山、汉城,美军侦察机,包括战舰正在对马海峡、朝鲜海峡南部拉网式搜寻。说白了龟田大副冒死改变航向,是为了自保但也挽救了节振邦。
节振邦分析道:“今天白天,美军会知晓航母失踪的情况,这一点是最可怕的。最佳时间已经过去,眼下我们更加危险。”“长官,如果你们相信我,有一个隐蔽去处。”龟田道。“妈的,饶你一命便宜你了,闭上你的嘴!”二中队长怒目圆睁。节振邦瞪了二中队长一眼口气温和道:“龟田大副,我们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
“长官,我们也不想死!“”好吧,你说隐蔽处在哪里?“北纬36、5度岛前群岛,有一座岛屿叫隐岐荒岛,该岛几乎是一座岛山。岛西北方向海岸线是悬崖峭壁,峭壁斜着内切,如果船队藏在悬崖下,空中侦察根本发现不了。”“好!我们就去隐岐荒岛,全速前进。”“大队长,是否通知李刚!”“没有必要,只要他跟着就行。”
黄昏,东京美军司令部内,司令官麦克阿瑟沉默不语,确切说他无法接受事实。“将军阁下,第4分舰队在对马海峡,侦察机对朝鲜海峡反复搜索和侦查,没有发现任何踪迹。难到他们向北航行进入日本海,这怎么可能那?”美军参谋长迷惑不解。“也许那位节上校有所警觉,临时改变回国方案。”
“现在有2种可能,其一,他们在下关劫持了了美军炮舰,担心被发现又进入濑户内海。其二,进入对马海峡改变航向,沿着日本本土向北航行逃生。命令在濑户内海沿岸继续搜索,明天白天出动侦察机在日本海沿岸搜索,我不不信他们躲到大海里去了!”麦克阿瑟分析得很到位,但是错过了发现的最佳时机。
黄昏,乌云散尽,阳光透过云缝发射出万道金光。1123号货轮驾驶舱内,节振邦举着望远镜向前方查看,蔚蓝色的大海无边无际。这时龟田大副走进来替换轮机手,节振邦看了一眼龟田问道:“龟田大副,根据航速什么时间能到达隐岐岛?”“如果顺利,明天早晨能到隐岐岛!”节振邦抬腕看了一眼手表,心里盘算离天黑还有两个小时,天上一直没有出现美军侦察机的影子,说明美军还没有察觉。
但美国人不是傻瓜,明天美军的侦察机肯定沿着海岸线向北搜索。他心里清楚如果现在发报和国内取得联系,第一时间会被美军的电台捕捉到信号,并锁定自己的位置。一旦让美国人得知自己的位置,无疑是死路一条。现在唯一的生路是躲在无人知晓的地方,切断于外界的一切联系,等待转机。节振邦有了主意,顿时感觉轻松。
节振邦走出驾驶室,任凭海风轻轻吹拂很惬意。“大队长,天快黑了,危险终于过去了!”二中队长出现在旁边,神态也很轻松。节振邦道:“下一步美国人会大规模搜索,我们能不能躲过去很难说。不过今天夜里我们会安然无恙。即便我们躲过了美国人的搜索,但如何于国内的取得联系是难题!”
“大队长,不能使用电台,欧阳总参谋长无法得知消息,恐怕会认为我们。”“如果欧阳总参谋长无法得到消息,百分之百会判断我们出事了。即便如此,我们不能放弃,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尽百分之百的努力,现在才是真正考验我们的时候。”“大队长,为了中国海军早日腾飞,哪怕全部阵亡也值!”“扯淡,你我都阵亡了,还能完成任务吗?记住,我们必须活着,才能不辜负总参谋长的厚望!”
一夜风平浪静,临晨4时天已经大亮,节振邦走进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