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侈、骄怠、贪污、腐败等罪恶的毒瘤借着当今皇帝陛下的年幼正在帝国逐渐恶化,日益腐蚀破坏着看似强盛的帝国的肌体。⑸舷赂骷豆倮艉么笙补c詀阁放松吏治,奢靡贪污之风日益盛行g胛蚀笕耍这样的帝国还有蟤吗?还值得你为他尽忠么??
老帮主韩天石用那略显浑浊的却又深遽如幽泉的眼神盯着陈扬问道,心里却从未像此刻这般兴奋,因为站在跟前的竟然是名满天下的西海镇镇守陈扬,自己这几年来一直期盼一见的人物。
在陈扬介绍自己并说明自己的来意后,开门见山的提出了条件,就是让整个澜河帮接受招安,归附于朝廷,这样就不追究这次的抢劫。
当时自己展现了强大武力后,虽然给予对方强烈的震撼,但那仅仅只是一阵,没想到对面这位只是一股普通河盗的首领在不到半个时辰就恢复了神智,此刻竟然还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老先生看来对朝廷时事的了解比本官想象中还要深刻,但也并非说这个帝国就没希望吧?”陈扬恭敬的看着对面这个老人回答道。
“陈大人有所不知,老帮主虽然年事已高,但却是汗元一一六三年唯一受皇帝赞许的状元,若非帝国某些败类的迫害,又何至于沦为河盗?”韩朝脸上满是敬佩,能跟随这样一位如此学问高深的老帮主,只会感到荣幸。
陈扬一时震惊无比,想不到眼前这么盗匪首领居然是帝国状元。
“过去的就别拿出来让陈大人见笑了,不过近年来,我们打劫金银财宝并没多少,倒是小朝每日都会想法带回帝国各大报馆的报纸,老朽时常会做出对应的分析,一有空闲便给我们这帮小子说道说道。”见韩朝还欲继续说下去,生怕惹恼这位了不得的任务,韩天石摆摆手便制止了他。
这个陈扬倒是理解,这方世界的报界自己深有接触,这个老先生不但扮演读报人的角色更难得的是能有自己的见解和分析。
老帮主韩天石又继续说道:“朝野上下在富裕和鼎盛之后,昧于时世,看不到自身的危机和世界大局的变化,内有南部的内战困扰,外有周边强敌环伺。
而现在的帝国早已经失去了继续前进的方向和动力,贪图眼前的奢侈享受,追求花天酒地、纸醉金迷的奢靡生活,至民众疾苦于不顾。
大人若是让我们整个澜河帮接受这样的朝廷招安,我等宁愿死在大人手中。”
陈扬知道他说的没错,也无从反驳。可是要自己诛杀了这些快饿死的所谓抢劫犯实在是难以做到,不由眉头紧锁。
见陈扬不言不语,老帮主韩天石知道自己说的并没错,又继续说道:“如今帝皇年幼,阁老把持朝政。在老朽看来糜烂腐败未必是坏事,励精图治未必是好事,关键在于这条路由何人指引。
相信陈大人对渊华阁阁老曹之剑不陌生吧?他现在刚好就是这个帝国的指引人。朝代更替古来有之,汗皇朝或许已经快到大限之日,这个乱世的来临必将不远,还望大人三思而后行,眼前的大机缘万万不可错失。”
陈扬震惊的问道:“曹之剑何时成为渊华阁首席阁老了?”
老帮主韩天石呵呵笑道:“陈大人差不多半年时间花在沧澜河上,定然不知朝廷局势变幻了。三月前,原首席阁老高一磷病故,由次席阁老曹之剑继任,成为帝国最年轻的首席阁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
听完这位老帮主一席话,一场原本是上门的兴师问罪,现在倒过来自己却迷茫了。面对的只是一群为求生存的村民组织的帮派,自己又何忍杀之。不过这位老先生说的也没错,整个中原帝国已经呈现乱世之象。
夜色愈发深了,陈扬看着天边那轮弯月,近日修炼《太一内经全篇》,始终无法寸进。而道经篇章的总纲仅仅是一句:一阴一阳之谓道。
此时心中想起愈发觉得迷茫,长叹一声道:“究竟何为道?我的道究竟又是什么?”
突然,一阵弦音自山寨外几间茅屋中传来,飘忽不定,蜿蜒、曲折、流连。那琴声时而高亢急促,急促如沧澜河之波浪。时而温柔舒缓,舒缓如青龙山之小溪。
琴声优柔飘渺,收发自如,回转之际又能突然变得铿锵有力,抑扬顿挫。
陈扬只感觉体内每一个毛孔仿佛都被这琴声渗透,流到心底深处。这是一种洁净的琴声,净化人的心灵,洗涤人的灵魂。
山寨不远处几间茅屋,其中有一间茅屋缓缓走出一个紫衣女子,头戴面纱,手抱古筝,只听她轻叹一声说道:“究竟何为道,道从来不是那一个人可以定义。既有循道亦有背道,不循规亦为道。凡事皆两面,凡事求中庸,勿因偏见误。自然奥秘岂有穷尽,圣道修者亦不能洞悉万事,仍然常怀敬畏之心。水滴石穿也需千万年华,又何在乎这一朝一夕。”
那女子低声轻叹,众人耳中却似是有人低声细语,个个惊讶的望这个紫衣女子,听着摸不着头脑的话语。
众人觉得摸不着头脑,可是陈扬内心却震撼不已。不由仔细打量这个神秘女子,竟然无法发现任何灵力波动,看上去不过一普通女子,绝非修行者亦非武者,可是却讲出这样一番道理,对自己好似当头棒喝,醍醐灌顶,而对《太一内经全篇》中的道经篇的理解一下豁然开朗。
韩天石上前向陈扬介绍道:“这位姑娘自称逃自京都的云烟坊,名苏月儿,去海宁州下海城赴她郎君之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