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去收拾杯盘狼藉的桌面。以往,极其爱干净的凝凝总会在吃完饭后的第一时间就和男友一起把桌子整理好,可今天她没有得到这个机会。
原因很简单,她才吃饱饭,就被双眼通红的何天羽抱进了卧室里,甚至于她手里用来擦嘴的纸巾都没来得及丢在桌上。后来,嘴就不用擦了,因为已经被人给弄干净了。
然后,两个人积极地就投入到了饭后消化食的运动当中。
半分钟前,一声高亢又让人心摇神驰、如痴如醉的娇吟刚刚响过,如今房间里只剩下了低沉的喘息声。两条雪白的小腿无力地从床边垂了下来,那一对玉莲还在轻轻颤动着,仿佛在讲述着刚才那番狂风暴雨有多么的惊心动魄。
何天羽勉强直起身子拿来了床头的那瓶矿泉水向女伴示意喝水,却被对方拒绝了。既然人家不喝,他就一仰脖把瓶子里所有的水都喝掉了。
紧接着,他又撕下几张纸巾给凝凝擦拭着额头的汗珠。激烈的战斗已经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彼此的身上难免出了不少汗,这就是要表现关怀和体贴的时候了。
“你……你这是要弄死我啊。”眉目含春的李凝凝用手臂勾住了某人的脖子,借着这股力量慵懒地把头靠在了他的身上:“唉,自己过日子的男人,真是太可怕了!”
“什么话!明明是‘你好,我也好’的事,怎么说的跟你吃了多大亏似的。”何天羽促狭地笑道:“能让你上气不接下气地求饶,最后都快昏过去了,不是说明我有本事嘛?”
李凝凝挣开了小羽的搂抱晃悠着下了床。外面有点阴天,她光洁的身子似乎给拉着窗帘又没开台灯的屋里增添了一点点亮度。
“去死吧你,就喜欢欺负我。”那走路的动作,真让人担心她会不会随时歪倒在床上:“我去洗澡了,不理你。哼,还好意思说什么‘有本事’,也不知道是跟哪个妹子练出来的。”
何天羽登时呆若木鸡。这话怎么一下就说到点子上了?他最大的软肋就是那两个月里和叶子的同居生活……虽然这是凝凝绝对不可能知道的秘密,但是他听到这话还是莫名心虚地出了一身冷汗。
再一想到她说“要去洗澡”,何天羽的脸色就变得更难看了。一般来说,凝凝把这句话当做“今天滚床单到此为止”的暗语;换言之,到晚饭前恐怕就没机会再做什么亲密接触了。
看着他那一脸吃瘪的模样,心里暗爽的李凝凝咯咯笑道:“一会等我洗完了,你也洗洗吧?哼,我可不让浑身臭哄哄的人抱着我。嘻嘻,其实你还没喂饱我呀。”
何天羽一听这话顿时就来了精神。他涎着脸就想追上去一起洗,结果万分鄙视他的凝凝直接一脚丫子把他踹回了床上。
尽管如此,他还是十分知足。怎么一切就像是回到了原样,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他重重地掐了自己一下,腿上传来的痛感明明白白地告诉他,这不是梦境。
何天羽和凝凝都是久况的身子了。尤其是女孩,才稍稍一碰就有了极好的反应。在为了取悦女方而用尽浑身解数的他的努力下,到了最后姑娘自然就不堪挞伐了。
只可惜,这白昼宣淫未免太高调了一点。邻居们若是听到了肯定会有意见,希望他们今天都不在家才好……
“那谁谁,你赶紧过来。”李凝凝从洗手间里探出头轻轻挥动着藕臂:“好奇怪哦,我发现了一个东西,要不然你帮我看下……”
怎么?是不是她回心转意了?看东西……难道是看她的什么“东西”?喜出望外的何天羽乐呵呵地光着脚跑了过去,结果一到门前他就被凝凝连拉带拽地弄到了洗衣机的旁边。
老式居民楼最大的不好就是卫浴间普遍没有做干湿分离。李凝凝其实老早就打算重新装修一下来解决这个问题,但给妈妈买墓地那会她没钱,大三的时候没时间,好不容易有钱有闲了,钱少杰又把她家的房子给卖了。
真是命运多舛啊。
所幸洗手间的面积不算小。房顶临时装个架子,中间拉上一块塑料布,也就勉强可以凑合了。塑料“帘子”外面是洗衣机,入浴前换下的衣服都会丢在上面等出来以后洗,而今天的问题就出在了这里。
昨天从叶子家回来以后,猴急着要玩游戏的何天羽在洗完澡之后把洗衣服的事给忘了个一干二净。李凝凝虽然没有东西要洗,但她还是本能地低头看了一眼洗衣机。这一看,坏事了。
小羽的衣服上,怎么有那么长的一根头发啊?
望着凝凝捏起来的那根发丝,欲哭无泪的何天羽几乎都想用头去撞墙了。这叫什么事啊?哎,肯定是昨天在叶子家里看电视的时候黏在衣服上的!
“这根头发应该没烫过,挺直挺健康的。”李凝凝似笑非笑地道:“看来,你的私生活挺丰富嘛,我还是小瞧你了。嗯,我猜猜……呵呵,是不是小蕙的?”
上帝啊,你为什么让女人如此敏感?这下我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何天羽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首先,他绝对不能说出自己和叶子的事;其次,若顺水推舟说是程蕙的,他又自问对不起无辜躺枪的小蕙。靠,进退两难啊!
片刻的头脑风暴后,他略显无奈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哇……哦对了,昨天我出去了一趟,因为那边不好停车,所以我是打车走的。嗯,是不是从出租车的座位上带过来的?”
这倒是一个能自圆其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