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月夕被不明人士劫走的消息在第二日才传到西陵铎那里,西陵铎为此狠狠的发了一顿脾气。
煮熟的鸭子都到了嘴边,结果竟然飞走了,明明派出来的是自己而最得力的手下,却依旧失手了。更让西陵铎郁卒的是,人被劫走了,可到现在他居然都没查出来到底是什么人将颜月夕劫走的,甚至连一丝一毫的线索都没有。
西陵铎在驿馆内来来回回的走了好久,刚打算使人将西陵羽请过来,想了想,又决定亲自过去看看。
西陵铎到了西陵羽的房间,推开房门,看到西陵羽脸上涂着绿色的药膏正在歇息。听到门响,西陵羽忙遮着脸坐起了身,眼神警觉的看向门口。
见门口站着的是西陵铎,西陵羽才放下了手,忍着脸上的疼痛笑了笑说:“哥哥怎么来了?可是有什么事情?”
西陵铎走到床边坐下来说:“我来看看你,昨晚让人给你送来的新药不知你用了效果怎样。”
“那新药似是比之前的药膏要好用许多,涂了以后凉凉的很是舒适,昨晚用了一次,今早脸就立刻消肿了,我估摸着明日差不多就能好了。”西陵羽回道。
“如此那便最好不过,你的伤早点好,哥哥心里也好受一些。”西陵铎抬手轻轻拍了拍西陵羽肩膀,满是内疚的看着西陵羽说道。
西陵羽忙摇了摇头说:“哥哥莫要自责,羽儿不曾埋怨哥哥,况且不过是些皮外伤而已,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西陵铎闻言叹了口气说:“那便好!对了,等你伤好了以后,也该去看看睿王爷了,想必他此刻最是需要安慰。虽说他对他的王妃用情颇深,但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在他最脆弱的时候关心他,相信等你进了门,他必也会对你多些疼惜。”
听到西陵铎提起花彦钦,西陵羽不太好意思的低下头,慢慢点了点头说:“好,待我伤好了就去探望他。只是,”
西陵羽欲言又止的看着西陵铎,神色颇有些为难和无奈。
“只是什么?”西陵铎微微蹙着眉头,困惑的问道。
西陵羽轻轻咬了咬嘴唇,犹豫片刻说:“只是他似乎并不相信睿王妃已经故去,况且当日我与王妃一同前去,可最后却只有我一人回来。我怕睿王爷会因此迁怒于我,不愿见我。”
西陵铎闻言,沉思片刻说:“这倒也不怕,所谓水滴石穿,你不必表现的太过急进,只消每日里过去瞧瞧,我想他纵使是百炼钢,总有一天也会化为绕指柔。
况且羽儿的姿色在哥哥看来并不在那睿王妃之下,而羽儿却比那睿王妃还多了许多温柔。男人又几个能敌得过这般的女子?
放心去吧,哥哥会帮你的。”
听了西陵铎的话,西陵羽一直忐忑的心终于安稳了些许,她点了点头说:“哥哥放心吧,羽儿会努力的。”
见西陵羽重新恢复了信心,西陵铎才放心的离开了西陵羽的房间。
又过了几日,西陵羽的伤终于养好后,便打扮一新直奔睿王府而去。
到了睿王府,果然如西陵羽所料,花彦钦并未出来见她,只王麼麽出来说了两句客套话。西陵羽虽略微有点失落,但却丝毫未将情绪写在脸上,只留下了一份说是自己做的点心,便离开了睿王府。
待西陵羽离开后,王麼麽拿着点心盒到了明珠阁。
花彦钦自颜月夕出事后便搬到了明珠阁,王麼麽到的时候,花彦钦正伏案写着什么。听到声响,花彦钦轻轻抚了抚眉心,看向王麼麽开口道:“她走了?”
王麼麽点了点头说:“走了,留了一盒点心,说是亲手做的,让无论如何都要交给王爷。”
王麼麽边说,边将点心盒放到了花彦钦面前。花彦钦扫了一眼,说:“我没什么胃口,拿。”
王麼麽微微叹了口气说:“王爷,这许多****都不曾好好用膳,再这样下去身体怕是要拖垮的。”
花彦钦看着王麼麽又白了些许的鬓发,开口道:“让麼麽担心了。那你把这点心放着吧,等我忙完这些事,再吃。”
王麼麽点了点头,还想说点什么,可看到花彦钦又提笔开始忙碌了起来,终是再未发一语,转身微躬着后背步履微微沉重的离开了明珠阁。
花彦钦一直忙到丫头来掌灯,才猛然发现不知不觉间天色已暗。摆在一旁圆桌上的膳食已经凉透,花彦钦似乎记得王麼麽中途进来提醒过自己几次,可一直忙于手头的事情却都忽略了。
花彦钦揉了揉眉心,一转头,看到桌上摆着的点心盒,犹豫了一下,将点心盒打开。点心盒里摆着六块枣花酥,看着枣花酥,花彦钦思绪不由得被拉到了沐阳河畔。
花彦钦伸手拿起一块枣花酥,拿到嘴巴,熟悉的枣香扑鼻而来,可花彦钦终究还是没有吃,又将枣花酥放回了盒子里,关好盒子,叫来门口守着的丫头,将点心盒交给了她。
花彦钦没有心情去回顾过往,这些日子他想了很多,若是他不那么犹疑,不那么纠结于那些模糊不清的所谓前世的记忆,是不是现在的一切都会不一样?
从颜月夕离开后,花彦钦几乎不曾真的睡过一个踏实的觉,因为只要闭上眼,颜月夕那双灵动的双眼就出现在脑海里,或喜悦或嗔怒,或天真或委屈。
花彦钦曾以为自己不过是为了一个不为人知的目的才允许颜月夕走入了自己的王府,却不知那小小的女子竟然在不经意之间,攻城掠地,将他那颗自以为防御完善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