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月夕正在好奇,这梅妃娘娘究竟是何方神圣的时候,没想到这梅妃竟然来了,颜月夕颔首立于百里墨月身旁,静静的等待着梅妃的出现。
国主一听梅妃求见,忙起身边往外走,边说:“还通传什么,梅妃娘娘来了还不赶紧请进来,她正病着,在外面若再着了风又该如何是好?”
国主走到御书房门前的时候,门口的帘子刚好打开,梅妃被两个丫鬟扶着慢慢的走了进来。她看到迎上来的国主,浅笑道:“今儿觉得好像是好多了,想着国主一夜担忧都未曾好好歇息,故而臣妾亲自煲了点汤,想给国主送过来补补身子。”
颜月夕看着站在门口的梅妃,生出一种老天果真见不得人太清闲的想法。这梅妃不是别人,正是当初不知道被何人救走的,曾经试图刺杀她的媚儿。
只是,眼前的媚儿再也没了当日的娇媚之姿,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病弱中透出的温柔、婉约,而眉心竟意外的多了一朵梅花的印迹。
若非刚刚进门时,梅妃不经意间飞过来看向颜月夕的眼神,颜月夕几乎要以为自己现在看到的梅妃不过是和媚儿长的极其相似的另一个人罢了。
颜月夕忍不住想要拍手称赞,这样的演技不颁个奖出来,简直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合理。
国主听闻梅妃给自己煲了汤,满是感动和心疼的开口道:“自己都病着,却还惦记着我,若是你有个好歹,却要我怎么办?”
颜月夕意外听到国主在梅妃面前居然用的不是朕,而是我,心里便咯噔一下,莫非国主对这梅妃的感情竟然如此不同吗?
国主一边说,一边揽着梅妃往里走了过来,而本就病病弱弱的梅妃,忽然幽幽的抬头看向颜月夕,只一眼,她便猛地咳出一口血来,然后指着颜月夕像是有话要说,却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出来昏了过去。
眼梅妃竟然吐了血昏倒在自己怀里,国主顿时慌了手脚,一边大喊这太医,一边紧紧的将梅妃抱在怀里,担忧的呼唤着梅妃的名字。
颜月夕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当她看到梅妃竟然是媚儿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此次怕是被陷害定了,只是没想到媚儿出手如此快。
颜月夕看了一眼一旁神情凝重的百里墨月,心知这种情况下若是百里墨月硬要保她,只怕于百里墨月有百弊而无一利。
因为梅妃的昏厥,国主顾不上依旧在御书房的颜月夕、百里墨月、大国师,便匆匆抱着梅妃到了御书房的里间,不一会儿,太医便喘着粗气小跑着进了御书房。
因为没有得到离开的命令,御书房内的所有人皆屏气凝神的等在原地,颜月夕忍不住想着最坏的结果,无非就是一死,可是想到死,颜月夕不是恐慌,不是害怕,而是一种浓浓的茫然。
颜月夕明白她其实是个死过一次的人,可是却对于死亡没有丝毫的认知。她当然明白在这样的年代,人命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可是就这么毫无招架之力的死去,然后在因此连累了百里墨月,颜月夕总觉得亏得慌。
过了好一阵,里间传来了瓷器摔在地上的声音,紧接着便是国主愤怒的生意。没一会儿,太医便一脸狼狈的从书房半趴着走了出来。
百里墨月看着眼前的情景,内心的忧虑愈发的深了。不一会儿,国主一脸疲惫的从里间走了出来。
国主坐了许久,开口道:“大国师,爱妃这急症究竟是怎么回事?”
大国师用他依旧平静的语气回答道:“以臣刚才的卜算,娘娘与秦姑娘只怕是前世的夙敌,两人之间在前世的恩怨尚未还清,故而累及今世。
而娘娘今世本就体弱多病,又心怀慈悲,因此所有外在的伤害皆被她一人承受。偏偏秦姑娘八字极硬,臣听闻昨日秦姑娘在围场遭遇棕熊袭击,可却毫发无伤不说,棕熊竟在靠近秦姑娘之时莫名死亡。
棕熊尚且如此,更何况本就孱弱的娘娘?”
“大国师休得胡言乱语,你此番话可有证据?夕儿遇袭,当时我就在身边,明明是众人合力将棕熊猎杀,堂堂国师怎可仅凭道听途说就随意诋毁一个弱女子?”百里墨月愤怒的看着大国师说道。
大国师静静的看向百里墨月说:“银面王稍安勿躁,臣若是没有明确的证据,岂敢在国主面前乱讲?
昨日之事虽并非臣亲眼所见,可是当时三皇子就在不远处,秦姑娘遇袭时发生的事情,三皇子以及三皇子的侍卫皆看的一清二楚。
若是银面王不信,可请三皇子出面。”
百里墨月微微眯了眯眼,冷笑一声说:“大国师以为搬出三皇子就足以证明你的荒谬之词吗?当时围场光线极暗,且周围树木繁多,你如何保证三皇子不会看错?”
“行了,行了,都不要再争执了。朕根本不想管当时那棕熊究竟是怎么死的,朕只想知道朕的爱妃如何才能好起来。”国主深锁着眉头问道。
大国师淡淡看了一眼颜月夕和百里墨月说:“方法有两个。第一个,秦姑娘死。”
大国师话音未落,百里墨月便拔剑指向大国师,冷冷的开口道:“若要再胡言乱语,蛊惑国主,今日你便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颜月夕见百里墨月拔出了剑,忙伸手拉住百里墨月,开口道:“百里,快放手,这可万万使不得。”
国主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幕,用力的拍了拍桌子,大声呵斥道:“百里墨月,朕是许你带剑入宫,可何曾给过你在我面前拔剑的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