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多想,划动轮椅,向着冷清宫大门划去,而远远一看,似乎有个小太监站在那里,好似再等人,而那小太监一看见我,就连忙跑了过来。 “贵妃娘娘,你果然醒了,亏得皇上宣了你身边的嬷嬷和宫女去询问呢!”夜凌身边,贴身的太监小金子笑呵呵的说道。
“什么?皇上宣了她们?”不由的,心下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宜美人和雨美人宣去的就好,至于夜凌,他虽然残忍嗜血,冷酷无情,可他应该不会那么卑鄙。
“回娘娘的话,是皇上宣去的,既然娘娘已经醒来,那么请娘娘随奴才一同前去长吟宫,皇上专门让奴才前来等候娘娘的!”小金子的眼中和语气中没有一丝不屑而鄙夷,反而充满了恭敬。
夜凌?暴君?等我?眼中闪过一丝恨意,随即消散,夜凌怎么知道我醒过来了?莫非派人监视我?或者说,他从情姨和依依口中得知的?
情姨,依依,这个该死的暴君,居然宣情姨和依依前去,别告诉我是因为想了解我的情况,我看是他,怕我不去,就拿情姨和依依威胁我!
“走吧!请公公带路!”掩饰掉了眼眸中的神情,我冲他淡淡一笑,这个太监比那个被我卸了膝盖骨的太监总管好多了,至少不让人讨厌。
“娘娘,需要奴才为您推吗?”小金子停下脚步,看着身后一边吃力的推动轮椅,一边看着四周环境的娘娘,不由开口。
“不用了,你在前面带路吧!”看着四周,比起一个月前,要春意十足的皇宫,我心下一喜,冬天过去了,春天不会远了,况且现在已经是春天了。
也如同,当初那个被夜凌折磨侮辱的夏未央已经不在了。随着我的孩子离去了……
“娘娘,长吟宫已经到了,您一个人进寝宫吧!奴才在外候着!”站在寝宫门外,小金子不免开口提醒有些神游的娘娘。
“哦!知道了,谢谢!”小金子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我那有些飘远的神志逐渐回归,看着眼前这一栋气势磅礴的寝宫,心下掠过一丝恨,就是这里,我差点被十二个男人……
“娘娘,请,皇上此时应该在寝宫内用膳!”听到谢谢二字,小金子的脸色明显闪过一丝惊异,一个贵妃会给一个太监说谢谢,讲给谁听,谁都不会相信,心下对这位不受皇上宠的贵妃有了丝好感,随即更加恭敬的打开寝宫门,伸出手,摆着一副请的姿势。
“嗯!”压下心中的恨,压下心中的羞辱,也压下心中的痛,扣在轮椅上泛白的手指逐渐松开,我推开了轮椅,脸上挂着笑,进入了寝宫内。
“吱呀!”一声,厚重的寝宫门被打开,坐在贵妃椅上的夜凌,薄凉的凤眸微抬,视线向着寝宫门看去,他前面的桌上,摆着一盘盘冒着热气,色香味俱全的御用菜肴,现在已经是晚膳时间。
“咕咕咕!”寝宫门口,传来车轮滚动的声音,一素颜白衣的女子坐在轮椅上,随着轮椅而入了寝宫内,绝美的脸苍白如纸,而唇边带着淡淡的笑,让夜凌凤眸微缩。
笑?他没看错吧?她居然再笑?她不该是一脸悲痛欲绝的吗?怎么现在反而笑了?夜凌那面无表情的俊脸上,划过一丝狐疑,莫非她傻了不成?
“暴君,一个月未见,别来无恙!”隔着一段距离,我靠坐在轮椅上,既没有行礼的意思,也没有要跪下的意思,看着他脸上的狐疑和愣怔,我唇边的笑意越发的大了,只是那笑意带着丝丝冷意。
是不是以为我因为被当众侮辱,又失去了未成型的孩子,所以看到我笑,以为我傻了?脑子病了不成?呵呵呵……
“琴如灵,没想到你恢复能力挺快的!才一个月的时间,便忘记了被朕当众侮辱?甚至忘记了朕打掉了你肚中的孩子?”闻言,夜凌一双凤眸闪过凛冽的寒光,薄唇吐出冰冷残忍的话,而扣在贵妃椅上的手微微一紧。
别来无恙?这话怎么和之前她初到夜国,他对她说的话?
“呵,那是,若我恢复能力不快点,我恐怕早死了,治愈羞辱和孩子的事情,他日我必定要你血债血偿!”冰冷残忍的话,让我心中一痛,那是我无法忘记的耻辱,而孩子也是我这生无法愈合的伤疤,也仅仅是脸色微变,我便恢复了过来,冷意一笑。
凤眸紧锁在那张苍白绝美的容颜上,一个月了,她似乎瘦了,气色也大不如从前,听到耳边冷然的声音,夜凌收回了视线,刚刚他明明看到,在他说出那些话时,她那微变的脸色,虽然是仅仅一瞬间。
“血债血偿?这四个字,应该是朕该对你说的!”淡漠的眼眸,平静且苍白的脸,而语气却冷意十足,让夜凌只是微微一怔,她似乎和之前不一样了,到底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上来。
只是在以后,他才明白,她到底是那里不一样了,原来,那个不一样的地方,是她对他的态度不一样了,若说第一次是恨,那么现在,那恨已经滔了天了,翻了江了,甚至那恨意已经颠覆了一切。
“呵,是吗?我说过,以后你一定会后悔,那么你以后必定会后悔!”唇边的冷笑幅度越发的深了,夜凌,你可知我就是当年救你性命的小女孩?你又可知我就是你寻找了十几年都未放弃的小女孩?
只是,你不知,所以你注定被我恨,被我杀之,被我取掉性命的夜凌!
“朕也说过,不管如何,朕永远也不会后悔!”听到那异常坚定,带着冷意的话,夜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