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为关键的便是,若是他死,那么被种植以他的血为主,丹药为辅的血樱花的人,也会死,如果孕妇一般,她死腹中的孩子亦死。
只是,他前天,昨天,甚至今天,胸口为什么会莫名其妙的痛?那种痛就像破开自己胸膛一般,那种痛,简直痛入骨髓。
抬起修长,骨节分明的手,缓缓抚上了自己的胸口,他明明内伤已经彻底痊愈,明明胸口没有受一丝一毫的伤,为什么痛?难道是因为她?
一丝鲜红的血顺着嘴角,溢出了他的唇,邪司抬手抹去了嘴角的血丝,修长的食指和中指的指腹上,鲜红的血异常鲜艳,在落雪银白的映衬下,越发的鲜艳。
难道血樱花也会有反噬?
“属下参见教主!”正在此时,一抹同样身穿黑色衣衫的男子掠过高墙,落到了邪司的面前,单膝下跪,恭敬的道。
“说!”口中的血腥味淡去,邪司从指腹上的鲜红转开视线,黑眸冷酷的看着单膝跪在自己面前的下属。
“回教主,属下在暗处观察了一天一夜,她是晚上被送入长吟宫,第二天午时出了长吟宫的,不过,据属下打探,她是被折磨了一晚上,而且被送入长吟宫之前,皇帝将关在天牢的十二个重犯带入了长吟宫,具体位置,属下未能查到!被送出来时,看她脸色和腿上隐隐的血迹,属下推断,是鞭刑!至于她胸口的伤,属于旧疾!”单膝跪在地上的男子,缓缓的将皇宫打探的一切都说了出来,说完,静等邪司话。
那一刻,黑衣男子的话刚落,邪司的心就突然不规律的跳动着,好似下一刻便蹦出胸膛,虽然和那个女人认识不到短短几天,可他的心却不受控制的泛着莫名的涟漪。
“下去吧!”听完了那男人的话,邪司黑眸略为转深。
“是,属下告退!”起身,利落的飞掠而出,踏过高墙,消失在了院子里,只留下邪司一人,看着灰白的天空,黑眸微转。
十二个重犯带到长吟宫?夜凌他什么意思?只是让邪司千想万想,甚至想破脑袋,也不会想到夜凌是准备让那十二个重犯糟蹋她。
鞭刑?旧疾?黑眸流转着丝丝异样的神情,邪司站起了身子,面向皇宫的方向,黑眸越发的深了,他今晚必须要去皇宫看看那个女人,他想知道,为何她的旧疾复发,他会感受到她同样的痛,甚至口中会溢出血……
而在另外一边,通往绝谷的路上。
“驾!”一声驾马且异常好听的嗓音透着点点焦急,磁性的嗓音飘散在冰冷彻骨的空中,扩散到有限的地方,看不出男女的妖孽脸上没有昔日的邪气和轻挑,精致的红唇紧抿,一双含情带水的桃花眼看着前方的道路,飞快的穿梭过,结冰的河流,枯萎的丛林,人多的集市和崎岖的山路。
整整跑了三天三夜,途中只是换马,备水备食物,休息不到几个时辰,便又向着绝谷的方向风驰而去。
大红色的衣袍飘飘,凛冽刺骨的寒风刮过那妖孽般的容颜,犹如刀割般的疼,雪花纷飞,寒风森森,跑了不知何时,纷飞的雪停止了,明明是寒冬,可那白皙精致的额前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顺着那精致的的轮廓落下,都未察觉,一个劲的赶着马。
没错,他就是从那晚之后,便没有出现过的柳下惠是也!
此时的他,从那天离开皇宫之后,都没和邪司打招呼,骑着一匹马,便疯狂的向着自己的老窝赶去,整整三天三夜,跑死了不知多少匹马,连柳下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疯狂,只知道,那个同娘亲来自同一个地方的她,心脏有旧疾,若不治愈,以后可能会恶化,到那个时候,想救便为时已晚。
绝谷位于群山之间,被十几座连绵起伏的大山一层一层环抱在中央,十分隐秘,想进入绝谷的人也非常难进,只因绝谷外,设着阵法,若错如阵法,那便必死无疑了,除了他柳下惠,天下间没人能破此阵。
绝谷的地理位置没有岐山山庄严峻危险,没有岐山山庄的天然屏障……万丈悬崖,绝谷只是位于群山之间的山谷,山谷内,一望无际的平原,除了山谷外步的阵法,里面草原之上布满了沼泽,若没熟人带路,就会陷入沼泽,慢慢陷入,然后死亡。
绝谷,之所以称之为绝谷,是因为没有道路可通往里面,只能用轻功飞跃几座大山,方可进入,而里面四季如春,风景更是优美。
吃了午膳,一下午就这样过去了,我躺在床榻上,依旧没有睡意,脑中反复翻腾着,五岁的时候,救了那个只有十岁左右的夜凌,那时的他,就已经如同现在一般,只有没有嗜血和残忍,仅仅只是淡漠和冰冷。
揉了揉太阳穴,狠狠拍了拍自己的头,我这是怎么了,那暴君夜凌,就算长的再和现代的沈明轩相像,我也不会喜欢上,况且昨晚那痛苦的一切,想想,我就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居然叫十二个男人来轮我?又狠狠抽了我一顿,继而强了我,眼睛微微眯起,该死的夜凌,你一定会后悔如此对我的,虽然你以为我是琴如灵,所以才如此,可我也不会大度的原谅你,我会让你明白后悔两字是怎么写的。
宜然宫内。
“娘娘,奴婢听说,前天晚上皇上让灵贵妃到长吟宫侍寝,一直到早上午时,灵贵妃才出来,皇上还命太监总管送灵贵妃回冷清宫!”宜美人身边的贴身丫鬟红绿,一边泡着一杯上好的碧螺春,递给宜美人,一边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