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爱,你没事吧?”泪水滚落,让柳下惠心里一晃,看遍无数女人泪水的柳下惠居然也手忙脚乱的帮忙擦拭起来,可是越擦越忙,都不知道是继续擦泪水,还是将她抱进自己怀里安慰。
“我……”目光触及到自己膝盖处下,密密麻麻的红点落于小腿上,银针已经拔完了,膝盖的伤口已经处理过,抹上了药膏,用白色的布条包扎着。
“我没事,谢谢你,柳下惠!”心脏处忽然传来一丝疼痛,抬起手,我紧紧捂着胸口,如果是梦,为何我的心会痛?难道是小时候的后遗症复发了?
丝丝疼痛随即转为翻涌,胸口翻江倒海,好似有什么在里面翻腾,一股血腥味刚冒出嗓子眼又落了下去,看来是旧疾复发了!
听到那一声谢谢,莫名的,柳下惠居然比拿到万两黄金还高兴,丝丝异样在胸间化开,荡起一圈圈莫名的涟漪。
“没事就好!我已经打通了你双脚的经脉,也敷上了药膏,以后不管是阴天还是下雨天,或者变天,你的双腿也不会那般痛……”
“噗!”血腥味再次袭来,冒出了嗓子眼,从我口中喷涌而出,浓浓的血腥味随即飘散在空气中,喷到了坐在床榻边柳下惠的身上,他白色的中衣上立刻盛开了一朵鲜红且妖艳的血花。
“小可爱,你……”柳下惠惊住了,更吓到了,她居然吐血了?连忙抬起她的手,手指搭在她的脉搏上,这一探,着实让他吃了一惊。
以前探脉的时候,根本没有探出她身体里隐藏的旧疾,现在吐血复发,才探出了那隐藏在经脉之下的旧疾,似乎已经落下了有些年头了,而且和心脉有关。
“没事,旧疾复发了而已!”从柳下惠手里抽回了自己的手,无所谓的淡淡道。
这旧疾从五岁就落下了,复发时吐血已经习惯了,不是有句话吗?吐着吐着就习惯了,这些年复发的时候,我也吐惯了,也习以为常了。
只是刚才那血红的一切真的是梦吗?为何我感到如此的真实?沈明轩你究竟是好好活着?还是自缢在我的墓碑前了?
应该是梦吧!抬手抹掉了嘴角的血迹,进行了一番自我劝慰,他怎么可能会为了我而死呢?他只是因为他爸妈对我的愧疚,所以才会追我,答应娶我而已……
“咳咳咳……”喉咙一痒,我低下头,爬到床边咳嗽起来,鲜血一滴滴从口中咳了出来,滴落在地上,溅起了小小的血花。
背上忽然被人轻轻拍着,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是柳下惠伸手拍着我的背,因为在这寝宫里,除了柳下惠再无他人。
寝宫外,夜色正浓,凛冽的夜风吹动着飘散在空中的雾气,朦朦胧胧,惨淡的月光被一层云挡住了,越发的暗淡,已经是半夜演时了,距离天亮还有几个时辰。
“把这个吃下去,可让你身体五个月不复发旧疾!”想也没想,或者根本不必多想,柳下惠从怀里拿出一个很特别的瓷瓶,然后倒出一枚金色的药丸,放到了我的手中。
“这是?”掌心躺着一枚金色的药丸,有拇指甲盖大小略同,散发着一股莫名的香味,光闻闻就能感觉到全身的毛孔似乎都在呼吸。
“百药丹,虽不能根除,但可压制你的旧疾!”百药丹是柳下惠在机缘巧合之下,炼制了整整三年的丹药,配药更是珍贵无比,虽没有起死回生的功效,但却可以让一个性命垂危的人或只掉有一口气在的人痊愈,所以仅仅一颗丹药,可算是无价之宝。
配药虽然只有三味药,可每一味药都是百年难遇的,当年柳下惠在机缘巧合之下拿到了三味无比珍贵的药草,在绝谷炼制百药丹时,因配药有限,只炼制了仅仅三枚。
一枚救了邪司的命,一枚救了柳下惠自己的命,他手中还有最后一枚,也就是我手中现在躺着的这枚金色药丸,只是柳下惠并没有告诉我,所以在以后得知那枚金色药丸的药性后,不免让我有些吃惊。
那时,他居然想都不想的给了我,能不吃惊吗?不过那是以后的事情,现在暂时不提。
压制陪伴了我十几年的旧疾?仔细看了看那枚金色药丸,看样子应该很珍贵,既然能压制也是好的,根除不根除我没多大希望,因为这后遗症是五岁就跟随着我的。
“谢谢!”将药丸吞下后,看着额前还略带薄汗的柳下惠,此时,那张妖孽脸又恢复了往日的邪肆和轻挑,但此时在我眼中,我却对他没有了往日的排斥。
只因他不仅根除了我断腿后,阴天或者雨天带来的剧痛,还帮我压制陪伴了我十几年的旧疾,他不说,我自然知道那枚金色药丸是何其珍贵,但我没想到的那枚金色药丸的珍贵程度还在我的意料之外。
距离天亮还有一个时辰,柳下惠已经走了,连带着他那件红的妖娆的大红衣衫,他说他还有事情要办,可能几个月都不会出现在我面前,但我不知道他出去办的事情,是给我找寻根除旧疾的药,当然,这只是后话,暂且不提。
翌日,晨夕破晓,雾气朦胧,寒风凛冽,天空一片灰白,白的晶莹的雪从灰白的天空纷纷扬扬的落下,不一会,整个皇宫铺上了一层薄薄的雪白。
晨风拂过,漫天的雪花随之飞舞,飘散在各处,落下一地银白,房顶上,树梢上,石台上,都铺上了一层雪白,放眼望去,一片雪白,白的晶莹,白的剔透,白的好似不是人间。
入冬的第一场雪,在一夜之间后,便在晨夕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