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魔军?出城门干嘛?莫非要打仗?”收起那摊子上的碎银子,屠夫看着那些走远的降魔军疑问道。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管那么多干嘛,卖你的猪肉吧,就算打仗,也簸箕不到皇城的,况且,那么多国家愿意向我们皇上俯首称臣,瞎操什么心!”冲着屠夫嚷嚷几句,胖妇人提着猪肉转身一扭一扭的走了,而那屠夫想想她说的话也对,卖自己的猪肉吧!
一大队降魔军已经出了皇城,而皇城内的街道上,依旧热闹,依旧上演着讨价还价的戏码,影响不了平民百姓为生活而做买卖的心。
夜国的皇宫内,亭台楼阁异常大气磅礴,随处可见三三两两的侍卫巡逻着,或,几个太监宫女拿着东西低头走过。
“参见轩王爷!”宫门处,几个侍卫恭敬的半跪请安。
“谢王爷!”白色的身影已经飘出好远,几个侍卫起身,已不见夜轩。
走在皇宫熟悉的地面上,夜轩的双眸略微划过一丝波动,当看见那原本破败的冷清宫,此时已经装修了一番,褪去了破败,焕然一新。
眸子内,划过一丝伤痛,随即消逝,转为了清冷,还有一丝嘲弄,事情已经演变成这个样子,他的皇兄,这是准备闹那样?
白色的衣袖下,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弯曲,似乎在隐忍着什么,又似乎在承受着什么,从那次江湖大会,海城的城主殿内发生的一幕后,就再也没有她的下落。
那次江湖大会,发生的那一幕,他至今记忆犹新,周身布满滔天恨意的她将皇兄杀于她的琴杀中,而他在皇兄停止呼吸时,身体有些微妙的变化,如同他是一个子体,母体突然死亡,子体受到簸箕一般,不过,那时的他,无从细想,眼里只看到皇兄倒在殷红的血泊中停止了呼吸。
也同样在那时,在他短暂无意识中,他的皇兄起死回生了,全身的伤口奇迹般的愈合了,而他那种奇妙的感觉越发的明显了,只是没有深想,他也在那时知道,自己的皇兄是消失在远古时代的人皇。
离开海城的城主殿后回到皇宫的这些日子,发生了很多事情,他的皇兄统一了上所有的国家,夜国成为了大陆唯一的国家,而他也从那个时候开始知道,记载在古书上,那远古时代的天界魔界是真实存在的。
他的皇兄是人界的人皇,而之前江湖上魔教教主邪司居然是魔界的魔皇,而她……央儿居然是天界天皇的女儿……
“皇兄,人皇么……”夜轩的眸子微微闭了闭,抬手,捂住了胸口,那种微妙的感觉在一天天的明显,特别是离夜凌近的时候,就更为的明显,似乎他和夜凌用着同一个心脏一般。
“砰……砰……!”胸口处,掌心下,胸腔内的那颗心有规律的跳动着,只是似乎缺了什么,至于缺了什么,夜轩也说不上来。
“央儿……”抬眸,眸光略微复杂的再次看了一眼焕然一新的冷清宫,手轻轻的离开了胸口,他不知道夜凌,邪司,还有央儿在千年前有什么纠缠,他只知道今生,他的皇兄夜凌将央儿折磨的心神破碎,他每每想起,就觉得异常心痛。
潜意识里,他不想让夜凌靠近央儿,因为他不配,即便他是人皇,可是现在,夜凌屡次派出降魔军到魔界的边界攻打那层结界,想要在魔皇邪司的手中夺回央儿,他虽不想让夜凌靠近,却也不想央儿在魔皇邪司身边。
只因……
他也是有私心的……
转身,白色的衣袍摆动,夜轩向着御书房的方向迈步而去。
风清扬,黑白一片。
“砰砰砰……砰砰……砰……”几个银色的精致三鼎酒杯从那七层的水晶石阶上滚落了下去,划出了好几个晃眼的银色的幅度,滚在了一个侍卫打扮的年轻男子脚边。
年轻男子微微皱了皱眉,弯腰从地上捡起了那几个银色精致的酒杯,放在了一旁的玉桌上,算一算,这应该是他捡的第七十四个酒杯了。
微微抬眼,看向那七层水晶阶梯上,那同样是水晶打造的座椅边,几个散落的银色酒杯,以及滚落在周边的酒壶,一个身穿大红色衣袍的男人半歪在水晶座椅上,一只手端着酒杯,正仰头喝着从酒杯中倒出的透明液体。
“砰……砰砰砰……”酒杯中的液体喝尽,扬手,那只酒杯以一个漂亮的幅度从该男子的手中向着阶梯下
滚落,发出了酒杯撞击地面的声音,既沉闷也清晰。
半歪在水晶座椅上的红衣男子,扔掉了手中的酒杯后,伸手从旁边的桌上拿起了一个银色酒壶,正准备喝的时候,阶梯下的年轻男子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皇……您不能再喝了……这样喝下去会醉的!”弯腰,捡起了那个酒杯,年轻男人抬脚缓缓的踏上了阶梯,声音带着一抹担忧。
闻声,红衣男子停止了手中的动作,银色的酒壶就这样被他拿在手中,微微动了动仰着准备喝酒的头,黑色的发丝滑落,一双漂亮的桃花眼略微带着醉意,妖孽般的容颜上同样染着一点醉意,一身大红色,更是衬的他妖孽万分。
此人,不是那柳下惠又是谁?
“砰砰砰……砰砰……”又是一阵清晰沉闷的响声响起,那银色的酒壶从阶梯上滚落了下去,却被那年轻男子及时捡了起来。
“皇?如果我是你的皇,怎么我连喝酒的权利都没有了?”那笑容万分魅惑人心,却也带着冷笑,随即道:“如果我是皇,怎么连皇也被囚禁在这黑白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