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了,整整七天了,那个女人却消失了不见了,起初三天没见,只是以为她因为那天早上的事而不敢见他,然而今天才发现,那个女人消失了,已不知所踪。
“属下……属下不知!”听见邪司冰冷且危险的话,踏雪略微有些害怕的低下头应道,而他一旁的寻梅也低下了头,却未说半句话,从他的眸子内,可以看出,他似乎知道些什么。
“还敢说谎!”黑眸顿时迸射出骇人的凌厉,直射眼前的踏雪寻梅,捏紧的手微微松开,手中的茶杯残渣‘叮叮’的掉在地上,还伴随着殷红的鲜血。
他可不相信那个女人能独自一人下的了岐山之巅,若没人在暗处帮她,她根本出不了山庄的大门。
“属下确实不知!”凌厉的眼神,让踏雪不由心颤了一下,可他确实不知,只能硬着头皮应道,而心中疑惑,那不明身份的女子莫不是从岐山山庄蒸发了?当然,他并不知道他身旁的寻梅却知道一切。
眼看教主那黑眸内酝酿的危险越来越浓,而书房内的空气几乎被教主散发的冰冷所冻结,寻梅低下头,知道教主不会善罢甘休,已经到了非要弄清楚不可的地步,看来教主挺看重那个不明身份的女子。
“寻梅!”踏雪一看,便知道不似说谎,黑眸忽然直戳戳的射向从一开始便一言不发的寻梅,语气几乎冻结成了冰,冷飕飕的令人胆寒。
“教主,那名女子七天前便已经下了岐山,是属下亲眼看着她离去的!”见教主问到了自己,寻梅挣扎了片刻,才开口道。
“是你助她离去的?”闻言,黑眸危险的眯起,娃娃脸上几乎能刮下一层寒冰,薄唇冰冷的吐声。
“属下该死,属下甘愿领罚!”寻梅跪在地上认罪,七天前的确是他暗中让护卫放她出的山庄,而她却是自己离去,他的确助那名女子离去了。
“你的确该死!”见寻梅没有反驳,跪下认罪,邪司黑眸冷冷的看着他,衣袖下的手心,暗暗运气,内力凝聚了七层,随即抬手,向着寻梅击去。
“砰!”的一声,寻梅没有闪躲,硬生生的挨了邪司这七层内力的一掌,顿时只觉血气翻腾,‘噗’的一声,鲜血从口中溢出,却硬是没喷出来。
“教主息怒,寻梅是怕那名不明身份的女子会带给教主危险,所谓寻梅才会如此做!教主,你想想,她身份未明,怎能留在教主身边?”一旁的踏雪,赶紧扶起了吐血的寻梅,心中对那女子却产生了杀意,因为她,寻梅差点被教主一掌击毙。
“哼,下次再敢自作主张,不听本座的意思,下一掌会直接要了你的命!”收回了掌心的内力,在刚才击出的瞬间,收回了几层的内力,否则寻梅早毙命了,那里还有命被踏雪扶起?
“是,属下谨记!”强自压下了胸口的翻腾,知道教主手下留情了,寻梅推开了踏雪的扶持,跪在地上恭敬的道,但心中却不后悔助那名女人离去,至少教主身边的危险挖除了。
但是,让寻梅吐血的是,前脚刚被教主打了一掌,受了罚,后脚柳下惠就将那女子坑到了岐山之巅……
风轻吹,凉爽袭来。
“哟,这是怎么了,屋内一股冰渣子的味道,啧啧啧,我们的大教主这又是发什么火呢,连寻梅都给打伤了!”瞬间,原本充满低气压的书房,被一声轻佻邪气的声音打破。
只见一抹妖娆的绯红‘唰’的一下由远及近,瞬间落入了书房内,绯红的衣袍,妖孽般的俊颜,含春带水的桃花眼,不用说,也知道是谁了。
“柳神医!”几乎是同时,受伤的寻梅和一旁的踏雪出声道。
“啧,受伤可不轻啊!”桃花眼扫过跪在地上的寻梅,脸色惨白,唇边溢着血,一看就是邪司打的,红色的衣袖一甩,一枚药丸朝着寻梅射去。
“多谢柳神医!”抬起手,接住了柳下惠弹出的药丸,一口吞下,随即道谢,柳下惠制的疗伤圣药,可是千金难买。
“啧啧,还跪着干什么,不用看这冰块的意思,起来吧!”红唇轻勾,也不管寻梅是否起身,渡步走到了面无表情的邪司面前,啧啧道:“三年不见,我们的教主真是越发的凶了呢!”
敢在魔教教主邪司面前如此说话的人,除了他柳下惠,怕是江湖上便不会有第二个,只是,不久之后,便会横空出世第二个。
“起来吧,退到一边,记住这次的教训!”黑眸扫过跪在地上的寻梅,面无表情的娃娃脸上终于没有了刚才的压迫感,眸子内也没有了刚才的危险和风暴。
“是!”听到柳下惠的话,寻梅并没有起身,因为教主未发话,他可不敢起,听到邪司的话,寻梅赶紧起身,退到了一旁,和踏雪并肩而站。
“终于舍得出绝谷了?”黑眸看着那一身绯红的柳下惠,闪过一丝似兄弟多年见而散发的光芒,三年不见了,没想到这柳下惠还是这般模样,也没想到他会出绝谷,本以为他一辈子都隐居绝谷孤老终生。
“啧,难道教主希望我一辈子呆在绝谷?哟,真伤心……”妖孽般的俊颜上顿时如怨妇一般,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女声打断了,而听到那女声,柳下惠那红唇边掠过一丝趣味,似乎等着什么好玩的事情发生。
应柳下惠所想,的确发生了‘好玩’的事情。
“妖孽男,说话算话,拿银票来,否则我会一巴掌……”拍死你……飞跃进了刚才那妖孽男进的房间,才惊觉这里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