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凌,今天这令我毕生难忘的当众羞辱,来日我定当用你的鲜血来还!
呵呵呵……夜凌,不是我不配,而是你夜凌从此以后不配了!
不必了,我自己会吃的,但是,夜凌,除非你现在就弄死我,否则他日我若有命活着,那怕是死,我也必定取你性命,用你的鲜血来冲刷今日当众侮辱之恨和我腹中孩儿性命!
夜凌,我要你血债血偿!为我那当众的羞辱,为我那化为血水的孩子,和被你一掌打死的依依!
夜凌!我要你血债血偿!
夜凌,若我死了,那么之前一切的一切便随着我葬入万丈深渊,若我没死,那我定当要你血债血偿……
夜凌,我恨你……
夜凌,血债血偿……
我恨你……血债血偿……
充满悲凉和浓浓恨意的话一遍一遍环绕在他的耳边,不断的在他耳边回响,不断的在他脑中盘旋,让他抽痛撕裂般的心更为疯狂的碎裂着。
“央儿……回来……不要离开朕……噗……”不断在耳边环绕的声音不禁让夜凌泪流满面,一口鲜血再次从那染血的薄唇喷涌而出,染红了那明黄的衣襟。
心中悲痛欲绝,心中后悔万分,心中抽搐般的剧痛,撕心裂肺的跳动着,痛心疾首着跳动着……
这样撕心裂肺,肝胆俱裂的痛……这样痛心疾首,悲痛欲绝的痛……
心好痛……好痛……如同凌迟一般……
当年目睹自己的母妃惨死在雪琴国皇宫的场面时,也没有让他如此这般的痛彻心扉……
原来他夜凌早在还不知道她真实身份的时候,便已经对她产生了情愫,产生了怜惜,产生了爱,只是却被那浓浓的恨意所蒙蔽了……
只是……发现的太晚了……
机械般的收回看向万丈深渊的目光,凤眸缓缓移到自己的手上,缓慢的抬起了一只染血的手,轻轻松开了那紧握成拳的右手,掌心是那染血的白色衣袖,随即收拢手指紧紧的握在掌心……
凤眸内流转着深深的痛苦,他不仅折磨错了人,还愚蠢的拿她去换假的她,他不仅没有发现她就是央儿,反而却一掌将她打入了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央儿……”紧紧握着掌心的半截染血衣袖,夜凌将手缓缓放到胸前,胸腔内那颗心似乎已经死了,只余下深深的后悔与痛苦……
眼前的画面似乎交叠起来,夜凌眼前一黑,昏眩了过去,倒在了地上,而那紧捏着衣袖的手却依然紧紧的握着,没有一点松开的迹象。
“皇上,皇上!”任凭一旁的邱远和邱虎如何唤,也唤不醒沉浸在后悔和痛苦回忆中的夜凌,直到看到他倒在了地上……
而一旁,一直看着那悬崖底的夜轩终于收回了视线,温润的脸上,泪水已干,一双原本温润的眸子染上了淡淡的冰冷,看着倒在地上晕过去的夜凌,没有任何表情。
然而视线落在那大石上看呆了的琴如灵身上时,原本冰冷的眸子越发的冷了,沐浴春风般的感觉彻底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冰冷。
“邱远!你带皇上回宫,邱虎,你将那女人带到本王王府的地牢中!”衣袖下,紧握的双手松开了,此时的夜轩似乎变了,不论是眼神,亦是气场。
“是!属下遵命!”得到夜轩的命令,邱远将昏迷的夜凌扶了起来,而邱虎知道来龙去脉,自然恨不得将琴如灵抓起来,得到命令,不顾琴如灵的惊恐挣扎和支支吾吾,直接扛在了肩上。
风轻吹,凉风阵阵。
岐山之巅悬崖边,除了地上留下的血迹外,已经没有了任何人影,峭壁下,漂浮着层层白雾的万丈深渊依然朦朦胧胧,仿若一切都没有发生一般。
夜轩等人刚走不久,一只通体黑色皮毛的猎豹从大石后快速跃到了那刮着‘呼呼’冷风的悬崖边,低下了头,嗅了嗅地上的血迹,随即仰头长啸。
“吼!”现任主人果然算的没错,前主人此劫难异常凶险,都是那该死的人类,否则前主人不会遇此劫难。
“吼!”白森森的獠牙暴露在了空气中,黑豹仰天长啸,一双豹眼闪着浓浓的危险,随即四脚一蹬,跃入那万丈深渊……
等到慕晨带着晨妃和宜妃来到悬崖边时,早已经没有先前的场面了,只看见那地上,残留着微微有些干枯的血迹……
风依旧从悬崖底呼呼的刮着,慕晨走到悬崖边,淡漠入水的眸子看着那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蹲下身子,伸出一只手,覆在了峭壁残留的血迹上,随即眼神一凝,莫非……
“隐卫!出来!”手指捻着指腹上有些干枯的红色血迹,慕晨不由大声冷喝。
“属下见过慕神使!”‘嗖’的一声,一抹黑色身影从不知名的角落窜了出来,速度可谓快,刚才的一切,自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教主呢?这里的所有人呢?”‘唰’的一下站起了身子,慕晨快速的转身,看向那隐卫。
“回神使,教主随着一个女子跳入了万丈深渊,跟着跳下去的,还有绝谷‘医中仙’神医柳下惠,而其他人离开了岐山之巅!”身为魔教的隐卫,自然只负责在暗处隐藏,如没有神使以上身份的人召唤,自是不能现身,即使是教主当众别人杀死,也不能现身,这是魔教的教规。
闻言,慕晨仅仅是一瞬间的震惊,便恢复了镇定,虽然心中有些担忧,还有一些焦急,却也放下了心,教主武功深不可测,应该不会有事,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