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对天牢里的女人,彻底失去了怀疑和疑惑,只是同名而已,她不是她,而她却在邪司手中,而邪司的要求,便是用天牢的她交换自己找寻了十几年的她……
凤眸睁开,心痛的感觉开始蔓延,直达四肢百骸,为什么,脑中一想到,用天牢的女人去换她,他的心就会痛?
压制着心中的痛,冰冷的凤眸掠过一次复杂的神色,而他的心中,已经有了决定,那个女人,只不过是琴如灵的替身而已,虽然他痛恨欺骗,可是为了她,他愿意破例一次……
然而,令夜凌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此刻的决定,将是他日后一生的悔恨的魔障,也同样没有想到的是,他此刻的决定,将是他把她推入其他男人怀抱的开始……
风轻吹,乍寒乍暖。
一夜过去,已经是清晨午时。
晨夕破晓,东边的山头被灿金色渲染着,初升的暖阳缓缓冲破云层,爬到了山头,暖暖的阳光顿时洒落在九州大地之上,一片温暖。
空气中,偶尔漂浮在不知名的花香味,初春的温暖如雨落般洒向大地,带来了属于春天的气息,冬末已经彻底过去,初春完全到来。
朝堂之上,众大臣恭敬的分成文武两排而立,依次而站,官位高的站在前面,越低,往后类推,而高堂之上,夜凌身穿一身明黄龙袍坐于龙位之上,宛若天神般的俊脸,面若寒霜,一双凛冽的凤眸更是带着冷意,让人不寒而栗。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一旁,一身太监服的小金子,站在夜凌旁边,手里拿着拂尘,尖细的嗓音在朝堂上响起。
“恭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齐齐退后,退开了一道宽敞的路,随即又齐齐下跪,俯首恭送。
“皇上,可是摆驾御书房?”退了朝,小金子恭敬的跟在夜凌身后,见走的方向是御书房的方向,小金子不由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
“摆驾天牢!”夜凌冷着一张脸,语气冰冷。
“是!”心里一抖,小金子不由微微缩了缩脖子,都春天了,为什么他却感觉在寒冬……
风轻扬,暖阳一片。
皇宫内,天牢中,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阵阵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和腐臭味,谁能想到如此奢华的夜国居然有这么阴冷寒森的天牢?
刑房内,墙壁上到处挂着行刑用的铁具,在微微的暗光下,显的格阴森,地上摆着横七竖八的木凳,上面渲染着已经干枯了很久的血迹,而一旁,散落着同样染着干枯血迹已断过的绳索。
而刑房的一角,昏暗的角落里,在微微的暗光下,一个白色的人影被捆在木桩上,长发凌乱的垂在空中,上面也隐隐带着已经干枯的血迹,透过那凌乱的长发,侧脸虽绝美,却苍白如纸,甚至已经透明。
那是一个女子……
而那一双眼睛紧闭着,苍白如透明的脸上带着痛楚,干裂溢出血珠的双唇微微的颤抖着,似乎承受着什么剧烈的痛楚,那紧紧绑在木桩上的手腕,已经被粗糙的绳索勒出了深深的血痕,血迹已经干枯,凝固在那纤细的手腕血痕上,触目惊心。
天牢外的暖阳越升越高,天牢内刑房中的昏暗光线也明亮了不少,而那被绑在木桩上的女子渐渐转醒,半垂的脑袋微微的动了动,而那垂在空中凌乱的长发也随之拂动,那一双紧闭的双眼也缓缓吃力的睁开……
吃力的睁开了双眼,扫了一眼屋中的一切,依旧是摆着各式各样的刑具,一夜了,我不知道自己痛晕了多少次,抑或是醒来了多少次。
自从昏迷,被关入了这里后,我一直被捆在身后的木桩上,没有松懈过,捆在身后的双手早已经失去了知觉,如同不是自己的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