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思乱想,朕还是你所认识的御圣君!”他柔柔地对她说着,并轻轻地牵过她的手,往前走。
唐琳不解,“那皇上怎么深更半夜跑来永宁宫捣乱呢?如果我没有发觉那根金丝,皇上打算在纸上写什么字?”
御圣君如实道:“没有。没有凶手。”
唐琳说:“我知道她们三个都不是凶手,但我只是想用这种方法吓吓她们,说不定她们因害怕还会交待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朕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御圣君幽幽地说,“每天不来看你一次,朕就无法入睡。方才见你们玩得如此上心,就手痒的掺和一下。”
唐琳摇头无奈地笑笑,“真被你打败了。”见他另一只手上缠着金丝,便问:“那是皇上随身携带的吗?”
“嗯!”御圣君轻点了一下头,“从未离过身。比起刀剑,这种武器对朕来说,比较方便携带。”
走了一会,唐琳换了话题:“君君,你这两天似乎心事重重的。你上次说有事要告诉我,什么事?”
安林说得对,唐琳鬼点子多,或许她有办法解决。御圣君犹豫了一会,才如实说道:“暗冷和心蕊的感情分裂了。”
“啊!”唐琳着实是一惊,“分裂了?怎么回事?你母后都答应他们的婚事了,而且也已经择了黄道吉日成婚,怎么这么突然呢?”
御圣君郁闷道:“朕也不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前几天暗冷突然跑到朕面前,坚决要朕取消他和心蕊的婚约,并且宣誓,此生不屑与心蕊有一丝瓜葛。朕那天大发雷霆,把他打入了地下宫的牢房里,一直关闭到现在。自心蕊听到这件事后,当天就悄悄出宫了,朕怕她有事,着一峰等人出宫寻人,至今未果。朕早想跟你说这件事,但考虑到你目前专注于寻找凶手,便不想拿这件事烦扰你。”
唐琳责备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现在才告诉我,实在不该。不过,话说回来,他们两人感情深厚,也一起经历过生死大难,怎么说分裂就分裂了?这个暗冷,他是不是哪根筋不对了?”
御圣君说:“朕今日在望天阁苦思冥想了一整天,也找不出暗冷要与心蕊决裂的理由来。琳琳,你想法多,分析一下,他们分裂的原因。”
唐琳说:“心蕊是没有问题的,关键是暗冷。只要找暗冷问清楚了,就知道他与心蕊分裂的原因了。”
御圣君苦恼,“问题是,自把暗冷关起来直到现在,朕已经去看了他几次了,也问了无数次,他就是一直闭口不言,朕也无从问出原因来。”
“奇怪了,”唐琳纳闷不解,“暗冷是你的侍卫,忠心耿耿,只听你的话。你叫他往东,他不敢往西,按理说,他该要言听计从,有问必答的,可这次怎么忤逆你了?要不,让你母后去问问他?或许长辈的话,能让他听得进耳。”
御圣君说:“母后已经出宫好几天了,去很远的寺庙礼佛,一时半会应该还回不来。心蕊是朕的皇妹,朕很了解她,她要躲起来,没人能找得到她的。”
唐琳苦笑,“心蕊可是千面公主,找得到才怪,谁知道她今天易容谁,明天又易容谁躲着。”
御圣君问:“有办法解决他们之间的矛盾吗?”
唐琳向他耸耸肩,遗憾道:“暂时还没有办法。等我有时间再好好想想这件事,有办法了,再通知皇上。”
这时,御圣君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路,再看向唐琳,“今晚不回你宫里睡了?”
唐琳努了努嘴,“我才不要跟她们挤一张床呢。”朝他,咧嘴一笑,甜甜的,腻腻的,“我要跟皇上睡!”
次日清晨。阴霾天。
三个女人,还沉睡在唐琳的床上。房间乱如狗窝。地上一片狼藉。
此时,粗犷的嬉闹声,从后院传过耳边。皇贵妃挠了挠耳朵,迷迷糊糊地咆哮,“吵死本宫了!”但并没有醒来。
她们三睡得比死猪还熟,哪知道后院一角那个绿湖上上演这样一番景象:
一群大男人,光着膀子在湖里搏斗,玩得不亦乐乎,根本就不怕现在的天气。除了傅玉书一个人在湖边擦拭着手上的剑,时而看看湖里的那几人,不时的摇头失笑。
除了一霜,永宁宫的侍卫都在这里了。
恒儿闻听闹声就从前院往后院赶过来了,来到湖边,见一群人在湖中光着膀子搏斗,甚是精彩,连连在湖边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