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圣君无力地说道:“朕没有怪你,起来吧。”
官萼云站起来,但她已经不敢坐下凳子了,心仍在颤颤发抖。
御圣君提起面前的酒杯,眼神迷离在酒杯上的花纹中,“呵呵,三条生命……你们让朕怎么抉择?朕是狠角色,不是好人!”
一会,御圣君放下酒杯,起身就往外走了。
官萼云抚了抚起伏不定的胸口看着门口,“吓死我了。真是伴君如伴虎。”
“你怎么这么固执呢?”唐琳不解德妃为什么要隐瞒小奴的事情,“皇上如果想见你们,早就来见你们了,何必等到现在。赶紧说说小奴的事情吧,她到底有没有身染怪病?最后有没有被你送出宫?还是秘密送给了贤妃?”
“你?”德妃一惊,“你知道小奴她……”
唐琳有些不耐放地说:“老实告诉你吧,伺候了你几天的那个小唐,就是我。那块红色胎记,是我粘在脸上的,防你们认出我来。我之所以这样,就是想来到惠德宫调查一下你与妃子的死有没有关系。”
“你竟然……”德妃气不打一处来,同时也很伤心。“竟然三番两次欺骗我,枉费我对你那么好!唐琳,你这样做,不觉得很过分吗?”
唐琳耸耸肩,一副不认为自己有错的样子,“我过分?有吗?我怎么不觉得呢?是你太幼稚了,以为这个世上还有好人!”
“你滚!”德妃难过的指着旁边的走道,“我不想看到你!”
唐琳冷笑:“我走还不容易?可你们一家三口呢?你让皇家蒙羞了,而你郑鸣,又坏了宫中的规矩,皇上会饶了你们吗?不把你们碎尸万段,已经够仁至义尽。”
德妃强调道:“我和郑鸣是真心相爱的。如果皇上肯踏入后宫半步,我也不至于会变成如今这样。是他的错。”
唐琳冷笑一记,“是你想红杏出墙罢了,还怪皇上?你检讨了自己了吗?皇上不进后宫,你有知道原由吗?皇上是佛门弟子,成年之前,他不可能去近女色。这几年皇上日夜计划着统一中原的事,哪有那个闲情去宠你们?”
“皇上……”听到唐琳说皇帝是个佛门弟子,德妃一下子就全都明白了。“他是佛门弟子?怎、怎么会这样。”还一直以为,皇帝是喜欢男人的。
唐琳说:“你想知道皇上是怎么看待你们的,等见到他了,你自己问。”
正巧这时,一个响亮的声音传了过来,“皇上驾到――”一听说皇上驾到,德妃的神色有些慌乱了起来,虽口头上强调着一定要见到皇帝,但这会真的要面对一个传奇人物,气虚了许多。
她的慌乱,唐琳尽收眼底,忍不住讥讽了一两句,“怎么,现在才心虚?不是每天嚷嚷着要见皇上吗?”
“琳琳!”这时,御圣君一个人走了过来。今早下朝后,便一直穿着龙袍,所以,这会是穿着龙袍来到地下宫的。
当身穿龙袍的他映入德妃眼中时,德妃惊瞪了双目。这不是那天在御花园她不小心要掉入荷池,最后被拉上岸的那个侍卫吗?
当时还以为这长相甚是好看的人,是皇帝派到唐妃身边的侍卫之一。可今日一看,当日的侍卫,今日却穿着龙袍出现在自己面前,是那天那个身穿侍卫服的男子吗?还是与皇帝拥有同样的相貌而已?
德妃不敢猜测下去,她直盯着御圣君看,真怕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唐琳给了御圣君一记温柔的笑容,然后问:“侍卫回去禀报了德妃要见你的事,后来侍卫说你没空来,这会怎么来了?”
德妃惊讶唐琳对皇帝的说话口气。按理说,一个下属,不应该以这种口气跟主子说话的。而且这两人看起来,似乎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朕亲自来处理了这两个疯子,”说着的同时,御圣君冷厉阴暗的目光,转到了德妃身上。
德妃对上他的目光,狠狠的倒抽了口冷气,差点一口气上不来窒息过去。从没遇见过一双如此令人畏惧颤栗的眸。
郑鸣随即把德妃护在身后,恳求着御圣君:“这一切,都是我郑鸣的错,与德妃无关,皇上,要惩罚,请惩罚罪臣一个人吧!拜托了!”说完,垂下头,以示妥协。
御圣君双目一寒,突然一脚把上了锁的铁门踹开,这个铁门被铁链锁得极为牢固,一般人,根本就踹不开,更何况把铁门给踹倒在地。
隆重的声响,狠狠地敲击着德妃脆弱的心灵,心脏不堪重负地跳动,快要嘣出体外了。御圣君如同天神愤怒一样,降临在她面前。
御圣君冷冷地踩过铁门,一步一步向德妃与郑鸣走过去,脚上,发出了沉重的撞击声。
郑鸣把德妃护在身后,御圣君每靠近一步,他便与德妃后退一步,直到他们退到了墙壁再无路可退。
突然,郑鸣跪了下来,抱住了御圣君的腿,死死恳求:“皇上,请不要为难德妃,这都是罪臣一个人的错,请皇上只惩罚罪臣一个人!”
“滚开!”御圣君提起腿,一脚便把郑鸣给踹开到旁边。
那一脚的力道太过重了,郑鸣被踹开后,便狠狠地吐了一口鲜血,他感觉这一脚皇帝不仅仅是在找他泄恨,还在报复他,报复他夺走他的女人,给皇家蒙羞。
只是,还没容郑鸣吐完血,御圣君突然伸出手,德妃看到他突然伸过来的手,惊恐的“啊”的大叫了一声,随后脖子被勒紧。
御圣君掐住她的脖子,往墙壁上死死地压着,狰狞却依旧俊美的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