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外呢。”唐琳说。“我进宫前,师兄说,他迟早会进来的,只不过不是现在。”
这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杜元元听得很糊涂,“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玉书,在民间,你和唐琳早就认识了?”如果在民间没有认识,为何他们之间的话题她会听不清楚。
傅玉书抬头看看夜色,已经是深夜了,不宜再谈下去,他对杜元元说:“元元,我们的事明天再给你解释,你先和唐琳回去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杜元元知道夜已深,也知道傅玉书在担忧什么,她听他的话,点了点头,“好吧,那我和唐琳先回去了!”
可这个时候,唐琳却不依,“可你们还没有跟我解释你们的事情呢,为什么我师父是皇叔?还有,傅大哥,为什么你叫我师父为皇叔呢?”
傅玉书抚抚她的肩膀,轻声道:“等找到合适的时间再跟你们解释,此地不宜久留,快去休息吧。记住了,狗皇帝若是想把你留在他身边,你一定要答应,浪费了机会以后就很难再等到了。”
唐琳点头道:“哦,我知道了。”
之后,目送杜元元和唐琳离开后傅玉书才离开。
更深露重。
御书房。
御圣君既没有在批奏折,也没有在翻阅书籍,他就站在御书房角落的一盏灯前,很出神地用一根针挑着蜡烛的灯芯,把那些蜡泪挑出来,让灯芯燃得更旺点。
站在一旁的安林,猜不透御圣君为何闲下来做这样的事,“皇上,您在想什么呢?这夜已深了,早点休息吧!”
御圣君眸光始终在灯芯上,没有移开一分,继续挑着蜡烛,分外安静。“朕睡不着,与其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倒不如站在这里来得冷静!”
安林轻声问:“皇上可是有心事了?”
御圣君倏地一笑,很是含蓄,又有两分自嘲之意,“朕能有什么心事呢?朕如今什么事情都安排好了,万事俱备,就欠东风。只待敌人走到朕的最后一步陷阱中,所有的秘密,便不再是秘密了!”
“皇上,”犹豫了好半响安林才敢硬着头皮问,“如果北临国到手后,您一统天下了,是否还会有烦心事?“
御圣君开始沉默,他看着烛火,静静地想着事情,过了好半响才回安林:“朕此生最想完成的事,那就是解开唐琳身上的谜。朕想知道她到底是哪里人,这天下,竟然会有她这样奇装异服的人?朕是越来越好奇了,一日猜不透她,一日就难安。朕还想知道她曾经受过怎样的训练,才会有今天这样的优秀表现。朕一日不知道她的背景,便牵挂一日。若一生都不知,一定会牵挂一生的。朕派张向阳等人去查了唐琳的事情了,纷纷都是无功而返,根本就没法查到唐琳到底从哪来,最终,又会往哪去!”
安林提议道:“皇上,何不亲自问问唐姑娘,或许她会如实告知的!”
“没用的!”御圣君神色怅然,“朕曾经问了,她说,她来自中国,可朕查了中原地图,根本就没有这个国家,就连每个城镇或者乡村,都查了,也没有!”
“难道说……唐姑娘在骗您?”说出口后安林马上低下头,惶恐道:“微臣多嘴,不该怀疑唐姑娘的!”
御圣君并没有大发雷霆,连一丝火气也没有,淡淡地转过身,回到龙椅坐下,“不怪你,换做是其他人,也会这样说的。”拿起桌上的奏折看了看,不由得叹了口气,“这些繁琐的国务,的确是忙不完的。”
安林又提议道:“皇上,上次老奴提过的,找一个人来分担。您答应太后明年再立后,可皇上,太后可是巴不得您早立后的,既然唐姑娘与您已经是情投意合分不开,何不趁早完了这桩婚事?这样,唐姑娘这位贤内助就可早日帮您分担内务了!”
御圣君说:“如今想早点,已经是不可能的事,除非北临国已经是我们的。朕与唐琳昨晚商量了很多事情,从今儿个起,她不宜成为朕的皇后!”
如今,正是唐琳作为他的卧底,潜入敌人内部的时候,若是天下人皆知他们的关系,那计划就泡汤了。
安林不敢问理由,只好不再说了。
天大亮。
第四轮的比赛场地设置在皇家森林一角的那条江中。江面宽而长,水流很急,两面环山,周围青绿一片。在江边看,水面泛着波纹看似很平静,但若是走到低洼处,就偶尔有瀑布出现。
此刻,御圣君已经亲临江边了,就站在宽广的江边一角。身后站着一群侍卫,而旁边不远处,则站着即将要下水比赛的一百三十位参赛选手。
女选手站在最前面。
而女选手的前面,则是两位辅导官。
云姗扫了江面一眼,再顺着江流往下看,如果谁下水了,一不小心游到了下游,一定会被那几丈高的瀑布给冲到下面去,到时,肯定粉身碎骨。
她害怕得扯了扯唐琳的袖子,“老大,今天的比赛我只知道与水有关,不会是让我们去跳瀑布吧?听说曾经有人被瀑布给冲死了,我们这次……”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淡定点。”唐琳说,“你若是害怕,当初干嘛还来比赛?”
站在唐琳身边的杜元元忧心道:“也不知道这回要比什么,如果提前通知了,我们还有个心理准备,可是没有通知,真不知道等下会遇到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对唐琳来说,她也不知道这次要比什么,之前她并没有问过御圣君。不过对于这第四轮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