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阿布里抽空又去重症室探望那个女伤患。
虽然进行了手术,肺里的积血也清掉了,但是她的生命体征却仍往下降。
“再不转到更好的医院去,她怕是再也醒不来了。”
阿布里叹了口气,他和同事明明已经尽力,可却因为医院条件不足,只能这般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病人等死。
这样的事情,对一个拥有职业道德的医者来说,是多少的残酷。
在他离开重症室前,无意间睨见了床头柜上摆着那个女人的几件私人物品:一只电子手表,一块陈旧的军牌。
这些东西之前他没有见过,是因为拍片子时护士把她身上的金属饰品都摘掉了。
这个女人是军人?
阿布里好奇地拿起那块军牌,那是一块美国士兵用的军牌,有些年头了,上面烙的数字编号仍清晰可见。
看女人的模样,再看看手里的军牌,阿布里猜想应该不是她的,但却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她一直戴在身上。
一个或是军人或是与军人有关系的女人。
一个正好在飞机被袭之后跳伞逃生还被飞机残片击中的女人。
阿布里若有所思,将那块军牌放回床头柜上,然后离开重症室,去了医院一楼的大堂。
阿布里利用前台的电话给安提克政府秘书办公室打了个电话-他一直负责与土方政府交涉,申请医药支援的事情,所以对这些电话号早已熟记在心。
接电话的是秘书听了他对那名女伤患情况的描述,答应联系下正在调查飞机被袭的军方小组。
只要那边的人过来,那个女人就能转到更好的医院去了。
阿布里挂了电话,一直坐在电话机边等待调查小组那边的回电。
……
另一边。
洛克的车子一直小心翼翼地跟着前面的卡军,它通过了关口,顺利地进了安提克另一边的世界。
一个小时的车程,就到了市中心。
卡车在路边停了下来,洛克看到芊芊跟一个瘦高个一同下了车,她冲车里的索尔挥手道别,送走卡车后,她和瘦高个进了路边的一栋大厦。
“她要干什么?”洛克透过车窗仰视那栋高楼,纳闷。
也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他犹豫了一下接通它。
“你好,我是安提克二医院的前台护士。”
是那个叙利亚姑娘,烙克曾拜托她留意芊芊的事情,现在他已知芊芊的下落,但出于礼貌,他还是跟她说了话。
“哦,有我要找的人的消息了吗?”
“嗯,她前天半夜被送到了医院,说是跳伞时背上扎了铁片受了重伤,虽然医生给她动了手术,但情况还是不乐观,我想也许她就是你要找的人,你还是赶紧过来一趟吧?”
“好的,我会派人过去确认一下,谢谢你啊!”
洛克挂了电话,脸色沉了下来。
“马上派几个人去难民营那边的医院,那个叫依一的女保镖找到了。在她联系杜奕非前解决掉她!”洛克对后座位的一名通讯员道。
“是!”
随后,洛克带着两个人也下了车,进了那栋大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