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饭毕,易凌风也回来了。
他的脸上仍然是初见时那一脸春|风满面的样子,但是隐隐可以感觉有些不一样,但是楚倾颜也没有多问,毕竟她们也才第一天认识,管得太多有就有些过了。
刚才的事情就当做是一个小插曲,就这么过去了。
“我已经在这间酒楼帮你们订了房间,休息一晚,明日我便带你们去姜国都城。这里到都城至少有三五日的路程,所以还是养精蓄锐为好。”易凌风说完后,便有人进来领众人去各自的房间。
在离去时,楚倾颜还是好奇问道,“独孤姑娘呢?怎么不见她呢?”
易凌风笑着回道,“估计是回去了,不用担心,她不是小孩子。”
楚倾颜点头,便带着希宁和谨信离开了。
此时人已经散去了,雅间中就只剩下萧绪和他了。
易凌风这才卸下脸上的温和笑意,一脸的菜色,有些愤愤不平地看向好友,“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在君兰国被绊住了脚,而我迫不得已多停留了几天,就不会被她追上了,刚才都没看到她口无遮拦,多破坏我的君子形象。”
“君子形象?这你有吗?”萧绪语气十足的怀疑。
易凌风哼声道,“姜国谁人不知易家公子温文儒雅,待人谦和,玉树临风,举止优雅,哪里知道却败在这小丫头片子手中,要是重新回到那个午后,我一定不会被她外表所迷惑,请她吃饭,还顺手救了她一回,不然现在哪里会像是躲债一样躲着她!”
“我只能说你活该!这么多年,你还是改不了本性,不是有一句话这么说,玩了一辈子鹰,最后却被鹰啄瞎了眼?我看你就是自作自受!”当年他流连花丛,自己便告诫过了他,可惜他照样我行我素,今日总算是得到了报应。
听着好友不安慰,反倒是幸灾乐祸的样子,易凌风感觉到无比挫败,“你也知道,我这人没有什么大志向,还不许我逍遥自在过一生?”
“反正我没什么意见,你爱怎么折腾是你的事。”萧绪一副置身事外的样子。
易凌风摸了摸鼻子,他这么多年游戏花丛,每一次都能够全身而退,可惜这一次却被缠得紧,还没有一个女子那么有韧劲,从姜国都城一直尾随他到现在,至少已经有了两三个月了,他真不知道这独孤晴是傻还是天真,他不过就是逢场作戏罢了,却被她当了真。
一想到她,他就头疼,索性不去想了,“算了,不要再说我的事了,倒是你,你怎么把自己弄到这个地步的?”虽然他在信中看到了来龙去脉,但是到底没有当事人说得来的真实。
萧绪弯了弯眼,眼色带着些许讥讽,“不过就是卸磨杀驴,提前斩草除根的事情,有什么好说的。”
“呵——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你如此毫不掩饰对你那个父皇的评价,以前说到这些,你都是一副冷冰冰好像谁欠了你百八十万银两的样子,现在终于自己想通了?”易凌风抓住时机,趁机反将他一军,谁让他方才嘲笑自己的。
对于好友这种心态,萧绪是没有放在眼里的,眸色淡淡,“不过是看开而已,世间太大,人不过是天地间渺渺一粟,自以为能够承担起很多,后来才知道不过是自己不自量力罢了。”
每次谈及他自己的时候,他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却把西轩看得太重,比如责任,比如孝悌,比如忠义,但如今再听他说这些时,易凌风觉得他变了很多,不再那么执着,那么在意了。
易凌风怀疑,这几年不见,他到底经历了什么?或者是谁改变了他。
他和风奕曾经想方设法想帮他脱离那个泥潭,可是他都无动于衷,最后他们只能放弃。
可是时隔多年相见,他不再是那个满心满意都是粱后,梁家,天下的英王了。
谁能有这般能耐,能够改变得了他?
易凌风感觉到很好奇,他真想见一见这人,他觉得这人一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如果可以,他要好好讨教讨教。
可惜易凌风不知道这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萧绪,你变了很多,如果你脸上这易容面具和前几年无异,我都要以为你是不是被人偷偷换了灵魂。”易凌风打趣道。
“哦?那要不要我说几件你前几年的糗事,咱们来对对?”萧绪当然知道他是拿自己开玩笑,没有客气的反问道。
“咳咳,”易凌风扇子掩唇,讪讪一笑,“你这人就是这么不经玩笑,你看风奕,虽然冷清,可是人家说起冷笑话,可是信手拈来。”
“你们两个臭味相投。”萧绪没留情面地点评道。
远在水乡城镇的某个院落里,一个清隽修长的男子忍不住打了个喷嚏,随后他眯了眯眼看向姜国方向,定是那两人在背后调侃自己,真是误交损友。
易凌风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这句话他已经听得不下十几次了,只是多年没有相见,对于这话他倒还是有点怀念。
“对了,你身上的毒还能坚持多久?”易凌风想起了正事,神情变得严肃。
“五十日不到。”他倒没有仔细算时间,但是他身边有一个对此事十分执着的小家伙,每过去一天,她便划掉一个数字,所以他不用特意去记。
“看来时间还真是紧迫!”易凌风桃花眼微微眯起,一抹担忧划过眼眸,随后他故作轻松地道,“不担心,不是说好人不长寿祸害活千年,你这个地狱罗刹,手中沾染了那么多人的鲜血,外人传言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