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云畅那个“买”字说的咬牙切齿,云朝也觉得,她家二妹说这一声“买”时,简直帅气的不象话。
果然人生的至高境界,就是买买买么?
哪怕为了让自家二妹一生帅,蔚儿和夕儿一对小宝贝想吃啥买啥,她也应该发粪涂墙,哦,不对,是发奋图强,努力成为一个家有余粮的富贵地主婆啊。
想着电视里头插大红鲜花,额缚金线抹额,双唇艳红,嘴角含痣的地主婆形象,云朝囧了一下。
就这一晃神的功夫,云畅已经抱着蔚儿利落的从驴车上跳了下去。
云朝怀里的夕儿也不甘示弱,努力从云朝怀里挣杂出去,对着云畅喊:“二姐姐,二姐姐,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小家伙带着地方口音,那个二字听着象爱字,云朝就想起《红楼梦》里湘云的情形,脑补一下自家妹妹穿着宝玉的衣裳,板着张小脸毒舌着众妹妹的情形,然后很不厚道的笑了。
也不知道自家暴力妹,遇上弱不禁风的林妹妹,会是什么化学反应。
还好自己家来的表姐,虽然性子温婉,是个典型的古代仕女,可行事却利落干脆,即便被族人欺负,也半点没有自艾自怜。就连她的小丫鬟小叶子,也是个活泼爱笑的性子。让她很不必担心将来生活中的表姐表妹梗。
云朝怕夕儿掉下地,忙把他抱紧了:“别动,姐姐抱你下去。”
夕儿这才不动了,又对云朝道,也喜欢吃甜的。好不好?”
云朝抱着他跳下驴车,程立也停了车,云朝对谨言道:“言儿也一起下来吧。”
云开就抱了谨言下了车,因怕三个孩子被人冲散,兄妹三人就抱着三个小的在街上走。
云川见三个小的看什么都要停上个半天,便对云开道:“二弟,你领着弟弟妹妹们先逛着,阿立,你跟着照看些,我先去趟镖行,把酬银领了,回头你们就去山城街的牌楼下等我。洛儿,你也在边上照看着些,若我去的迟了,你们就在那等着,可别乱跑。”
程立和云洛答应下来,云川跳下驴车,往镖行去了。
云洛怕云朝累了,就接了云朝怀里的夕儿抱着,至于云畅,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别说一个夕儿也就三十来斤重,就是再来三十来斤,自家这位二妹,抱着也跟没抱似的。
因街上人渐渐多了,路过车马行,程立便花了十个铜子,把驴车寄存在车马行里,又叮嘱了车马行的伙计好生照料,几人这才继续逛。
云朝不知道族长家的昌族伯已经说过要把涂大伯母的陪嫁铺子租给九叔开油铺的事情,因想着以后要在城里租门面,逛街的时候,便留意起街道两边的铺子,看有没有近来要往外租的事情,心里还想着,若是有时间,还可以去牙行里打听打听。
他们这边开开心心,却不知道,不远处的一处茶肆里,已经有人注意到了他们。
“阿直,你刚才可瞧清楚了刚才和那个燕云川一起的小郎君小娘子?”
“将军,属下瞧清楚了,将军是觉得里头年岁最大的那个小娘子象咱们家姑娘?只是,咱们几年都没见过姑娘了,虽然五官瞧着极象,可属下并不敢确定就是姑娘。姑娘性子贞静,那位小娘子虽然长的和咱们姑娘极象,可说话行事,神情,都和咱们姑娘象是两个人,要不,属下去把那姑娘引来。”
秦王世子刘瑜点了点头:“我这次难得有机会在回京之前亲自往清江府来一趟,之前查了许久,惟一得到的线索,琯儿应该就是在这一带失去踪迹的。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咱们也得查清楚了。我往后不可能再有这样的机会往京师以南跑。再则,我自己的妹妹,我相信不会认错,你想法子把她引来,记住,别惊动别人。万一要不是,一个小娘子家,和咱们男子私下相会,毕竟不妥。”
刘直应下,心里却是一叹,自家将军,俗事上头,也惟有涉及到姑娘时,才会这样心细了。那小娘子也不过是和自家姑娘长的象些,将军便如此为她着想,说出去,谁信呢?
云开牵着谨言,云洛和云畅抱着蔚儿和夕儿两个,程立在一边照应,云朝就慢悠悠的跟在后头一边走,一边打量着两边的店铺,还有街上各色货摊儿。
正走着,便听到一边有个小货摊的摊主叫道:“走过的咱过的,都来瞧瞧,这儿都是些从番邦带回来的奇花异草的种子,都过来瞧瞧啊。咱这东西可不易得,错过可就再没这样的机会,价格也公道,诸位花个时间瞧一回,不买也能涨见识,吃不了亏。”
云朝一听“番邦带回来的种子”几个字,就冲了过去,心想这小货主这叫卖倒有意思,却不知道货是真是假了。
不想这小货郎倒也没骗人,云朝在摊位前看了一会儿,便发现了自己认识的东西,却是一包荷叶纸上摊放着的花生,还有一包葵花子,云朝笑问:“小哥,这是什么?瞧着倒有些意思。”
那小货郎见有生意,忙笑着回道:“这位小娘子可有眼光,这东西呀,还是从西域带回来的呢,这个叫长生果,这个是葵花子,可都是好东西,小娘子家里也有地?小娘子买些回去试着种些,我这东西来的虽不易,却也不敢欺小娘子,价格可不贵,这两样,一包各三百文钱。”
三百文钱,听着不多,可若是正常年景,都够买上四五斗的上好大白米了。
旁边的人听着咋舌:“这位小哥你这做生意可不地道,你说是好东西,可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