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宛平战场。
负责攻击东门的日军第一联队和负责攻击西门的日军第八联队在凌晨两点准时打出第一炮,虽然第一联队长牟田口兼也不在,可是几个大队长在接到牟田的电报之后带领着部队准时的对东大门发起进攻。
首先,日军的炮兵对宛平城内开始炮击。日军炮兵的作战素质确实不赖,密集的弹着点都落在城门附近,一时间瓦片横飞、狼烟地洞,把整个城门实实的炸开,要不是王润南没有在那派兵把守,否则,有多少人,都会随着敌人的炮火而丧生。
早就预料到敌人会来夜袭的王润南已经做好了部署,并没有组织人把守东西两个城门,而是想放敌人进来,发挥大刀队的优势,和敌人搞近战。
最先,王润南命令所有人把坏的枪支全部丢弃,并亲自挑了六十八把性能比较好的长枪,分别发给了六十个射击水平较好的士兵,组成了五个临时的狙击小组,分别隐蔽在街道两侧的茶楼,酒楼和民宅里,并且跟他们讲述了狙击手的要领,战士们个个听得认真,也暗暗记下了王润南的话。
然后他又找了几十个身体比较强壮,身上没有受伤或受伤不重的士兵,做了临时的突击手,他们每个人身后都背着大刀,在王润南部署完时候下去准备了。
看着一个个生龙活虎的士兵,王润南松了口气,这些人还是有血性的,将来好好培养一下,都是好兵啊!
王润南暗自赞叹后,让刘玉宝带着剩下的伤兵去城北寻找撤退的路去了。
战士们全都隐藏在一堆堆残瓦断砾里,等待着炮击结束。
或许是由于听惯了敌人疯狂炮火的声音,战士们没有一点害怕,反而更加盼着鬼子早点出现,好狠狠的给他们致命的打击。
也或许是因为王润南的存在,他们才没有了恐惧的心理。眼前这个临时长官,曾经给了他们不少的惊喜。
“龙大哥,你怕不怕?”王润南说。
“怕又能怎么样?”龙天霸先开了口:“我龙天霸虽然是个土匪,可我还是中国人,小鬼子这么欺负我们,我们在装怂,那不是有点儿太那个了了?”
“我看你们不象土匪!”王润南笑着对他说。
“哈哈!王老弟!你是第一个这样说的。”龙天霸笑了一声,又说:“其实我们寨子里没有真正的土匪,都是些没了活路的百姓,连年的征战和地主的欺压,让他们不得不落了草,我龙天霸是个有情有义的汉子,杀过不少地主恶霸,也杀过不少小鬼子,抢过他们的军火,截过他们的物资,但我可以拍着胸脯说,我没杀过一个好人,我寨子里的弟兄也没碰过普通百姓一根手指头!”
王润南听着,突然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可是刚想张开的嘴却慢慢闭上了。
“王老弟,有话你就说!”龙天霸发现了王润南有话要说,于是问道。
“没什么!等打完这仗,我们出去再说!”
“王老弟,我们能活着出去吗?”龙天霸说。
“你没信心?”
“那倒不是,凭我的本事,再来他几百鬼子,也休想伤到我一根毫毛。”龙天霸底气十足的说,然后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三营士兵,小声对王润南说:“我就怕他们出不去!”
“龙大哥你放心,金营长已经把他们交给我,我是不会丢下他们任何一个人,我一定会带着他们安全的走出宛平。”
“是条汉子!我敬你!”龙天霸双手抱拳,旋即说道:“改天,我要和你义结金兰,结为兄弟!”
“好,等我们出去了,我们一定结拜!”
敌人的炮火足足坚持了二十几分钟,才慢慢的停息了,王润南和俞海南马上带着人,进入了埋伏地点,紧接着,大队的日本士兵由东门和西门同时进入了这条主街。
两侧的狙击手们早就按照王润南事先的安排,等敌人走进的时候,一起开火。
整条街长约六百米,宽不到五米,靠近城东门和城西门大约一百五十米的地方,分别隐藏了三十个狙击手,王润南和俞海南各带一队。其次,靠近城门的地方则隐藏了突击手。
城东,最先进入狙击手视野的是三十人左右的日军,王润南断定这是鬼子的侦查小队,忙给身后的狙击手使个手势,意思是放他们进来。
狙击手们个个屏住呼吸,早就压足子弹的他们就等着王润南下命令了。
“打!”
王润南话音刚落,三十几把枪轮流射击,把个刚刚宁静下来的宛平再次闹得沸沸扬扬。街道上的日本兵们同时寻找着各自的掩体,以应对突如其来的枪声。就在鬼子慌乱的同时,三十几个手榴弹同时从街道两侧扔出,落在地上,一时间爆炸的亮光照红了整条街道,不时有人随着爆炸飞上了天,但落下来的却是一块一块的碎肉,有多一半的鬼子把性命葬送在了这里。
一轮疯狂的射击后,剩下的鬼子丢下了二十几具尸体,纷纷向街道口逃了出去。这时,埋伏在城门口的突击队一下子杀了出来,个个挥舞着手里的大刀,劈头照面对剩下的十来个鬼子一顿厮杀,片刻,这支日本侦查小队就报销在战士们的手里。
和东门一样,俞海南带着的战士们也同样给进入西门的第八联队以同样的打击。
日军一贯是在按照步兵操典上的步骤,先派个侦查小队试探性的进攻,然后在派大批的军队跟进。并且,这个习惯一直延续到抗战结束。
吃了亏的日本兵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