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母妃,您都听到了啊!”,琛儿一脸嬉皮笑脸地上前说道。
董如怡则是板着脸,走了进来。
“胡闹,胡闹!!”,董如怡呵斥。
一旁的竹影见这阵势,忙退了出去。
小小的内室,只剩琛儿。
董如怡见她依旧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当下就又严肃了几分。
“琛儿,你也老大不小了,还这样胡闹!哪里有一点儿公主的气度”,董如怡训斥地说道。
“母妃,琛儿不明白,琛儿一切都知道了,是舅舅说的,舅舅今天还问了珞儿的情况,我就说,珞儿身子还是那样,舅舅听了,脸色很不好!”,琛儿理直气壮地说道。
“她既然敢害珞儿,我拿一包痒痒粉给她那又如何?母妃不让她死,我不整死她就是,可这一口气,琛儿咽不下去!”,琛儿冷笑道。
自己的弟弟,自己平日里可是放在心窝子里疼爱,那个女人竟然敢下毒,要是能够整死她,她可以有一万种方法,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董如怡盯着琛儿,看了许久,自后,才缓缓地摇了摇头。
“我知道你心里气不过,可珞儿这样,母妃就不心疼吗?你以为,母妃真的和表面上一样,那么云淡风轻吗?”,董如怡说着,声音竟不自觉地哽咽了。
“你以为,你父皇就不心疼吗?既然你聪明,什么都知道,文渊也不瞒你,那我也就不瞒着你了!”,董如怡淡淡地说道。
“许氏是晋王的王妃,是晋王妃,她敢下毒害珞儿,难道,和晋王就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吗?”,董如怡淡淡地问道。
琛儿一脸的似懂非懂,歪着头,想了许久,眼里忽然闪现出痛苦的神色。
“不,不可能,皇叔那么疼我们,每次见我们,都是笑眯眯的,还时不时给我们带些小礼物,这件事,皇叔肯定不知道,要不然,也不会亲自把许氏那个女人送到京城让父皇处置了!”,琛儿一脸的惊慌失措。
好像,自己坚信了许久的东西,忽然有了动摇一般,连说话的语气,都那么的底气不足。
董如怡冷笑。
“那照你这么说,当初太后死的时候,我已经把所有太后的人都清理过了,初柳和碧兰都知道,想必你也隐隐知道一些,清理了好几遍,那许氏又是如何把人安排进宫,或者是……收买了那几个宫女呢?”,董如怡紧接着问道。
琛儿眉头皱得更深了。
这件事,她隐隐约约也是知道的,就连她自己身边的宫女太监,除了心腹竹影,其他的,都换了。
董如怡见她有所动容,便接着说道。
“你父皇前些日子已经派了人过去打探了,晋王妃许氏,在晋王府并不得宠,她当然争不过丹阳公主,而且,她连自己的儿子,都见不上一面,你说,她有什么本事,把手伸到京城里呢?”,董如怡又冷笑道。
“再说了,咱们大齐的女子,都讲究足不出户,那在御花园里偷偷放毒钉子的宫女,你父皇也从头到尾调查过,她们都是来自江南,也就是说,很有可能,她们的家人,落在了晋王府的手里,可许氏在晋王府,连自身都保不住了,她有这样的能耐吗?”
董如怡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问得琛儿直皱眉。
虽然聪明,可到底是个不到八岁的孩子,哪里就真的能和大人一样了。
不过,琛儿到底是琛儿,自己歪着头,想了许久,这才忽然惊声说道。
“母妃,你的意思是说,那许氏,是个替罪羊?那真正想害珞儿的人,到底是谁?”,琛儿惊声问道。
董如怡笑了笑,没有说话,琛儿脸色越来越难看。
“难道……,难道真……真的是皇叔??”,琛儿一脸痛苦地自言自语。
怎么可能,皇叔那么疼她,怎么可能呢?
父皇和皇叔每次见面,也都是说说笑笑的啊,不管是在外面,还是在大臣面前。
甩了甩头,琛儿将这个问题抛开,又接着问道。
“那父皇和母妃,你们为什么不查清楚,到底是谁要害珞儿,咱们要替珞儿报仇,要不然,珞儿岂不是白受罪了!”,琛儿脸色又难看了几分,这会儿,她开始急起来。
董如怡则是不以为然,眸子闪了闪,缓缓地说道。
“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许氏啊,晋王又立刻恭恭敬敬把她给押进了京城!还要怎么查?”,董如怡嘴角挂上了一抹苦笑。
古人都讲究证据,讲究铁证如山,如今,所有的证据都指向许氏,她能动的,也就只有许氏了。
“那……那怎么能行?”,琛儿急道。
忽然,琛儿眼睛一亮。
“我知道了,一定是有人看许氏那女人不顺眼,又记恨珞儿,这才用了这……一石二鸟的计策!!!”,琛儿终于反应了过来。
哪个女人容不下许氏呢?所有人再笨,也明白了。
“原来,是那个女人,母妃,父皇为什么不杀了那女人,她怎么敢?”,琛儿又气恼道。
董如怡又笑了笑,笑容里透露着几分无奈。
“杀了?没有证据啊,就算是你父皇,也不能这么平白无故杀人的,你父皇这么夜以继日,你以为都在忙些什么?可证据已经被彻底销毁,咱们,只能忍,你父皇,也只能忍!”,董如怡冷笑着说道。
“再说了,你怎么知道,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呢?是晋王?还是丹阳公主?还是两个人都有参与??”,董如怡又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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