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拉姆的脸上一阵绯红,一跺脚:“你说什么呢?”
一诺牵着她的手,一前一后的走进屋中,柔声的说:“陪我坐坐吧!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即便是就这样看着,让我觉得不是在做梦!”
依拉姆看着他脸上晃神的样子,双手捧着他的脸,认真的对他说:“你不是在做梦!我就在你的身边!”
一诺点点头,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
被他一直这样盯着,竟然觉得口干舌燥,心头一阵烦躁的感觉,浑身不自在:“你看着我干嘛?说话啊!”
“你真美……”
依拉姆脸上一阵羞赧,娇斥的说:“谁要你说这些,说点别的,不然我可真的要走了……”
一诺一下子站起来,低低的吼一声:“妈蛋,谁定下的规矩,我这洞房花烛夜就这样干坐着过了啊?”
依拉姆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这个男人也有说粗话的时候?但却让彼此的距离缩短了一些:“那你想要怎么样?”
一诺看着她笑颜如花的样子,还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甚至问自己要怎么样?双眼放出绿光,呲牙咧嘴的说:“我要吃人……”
“这个怎么行?人肉……”抖了抖肩膀,那副样子一阵嫌恶,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还有这个习惯。
一诺看着她害怕的样子,一下子扑了过去,将人压在身下:“吃的就是你!”
天刚蒙蒙亮,苗族人的一天开始了,年轻力壮的男子会背着一个装着大罐子的竹篓上山去背水,虽然已经通了自来水,可是这个习惯还是一直没变,一些老人总是说,山上的水甘甜清香!
容玉珠几乎**未眠,又早早的起来了,看着年轻的小伙子们,小姑娘们,唱着悠扬的山歌,上山的情景,眼中充满了羡慕,好多年了,没有这么开心过,容金玉和她并肩站着:“阿妹想要去看看阿爹的墓地吗?”
容玉珠眼睛一酸:“哥!”
容金玉看着那高耸入云的山脉,想起阿爹临终前都未曾闭上的双眼:“他一直在等你,可是你终究还是没有回来……走的时候也一直不闭眼……”
容玉珠听到他的话,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带我去看看他……”双手紧紧的拉着哥哥的袖子。神情好不悲伤。
独孤浩然看着她哭得像是泪人一样,病没有上前,只是跟在他们的身后看着她,当年岳父死的时候,我们在大山下跪了一天**,可是她怎么也不肯回到寨子里来,那时候自己还不明白,现在想想,她那是害怕……
兄妹俩一前一后的往前走,山路依旧崎岖,独孤浩然都在感叹,当年的那些先祖又是怎么运上山的,海拔越来越高,呼吸也就越来越急促,山上的风更是冷冽,四周是茫茫的云雾,仿佛自己都在云端之上一般。
突然他们停下来不走了,就看到容玉珠跪倒在地,趴在地上嚎嚎大哭,难道就是埋在那里的吗?独孤浩然在离他们还有两三米的地方,也跪了下来,已经年届一百岁的高龄,这样的跪拜对于他来说也是有些吃力的!
容金玉看着他的样子,点点头,算是一种认可吧!上前扶着妹子站起来:“你将他扶起来吧!”
容玉珠回过头,看着独孤浩然的样子,眼眶红红的,眼眸中血红一片,快步的走骨气偶,搀扶着他站起来,两人这样扶持着:“你怎么来了!”
“我也应该来给岳父磕个头!”
听到他的话,容玉珠什么也没说,从怀里掏出自己一直带在身上的骨灰,眼神忧伤,嘴里叫着:“阿姊,玉珠带你回家了!”
独孤浩然没有想到,当年坚持要将姐姐火化的玉珠竟然将她的骨灰带回了苗寨!
容金玉颤抖的双手捧着容玉珠的手:“大姊……”
“哥,我将阿姊带回来了,让她陪着阿爹吧!”
容金玉颤颤巍巍的接过她手中的骨灰洒在阿爹的坟地,高声的喊:“大姊,一路走好……照顾好阿爹……”
突然山间的风呼呼的吹了起来,将人的头发吹了起来,容金玉捧在手中的骨灰随风转了起来,像是形成一个小小的旋风,围绕在阿爹坟头一直转一直转!
独孤浩然看着这一幕,心中百般痛苦,当年若不是……玉环,你一直都还在怪我吗?我太要强了,忘记你和我一样,宁死不屈的执拗性子,如果我放低姿态,是不是你就不会那么早逝?玉环……玉环……
你是不是也想要回到这片生你养你的故土,今日玉珠完成了你的心愿,过不了多久我想我就会来向你请罪,或许你更加不愿意等我,如果这是你的解脱,那么你走吧,去追寻你想要的……
容玉珠看着面前的一直打旋的骨灰,那是一种深深的眷恋吗?阿姊,妹妹知道不该爱上他,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如此义无反顾的爱上了,玉儿还好,都是妹妹不好,若不是我仇恨的心影响了他,也不至于让他们父子反目,在我的有生之年,我一定会努力化解他们之间的仇,阿姊你安息吧!我就知道你肯定想要回家!
不知道在山上呆了多久,感觉整个人都快要被风吹化了一般,容金玉才劝说着两人下了山,下了山,看到独孤一诺已经带着依拉姆在山脚下等着他们了!
一诺恭敬的说:“老祖宗、嬷嬷,我带着阿拉来给你们磕头了!”容玉珠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点点头:“你们都是好孩子,不用了!收拾收拾,我们就要出发了,阿依的奶奶我们必须要回去接上,有病还是去大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