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舞台左右两边的光束同时熄灭,主持人和二胡大师消失,正中心又打亮了一束更大、更皎洁的白光。
嘶——
好清纯,好动人!
所有客人瞧见这花魁星主,全都倒抽一口凉气,目瞪口呆。
萧弋微眯起双眼,也定睛望去,嗬,这小模样,真是不赖啊。
舞台中心那女子,眉目如画,双眼微闭;身材窈窕,一身白纱;双手轻柔地叠掌于小腹,稍显局促。
她的身躯笼罩在那束皎洁的白光当中,四周一片漆黑,就如同绽放于漆黑夜间的一株娇柔百合,绽放出光华,照亮了黑暗。
于是人们均生出了争相涌上前去欲睹其风采、嗅其芬芳的yù_wàng,又想纷纷凑过了头去,却又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生怕那呼吸剧烈了些,都会使得她夭折。
清纯无比,初初绽放。
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与此同时,一股奇异的暗香从舞台中心散发而出,在整个方圆百丈的摘星楼一层翩翩起舞。如百合花香,暗香流动,沁人心肺,许多的客人闭上了双眼深吸一口,无不沉醉!
如此一朵惊世纯洁之花、夜空璀璨之星,如果被人攀摘,会否天怒人怨,人神共愤?
在昨天之前,当然会。
但在今天这摘星楼,当然不会!
最为宝贵的贞洁成为了待价而沽的商品,韩梦晴双目微闭,虽有些局促,但并未有之前人们想象中的那种悲痛欲绝、惊惶失态。
她此刻的心情,也并不如人们想象的那般绝望。
得知爷爷的死讯时那撕心裂肺,得知皇城内务府对韩家的裁决时那深深的绝望、伤心,在此刻,都已化作了无比强烈的复仇yù_wàng!
爷爷韩德成,定是蒙受了不白之冤、成为了皇城内皇权斗争的牺牲品!作为他老人家最为心疼的孙女,韩梦晴告诉自己,无论遭遇到怎样的蹂躏和侮辱,都必须要坚强地活下去。
只有忍辱偷生地顽强活下去,才有揭开阴谋、报仇雪恨的机会。才有回报爷爷、搭救家族的希望!
所以,当摘星楼告知已被罚身为奴的她,只要配合,其他女眷就能暂时安全,且今夜自己卖身所得也能分出一成去改善她们的生活之时,韩梦晴毫不犹豫地选择了牺牲自己、通力配合摘星楼的一切安排。
所有的客人,全都盯着台上的韩梦晴痴痴发呆,似乎失去了思考和说话的能力。主持人又适时地站了出来,笑颜绽放:
“尊贵的客人们,今日花魁星主,韩梦晴小姐,想必不用在下再多作介绍。摘星楼为表示对她及各位贵宾的尊重,老规矩,花魁春宵、处子星主,起价,六万金。有考虑好的客人,请举手报价。谢谢。”
这样一位可遇不可求的宝贝,令之前出场的所有佳丽都黯然失色,一夜春宵何其销魂?价值也本该超过之前所有佳丽的总和。六万金,真不算高。
“六万。”
“六万五。”
“七万。”
“八万。”
从大厅的各个方向,传来此起彼伏的报价声。客人们为遮掩自己内心的强烈yù_wàng,语气都无比平静、面色镇定,只是淡定地报出自己的心里预期价格。即使声音不大,玄阵也能将之放大到全场均能听得清清楚楚。
“九万。”
“九万五。”
“十万!”
一位富商摸样的中年黑衣人报出了十万,人群才微微地有些震动。这个价格一出,已能抹去一半的竞争者。毕竟这是十万黄灿灿的金子呀,可以干很多的事情了。想走到最后,也得有那实力才行。
“‘华福居’的王老板出价十万,谢谢您!还有更高的吗?”主持人笑意盈盈,适时刺激。
这个价格,连王老板自己都没有任何信心,脸上没有一点儿笑意,绷得很紧。
“十一万。”
“十一万五。”
“十二万。”
“十五万!”
果然,很快又被抬到了一个新的台阶,十五万!
这个台阶,又将刷掉一半的竞争者。
到了这个台阶后,又出现了短暂的空隙。黑衣王老板咬牙切齿一番,声音提高了八度:“十六万!”
而报十五万那位客人根本没有任何犹豫:“十八万。”
哗——这是个大金主,有点儿志在必得的意思了。人们纷纷望去,见是一位俊俏的红袍公子爷,看来是位大阀家少爷。
很轻松的报出了十八万,这位红袍公子也有些志得意满,微笑着端起酒盏抿了一口。
萧弋这边,一直沉默不语。肖福贵几个都想的是,之前消费都花了三十多万,只要还没到这个价格,似乎也没有开口的必要。报得太早,费劲费力。等没剩下两个竞争者时,再出手不迟。
那红袍公子的一口酒还没咽下去呢,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又淡然响起了一声:“二十万。”
哗,这个价格,已经是上一次夺花大会的最终价格了。毕竟只是搂个女人睡一晚上而已,灯一关啥百合啥花魁啥星主,还不是都差逑不多,人群就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起来。
“今儿个破上一回的记录,看来是轻而易举了。”
“极乐公子,棒槌少爷,还有好几个藏得很深的人物,都还没开口呢。这韩梦晴不愧是老御医的孙女,搂着睡一回像搂着仙女,得拍出个天价来。”
“再是仙女,再是处子,再是医家魁宝,我也觉得大把的金子就搞一回,不值当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