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怎么会被这棒槌识破?”
王良站起,浑身冷汗直冒。
萧弋目光冰寒,死死地盯着王良,盯得王良低下头去不敢直视,身子开始止不住微微颤抖。
“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啊。”萧弋声音冷漠,缓道:“说吧,那程啸到底允了你什么好处?竟让你不惜违背同生共死、同苦共乐的血誓,也要背叛于我?”
“啊!”王良身不由己后退一步,声音惶恐:“你……你不过是一个一直被人玩得团团转的棒槌!我们的计划如此周密,怎可能会被你堪破?”
“呵。”萧弋负手挺直如枪,逼视着他冷笑道:“只许你王良一年来抱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深藏不露,就不许我萧弋三年来抱着忍辱负重的决心装疯卖傻?”
忍辱负重?
王良一听这话,眼中就闪过了一道寒光:“想我王良天纵之才,一年来却甘愿当你这废物身边的一条狗,才特么是真正的忍辱负重!”
沉默片刻,他咬着牙抬起头来,看向了萧弋,觉得此时有些看不透这原本肤浅愚蠢的棒槌了,“不过,我忍了一年已是万般难受,他一直装疯卖傻,却装了三年?”
“如果真是这样,眼前这棒槌该是多么的可怕?”
无论如何,这层窗户纸已被捅破。王良的脸色五彩变幻一阵,心下一横、原本英俊又人蓄无害的脸庞变得狰狞,缓缓站直了身子,也冷笑起来:
“呵呵,被你堪破又怎样?
反正你这棒槌,已逃不过一个死字!
而你萧家,也逃不过必然破落、被我王家取而代之的凄惨结局!”
真相大白。
王家百年来的家族奋斗目标便是由大阀升级为勋贵,为了这个目标的达成,暗中攀上了程家这个高枝,图谋把萧家取而代之。
而王良,自然也暗中成了程啸的走狗。潜伏在萧弋身边默默隐忍,不过是为了随时亮出獠牙,收萧弋和萧家的命!
现在,獠牙终于亮出来了。闪着背信弃义、毫无廉耻的阴冷寒光。
“反正已经捅破,让你死个明白又何妨?”
奸计被识破后的慌乱只是暂时的,面对一个纨绔废体,何需惊惶?身为王家嫡子、一向自负的王良很快便恢复了镇定,眼神变得怨恨狠厉,反倒对着萧弋冷哼起来:
“萧弋,无论你是装疯卖傻了三年也好,还是经此次大难才恢复成三年前的萧家第一天才也好,都已无关紧要。
你萧家已百年未出名动天下的英才,于国无功,于朝无益,又特么凭什么继续占着勋贵的宝位享受无穷无尽的大好权势和资源,骑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
再说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体,一个混吃等死的纨绔,一个愚蠢可笑的棒槌,又特么有什么资格当这上京的世家子弟大哥?”
萧弋也不回嘴,只笑嘻嘻地像看着一只猴子在做滑稽表演。
这令憋屈了一年的王良,更加怒火中烧!
“你还笑?你特么有什么资格笑?是我该笑才对!我笑你一年来像个傻子似的对我呼来喝去,颐指气使,还真特么把自己当大哥了?
我王家是什么家族?虽崛起于微末,但如初生的朝阳,势不可挡!
我王良是什么人?家主嫡子,身拥三品武灵,开窍武者!
所以当大哥的,你不觉得,应该是我王良么?
刚才你不是问程啸少爷允了我什么?现在告诉你这死人也无妨!你身边那娇滴滴的银发妖宠,自然是啸少爷的,不过你这安乐窝嘛,自然就是我王良的囊中之物了!等你一死,你所有的小弟自然都会变成我王良的小弟!这宅子,便是我王良,正式踏入上京勋贵子弟圈、作世家子弟大哥的基地!”
王良越说越是得意忘形,已彻底将眼前的萧弋当作了一个死人,开始放肆地蔑笑起来。
“嘿嘿,如何?我已说得如此透彻,你满意不?
你这便乖乖将钥匙和房契给我,我便不为难你。十日后待你身死,我也会念一分曾经的兄弟情谊,善待你的兄弟、侍女、下人!否则的话,你该知道后果。”
“废话真多。”沉默片刻后,萧弋淡淡一笑,脸上的调侃之色越发明显:“其实你想说的就一句话:如果这宅子不给你,我现在就得死。
是吧?良少爷?”
“算你聪明。”王良想着这棒槌应该是怕了,很快便会把钥匙乖乖地交出。便轻松地把手抱在了胸前,脸上笑容越发灿烂。
没想到萧弋却咂咂嘴,平静道:“啧啧,那你说了那么多,也容我说两句成不?
你王家想拿我萧家做崛起的垫脚石,反过来,我萧家拿你王家当重新复兴的一把柴火,又可不可以呢?
至于你王良,看在你鞍前马后侍奉了我一年的份上,赐予你成为我萧弋重返天才之路上的,一块铺路石子儿!
这样,你又觉得如何?”
“你!”
这话不仅拒绝了王良的龌蹉要求,而且反杀的霸道之意明显。呵,一个废体,好大的口气!王良抱着的双手放下握成了拳头,心中怒火熊熊燃烧,心想着虽没必要一下子弄死这棒槌,但出手制住他那还不是轻而易举?只要拿下,便有大把手段逼他交出钥匙和房契,目光一寒,动手的心意已决!
作为家主嫡子,天赋不差,自幼又享受最上等的资源,王良的武道实力和成长潜力在王家众多子弟中绝对能排进前三。
他十二岁开窍,十三岁激活武灵,十四岁完成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