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四方街’,联接繁华富庶的西城和人口密集的南城,是由四条商业街构成了一个四四方方的‘回’字。
下午日头不毒又未到晚餐时分,熙熙攘攘的街道上采购、逛耍的男男女女人来人往,各家店铺的伙计们忙着吆喝招揽顾客,十分热闹。
然而西街之上,从北至南,一股冲天而起的淫邪之气浪潮汹汹席卷而来!
正是吃了瘪的陈木海领着族里的大靠山们来了。
几十名身着粉红紧身皮质软胄、嘴唇暗红、气质诡异的武者簇拥着最前面几位风骚银荡的淫邪公子爷,令街道上的人流像见了鬼似的纷纷忙不迭地朝两旁退避开来。
男人身着粉红嘴唇暗红?
何家如此变态?
一瞧就知道是位列青铜勋贵第三十二位、信奉‘合欢家道’的陈氏公子爷们和爪牙们,不敢不躲啊!
特别是稍有姿色的女娃们,更是得赶紧躲好藏好了。可别被瞧上眼了立即掳走成了玩乐采补的牲口,生不如死。
街道两旁的商家们一瞧,也心惊胆颤得不行。
陈氏在这四方街上的二十六家铺面便是这几十年间通过各种手段吃下来的,明着里买卖契约签字画押啥都齐全,但人们都晓得暗地里跟抢的也差不多。
那陈氏四方街总管事陈木海也是狡猾毒辣的街面一霸,平日里商家们都不敢招惹。今天看他又拖来这么大的靠山摆开如此骇人的阵势,就知道有某家要倒霉了。
浩浩荡荡的陈氏队伍一过,商家们纷纷走出店铺望着他们的背影议论纷纷。
“陈氏这是要封街办事弄人了?奔着谁家去的?”
“看样子,是奔着西南拐角去的。”
“完了完了,那多半是奔着老萧家去的!”
“老萧家素来安分守己与人无争,这仅存的两个店面刚被贼人所毁,现在看来连地面都保不住了,真是可怜。”
“听说陈家有一位少爷瞧上了萧八斗的独生女萧鹂,看陈氏这阵势是要连人待铺面一起强抢了?”
“萧鹂那丫头摸样俊俏知事懂礼多好的一个姑娘?可惜了啊!”
“有什么办法?这四方街上有多少家为了保住店铺和生意,只能将自家的女儿主动进贡给陈氏?被糟蹋祸害的女娃早就过百了吧?妈的,我家东家只是个大阀,没实力跟他干啊,要不早****丫的了!”
“老萧家刚晋升了黑铁第九又破了三家合围奇袭,据说一年多来实力提升很大,万一已能跟陈氏勉强抗衡了呢?”
“我看悬……陈氏毕竟晋升青铜已过百年,根基深厚财大气粗。今天陈木海又请得他家的世子爷陈洗亲自出面,我看老萧家还是乖乖双手奉上地契和萧鹂才能勉强过关!”
“陈洗?嘘——小声些,小声些,让这淫邪小魔王听见直呼他的名讳可就惨了,不管男女一律掳走弄成胯下玩物百般蹂躏,生不如死啊……”
“什么?连男的都不放过?我靠这么变态啊!那咱赶紧跟上去瞧一瞧,老萧家的汉子们又该如何应对啊!”
总有胆大又好奇的逛街人和商家们抑制不住强烈的打望之心,跟在了程氏队伍的后头朝四方街的西南拐角涌去。
陈氏众人簇拥在最前的几位公子爷中,一位水桶般的粉红花俏软皮甲胄打扮、淫邪气质也最为浓厚的公子爷,正是名动上京的超级大纨绔之一、摧花狂魔、妇女界闻之色变的陈家世子,陈洗!
陈洗早就想好好的收拾萧家一回了。
几天前陈洗才收到了大庆陈氏支族族长的三百万金特别孝敬钱和书信一封。
信中说自己的孙儿光凭看画像就看上了萧氏庆林支族族长的孙女、一个叫萧青蔓的丫头,萧氏支族族长也有意促成这段大好姻缘,可是萧氏上京宗家从中作梗,拜托世子爷出面给上京萧家提个醒少管闲事,早日将萧青蔓乖乖送回庆林,事成之后另有大笔孝敬。
萧家在四方街的两个铺面也早已被陈氏定为了囊中之物,志在必得,本想着趁此次铺面被毁强取豪夺下来,顺便把萧鹂也帮陈满收了,谁知在这四方街上任谁也要给三分薄面的陈木海三番五次出面都搞不定,今天还在萧家世子手底吃了大憋,一个小小的黑铁勋贵,当真是想翻天了?
该不该狠狠地打压收拾一番?
特别是萧家那棒槌少爷,更是该被好好地当众打脸,不打成太监誓不罢手!
一年多前在摘星楼被他当众打脸打得啪啪作响、抢走了原本志在必得的花魁星主韩梦晴,这事儿陈洗可记在心头一直没忘,一旦想起便咬牙切齿心如刀绞。
所以一听陈木海说现在不光是萧家世子萧灏明在,棒槌少爷萧弋也在,正好在北街自家店里玩乐的陈洗二话不说就决定亲自出面,大张旗鼓前来兴师问罪。
陈氏家大业大在四方街上生意五花八门,有大大小小铺面二十六间,每一间都豢养了守店护卫武者十到三十人不等。
陈木海一声令下全部召集,于是一路而来不断有身着粉红皮胄的武者加入陈氏征讨队伍,人数很快超过了三百。还有各级管事带着人在源源不断的赶来。
听说是跟着世子爷封街办事啪啪打人脸为家族建功,如此牛掰快活又大长志气的大规模行动已是许久未现,人人都目绽精光兴奋期盼得很。
“世子爷,地方官府已打好了招呼,他们会对今天在四方街上发生的一切事情都视而不见的,尽管放开手脚办事。”陈木海小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