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多时间从淬体二重冲入凝元境又再冲入合灵境二重天,自大夏有史以来可谓是闻所未闻!要说萧弋身上没有秘密,任谁都不会相信。
这秘辛越不知道是啥就越是引人好奇和垂涎。况且不说其他,只说能吸收他人武灵这一条如果能掌握在自己手中,那便是天大的机缘!
像程氏的太长老程镇这样的‘窥天境’强者,平日里不问世事一心向武,皆因寿命已延长了百年就更是尝到了甜头、更加渴求能在有生之年冲破大境壁垒晋升更高的位阶,得长生、掌权势、庇家族、建奇功,便不在话下。
而到了窥天境这样的高阶想要再往上晋升,那又是何其的艰难?自是无比期望获得神功神武神器神丹等机缘造化得外力大助一朝悟道冲破壁垒。
所以在他的眼中,萧弋说不定就是一道难得的造化!
在他尚未授意可以放弃盘查、弄死萧弋之前,其他八人,谁又敢私自对萧弋下手?
偏偏这萧弋又油盐不进狡猾得不行,现在又该咋办?
任由这小子抓住了我们投鼠忌器不敢弄死他这一点,就任他肆无忌惮的戏弄嘲讽,气得我等白白吐血?
“程家主,不如让我来给这小子用一用我‘血云舍’最擅长的拷问口供和秘辛的十八般酷刑,我就不信他不说真话实话!”
血云舍的一位堂主自告奋勇,说着话就作势抬腿上前。
“停!”
萧弋伸手一阻,挤眉弄眼急道:“事先声明啊,我胆儿很小的啊!若有人动我,保不准我气海内的锡丹会骇得自爆哦!它刚凝成不久状态本就不怎么稳定呢……”
合灵境武者气海内的气丹那就是高度压缩的元气能量弹,一旦爆炸那还了得?毛都剩不下一根。
呃!
那位堂主抬起的腿定在了空中。
“不行!我不能被这棒槌牵着鼻子走!我要彻底毁掉他的自信和傲娇,令他从灵魂深处产生深深的恐惧,令他的心理防线彻底崩塌,再为求保命不得不主动坦呈所有的秘辛!”
程贺白眉一拧,抬手阻下那位血云舍的堂主,重整旗鼓大步上前,冷厉道:
“萧弋,事到如今你又何必负隅顽抗敬酒不吃吃罚酒?今日程萧两家决战你们已一败涂地满盘皆输,此刻上京萧家府邸已被屠戮成了一片汪洋血海、生机全无,你也该成了你们萧家最后的一根独苗!”
“若是你主动交出身负的秘辛,我定会看在两家昔日同为上京勋贵故交的情分上,向太长老求情饶你一命,好歹为你们四百年老萧家留下最后一点火星……”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谁知那程贺话还没说完,萧弋已开始仰头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笑?”程贺讶异不已。
“我笑什么笑?”
萧弋笑声一收犀利的目光直刺程贺刺得他心头一寒,厉声道:
“我笑你身为堂堂一家之主,却昏庸无能自我感觉良好根本搞不清状况,生生将自己的族人和合作方往大火坑里推,除了令他们白白丢掉性命,根本徒劳无功!”
“你什么意思?”程贺的脸有点儿白。
萧弋又露出一丝诡异的邪笑:“我什么意思?你凭什么就说今日程萧两家决战,我萧家已经一败涂地满盘皆输?你亲眼看见了?我看你程家这负责情报工作和沟通联络的人,已经可以引咎自裁了……”
啥意思?
难道说上京那边攻入萧府的部队已陷入了一个巨大的圈套之中?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程氏的精英武士全灭不说,为了得到天价酬金下了大血本的‘血云舍’,可就算是全军覆没了!
舍主汤盛和三位堂主,脊背生寒,望向程氏四人目光中已有了怀疑。
于是八人闻言都面面相觑绿眉绿眼,虽将信将疑,但见萧弋有恃无恐,心里也就生出了很不好很不好的感觉。
特别是程家负责情报的三长老程明雄的脸,更是青一阵白一阵。其他的不说,之前关于萧弋这小子的情报就错得离谱!才导致了当泗山上血流成河。
而程贺既能当上这家主,就必不是个草包,自有他的自负过人之处。
这针对萧家以灭满门为目标的‘连环伐木计’是他苦心策划又精心准备了一年之久的良策,一旦启动就志在必得,按计划现在已该是最后目标达成的时候!又怎可能因萧弋的几句话就自我质疑、自我否定?
“萧弋,你很好,很聪明!见自己身陷绝境毫无活路,就想靠这样的打胡乱说乱我军心,甚至巴不得我们相互猜忌又内讧火拼,你才好趁机逃跑活命是吧?”
程贺很坚定,很自信:“收起你这点可笑的小聪明吧!上京那边必定已是我们大获全胜得手而归,大部队正在回来的路上了!我劝你还是乖乖的跟我们合作,献上你身上的秘辛换你的小命吧!”
萧弋却根本不想再搭理他,吊儿郎当地抱起了手、瘪着嘴望向了天。
当泗山顶已折了两百多名兄弟,上京的部队已是全部的身家性命,‘血云舍’舍主汤盛稳不住了,转身悄悄摸出了‘传音石’低声呼叫起来:“老二,老二,快应答,快快应答,你特么快快应答啊……”
他口中‘老二’,是血云舍的副舍主二当家汤霖,也是负责上京‘伐木’行动的血云舍总头领。
叫了半天,根本没有反应。
其余众人见状,当然也心慌得很!特别是血云舍的三位堂主,急得暗暗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