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宇果然不是个只知仗势欺人的脓包二世祖,能在天骄遍地竞争激烈得堪称扭曲变态的学宫内门,凭自身实力夺取了大比亚军,当真不是靠作弊或硬抬,而是有这傲娇的资本。
三大鬼阵一出,所向披靡,竟弹压得身经百战的萧弋都毫无办法。
第一阵,‘鬼影镜像分身阵’,一次性祭出十五个鬼影镜像,本体能与任意分身瞬间‘移形换影’,彻底压制了萧弋的速度和力量优势;
第二阵,‘鬼宫鬼王甲胄阵’,祭出了一副品质堪比地阶上品接近天阶的鬼王甲,使得萧弋的致命九色血也毫无用武之地;
特别是这最终的大杀阵‘万鬼浮屠阵’一出,靠诡异的力场和驱动暗元素凝结而成的万鬼,就彻底绑缚和限制了萧弋的一切行动能力和手段,沦为了任他宰割的羔羊。
形势对萧弋而言,已糟糕得不能再糟糕了!
“兄弟们,你们说,该怎样慢慢的玩死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棒槌小子?”
虽被鬼王甲的狰狞罩盔覆盖住了整张脸,光听这声音和语气,就能想象华宇此时正盯着萧弋轻舔着嘴唇,就像地狱恶鬼正盯着一个鲜美的生魂。
“大哥!”
七豺中最先与萧弋冲突的章勇急不可耐地跳将了出来。
他用左手抬起因骨骼折断而软塌塌的右臂,刻意用右手怒指着萧弋咬牙切齿:“这厮弄断了我的手臂,我想让他双臂齐断,血债血偿!”
章勇乃圣玄联盟附庸国庆国皇子,学宫内门万名弟子大比排位第十的核心弟子,地位尊崇人见人羡,成为‘北斗七俊’之后更是无人敢招惹,之前除了他打得别人断手断脚甚至丢命,何时吃过这样的大亏?
想起萧弋之前的犀利狠辣,章勇至今心有余悸。现在见萧弋终于被大哥出手制住,又怎不急着报这血海深仇?
“好,就先遂了章勇兄弟的愿……”华宇的手指轻轻一点,他的两个鬼影镜像分身,就朝着萧弋缓缓踱步而去。
现在是慢慢耍弄砧板上鱼肉的美妙时刻,他一点儿都不着急。
其余几个之前被萧弋一招碾压的华宇走狗,也立即忙不迭地纷纷叫嚣起来:
“千万别一下子就弄死了这小子,定要叫他受尽皮肉之痛,生不如死!”
“是啊大哥!还等着看您的万爪撕身,万鬼噬魂呢!好久没瞧,想念得很!”
“要把这小子的皮肉一点一点的撕扯下来,再让他亲眼看着,被万鬼慢慢咀嚼吞咽是什么情形和感觉,方能解我心头大恨!”
“他最后的白骨交给我,我拿回去喂狗!妈的,刚才竟敢啪啪啪的扇老子的脸,扇得老子浑身的血脉到现在都还未彻底解冻,难受死了……”被萧弋扇脸扇成了冰棍的李庆,捂着腮帮子一边搓揉一边从牙缝里挤出这恶毒的充满怒火的话语。
“好好好,不急不急,慢慢来……”华宇的声音,变得慵懒闲散。
也意味着一场惨无人道惨绝人寰的虐待大戏,即将上演。
在这学宫里,这样的场景,显然并不是第一次出现。
围观的几千人,想起之前曾目睹过的那些七豺施暴的场面,就全身冷汗淋淋。华宇和七豺今天对这青衣小子的折磨,肯定还要残忍十倍百倍,使得他们全都变得沉默无声,瑟瑟发起抖来。
堂堂上玄城学宫,围观的几千人,以及他们背后所代表的十万学子,拿出去个个都是倍受各方瞩目和重视的天骄,在以华宇为首的七豺面前竟然像被抽离了脊骨的软体动物,这是一种怎样的悲哀?
换任何外人见了,也会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星悦。
只有星悦。
现在为了萧弋这毫无背景的外人还敢挺身而出的,万人之中,徒有这娇弱女子一人尔!
“大师兄?!”
看着这一切心如刀绞的她,一脸悲愤,嘴角挂血,强打精神奋力从易玲的怀中挣脱,奔向了大师兄刁焱玮,扯着他的袍袖竭斯底里地嘶号起来:
“当日里我那在万人瞩目的擂台之上大发神威击败了华宇的大师兄,被我们易玲和数万小师妹奉若神明的大师兄,令我星悦也素来景仰佩服的大师兄,你就忍心瞧着这一切在光天化日之下发生?你就忍心本是为了我们才挺身而出的萧公子,眼睁睁的死在我们的面前?”
“不是的……”
羞愧不已的刁焱玮低下了头去,一脸的苦涩。嘴巴里也像才吞了一只苦胆满是苦气:“星悦小师妹,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什么不是我想的那样?难道在你的眼中,拜偈千年殿灵和你的前途比什么都重要?我们不远万里从天南地北聚到这上玄城,难道不是为了九祖创盟所提的那‘经世济用,天下为公’的至高真义?
大师兄,我且问你,今日你纵容了此等倒行逆施的暴行,今后就算你学成出宫,成为了万众敬仰万人朝奉的所谓大师,可还是九祖眼中真正的圣玄修者?你可还能找回当初费尽千辛万苦,一步一血来到这圣城求道的初心?”
星悦泪流满面,字字如杜鹃泣血,无非是想唤回大师兄和在场所有人该有的初心和本心。
发生在眼前的暴行尚且不敢阻止,彻底臣服于身边的恶势力,即使今后玄阵修为再高,一生又能取得多大的成就?还谈什么经世济用,天下为公?
星悦说的,句句都是真理。
可是真理,往往敌不过以强大实力为支撑的歪理。
刁焱玮脸上青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