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偷窥,心里当然不爽,因此萧弋才出言讥讽。
没想到,遇到个硬茬子?
还是一个娇滴滴的硬茬子?
小男人?
断了你的子孙根?
我的个乖乖……
呵呵……其实这话,断月自己都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见都没见过,更不明白是啥东西,她又怎会明白?
反正就按师傅教的说:断月啊,你长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出宗门。你长这摸样呢,外面的男人见了你,肯定会说些轻浮之语。你一旦冷着脸说出这句话,他们肯定就吓得魂飞魄散,撒腿就跑了……
萧弋泡在寒潭中,只露出了个脑袋和光生的肩膀,一看这名美女进入者的修为明显超出自己许多,再一听这话,也骇得不轻。
下意识的就向自己身体下半部盯去。
当然,只在水面倒影中,看见自己那张冻得煞白的脸。
这就令断月嘴角轻扯,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你这小男人,果然被我一句话就吓住了!
萧弋面上看上去是被恐吓得不轻,脑子里却在电光火石:这小妮子,就刚才自崖顶如此写意地落下,便可看出修为高出我不知道多少!
如果她是想对我不利,那怕是有天大的麻烦……唔,还是得想些棒槌法子,震退才好!
如果震不退,你真要暴起发难,我便立即潜入潭底,再寻机从另一边遁逃。这寒潭能冰冻一切,就不信你敢下来追!
于是萧弋便抬起头来,挂起一脸的烂笑,纨绔气息十足,眉飞色舞,语气夸张:
“啊呀菇凉!你目光冷厉如刀,骇死人了!我还以为,就凭你的一双丹凤美眼,就能断了我的……嘿嘿,不过我刚才看了一下啊,幸好还在啊……哎我说菇凉,明明是你偷看人家洗澡,现在还如此理直气壮的反咬一口?!这让我这可怜的受害者,找谁说理去?”
断月的俏眉,又拧紧了:“嗯?你说……什么还在?”
社会阅历等于零的她,何时遇到过萧弋这样的老油子?就被他的鬼言鬼语晃点得有点儿糊涂。
萧弋又挤眉弄眼,抬起手食指向下晃点了起来,“当然是,你说的那什么根,还在啊!”
边说,又边向岸边迈动步子,赤条条的身子便渐渐浮出了水面:“要不,你再瞧瞧?反正刚才,已经被你偷瞧了个遍!”
这小子,下面只穿了条内裤,被水打湿后紧紧的贴在大腿根部,就凸显出那一大坨,有点儿骇人听闻。
再是未经人事,也有天生的本能羞耻心。
断月的一张俏脸,刹那间就红到了耳根!
赶紧将头扭到一边,铮!
一把古朴无华的黑色断刀已持在右手,掀起一股诡异的暗之气息,直指萧弋面门,声音因惊慌失措,而尖利穿云:
“退回去!快退回去!要不我立即杀了你!”
萧弋却已判定,这一招对这小妮子很有效!反而双手一叉腰,将下半身朝前一挺,更加嘻皮笑脸地高声道:
“早已被你偷瞧了个遍,现在又来跟我装淑女?!我反正已失了清白之身,早不想活了,你要杀便杀,要剐便剐!看来你们这些所谓宗门天骄,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做派——张扬跋扈,为所欲为!欺负良家,先辱后杀!你不杀我这良家,我都想自杀呢!”
断月身上穿着大宗门的精致紧身武者服,胸口上一柄断刀标记,是个人都能看出来是宗门中人。
啊?
这么一说,似乎自己失理在先啊?
而且,还犯了宗门出门在外不得欺负弱小的大忌?
同时,确实是听同屋的师姐们说闺房夜话时说过,男女之间授受不亲,一旦授受了,就要负责到底包办终身什么的……刚才那情况,算授受么?现在这小男人羞辱难当,真是要自杀了?
这,可如何是好?
萧弋这番鬼话一说,就说得断月真假难辨,思维混乱,又不敢看向萧弋,又急又气,只是直跺脚:
“你别自杀!千万别!我之前偷看你,是我不对!那你说,要我怎样,你才肯不要我负责?”
对我负责?
这小妮子,节操满满啊!
“嘿嘿,”萧弋一张脸就笑得稀烂,“很简单啊,你也tuō_guāng了,让我也上上下下的看个遍啊,这样咱们就算扯平了嘛。而且,你还可以下来,咱俩一起洗一洗。所谓一洗泯恩仇,二洗成朋友……只要成了朋友,就什么都好说了啊!”其实心里想的是,这一下,你总该走了吧?
“这……”
断月就感觉自己的脑子都要炸掉了。
如果不按他说的办,他真缠住自己要自己负责终身怎么办?
可是,tuō_guāng了和一个男人在一起洗澡,这事儿,到底是好是坏呢?师傅和师姐都没教过啊!平时洗澡倒都是和师姐师妹们一起,嘻嘻哈哈打打闹闹的,早习惯了,没什么啊。或许也是因为宗门里没男人,要是有男人,一定也是在一起洗的……
“必须要这样,你才不让我负责?”
断月就放下了平举的断刀,面露无限疑惑之色,微微转身,想看又不好意思看向萧弋,只能偷偷瞟着他,声音也放低了下来。
“当然!你愿意这样做就表示了你最大的诚意!我当然立即就会原谅你,不再让你负责了啊。”萧弋趁热打铁。
断月轻咬着嘴唇,似乎在下最后的决心。
“师傅常教导我们,作为‘断刀崖’中人,断刀不断义,宗门儿女,做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