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十天的比赛,白泽对纪墨想挑战莫矾一事的担忧之心更重了几分,可该说的话他都说过了,该劝的也劝了,他现在能做的,只有无声的支持,做为一名天才修士,他同样知道,有些事可以退可以避,但有些事哪怕是要付出生命,却也不能轻易更改。
莫矾一路凌尘的姿势持续到了第十一天,第十一天的时候,上来了一个叫炎修的青年,炎修来自炎裔族十大家族中排名第五的炎家,现年二十岁,体修脱凡五境,炼气巅峰境,他比莫矾大上三岁,在莫矾没有冒出头之前,也是光芒万丈的人物,可自小他三岁的莫矾觉醒血脉之后,就以一路绝尘之姿将他压了下去。
“莫矾,自你冒出头之后,就被喻为我炎裔族炼气境弟子中第一天才,我长你三岁,之前你修为没上来,我也不好以大欺小,现在,我们俩的修为境界已差不多持平,今日,就让我来见识你下,你这第一天才的名号到底是否名至实归!”炎修上台之后,扬起一双浓眉,目光如剑般落在莫矾的身上,开口道。
“炎兄过奖了,请赐教。”莫矾神色平静,面上丝毫不见怒意,但见他双足微分,凝神而立,显然,眼前这个叫炎修的青年并不是一个可以轻忽的对手。
“嘿嘿,莫矾,你果然狂妄,和我同台较技,你竟然连兵器都不用,还让我先出手,好,很好!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气了!”炎修嘿嘿一笑,他手腕一抖,一柄火红色的长枪出现在手中,但听得他厉喝一声,手中的长枪呼啸着朝莫矾刺了过去。
这一枪落在纪墨的眼中,她只觉得那杆红枪已变成了一条愤怒的火龙,撕裂空气所带动的尖锐呼啸几乎要刺破她的耳膜。枪头之处,已燃起了熊熊的烈焰,如果是自己对上这一枪?要怎么破?可她还来不及给出答案时,却已看见莫矾动了。莫矾在枪头就要触及身体的时候,人从原地消失不见。
等他再次出现的时候,他已逼近到炎修身旁不过三尺的位置之处,已经扬起的拳头毫不犹豫的砸向炎修的胸膛,炎修心头一凛。他身形微侧,来不及多做思考,出于本能一般,左手紧握成拳迎了上去,轰!炎修被轰飞了出去。
不过他倒底不是普通人,眼见着就要落到擂台外的时候,他的身体凌空几个筋斗,长枪在空中虚点了两下,人又如同闪电般倒飞了回来,在离莫矾还有二丈远的时候。暴喝一声,连人带枪,化为一道闪电,咆哮着从上而下,挟带着雷霆之威刺向莫矾。
轰!整座擂台似乎卷起了一阵炙热的旋风,莫矾周围数丈的距度完全被这一枪之威给封锁,观战台下无数的观众在这一刻将心都提到了嗓子上,只觉得面对那骇人枪威的人正是自己,纪墨也是如此,她双唇紧抿。双手紧握成拳,目光一瞬不眨的盯着擂台上空的那杆枪芒。
莫矾的眼中暴出了一团厉芒,不知何手,他手中多了一柄厚重的朴刀。就在长枪触及头顶的时候,他扬刀迎了上去,碰!炎修手中的红枪被斩成了二截,而他自己则是闷哼一声,从空中落了下来,噗哧一口血箭从口中喷出。他看向莫矾的双目中充满了怨恨,不甘,还有忌惮。
纪墨这时候才看清莫矾手中的刀,此刀黑朴仆的毫不起眼,刀口厚钝无光,没有一丝锋芒,可就这么一柄毫不起眼的朴刀,轻飘飘的就将炎修手中的火婴枪给斩成了二截,纪墨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微缩了一下,这个莫矾的实力简直深不可测。
“还打么?”莫矾轻轻吐出一口气,看着远在数丈之外的炎修开口,炎修的武器虽然被他斩断,可他人还在擂台之上,如果他要求继续战斗,也未偿不可。
“莫矾,你很好,果然不愧我炎裔族炼气境第一天才的威名,我输了,希望你能一直这般妖孽下去。”炎修缓缓擦掉嘴边的血迹,深深的盯了莫矾一眼,转身跳下了擂台。
“小纪墨,看过今天的战斗之后,你对自己仍然有信心吗?”莫矾与炎修的战斗结束的当日傍晚,回到住所之后,沉默了几日的白泽再次提起这个话头。
“没有百分之百的信心,但是,我明天第一场就准备出战。”纪墨目光微微闪动了一下,道。
“明天?即便你想挑战也完全可以等到最后一天啊,为何明天就要去?你明天上去,就算真的赢了那小子,却还要守擂十八天,这,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白泽差点跳了起来。
“不,莫矾的战意和气势已经愈积愈强,愈往后对我往是不利,我在连续看过他的这么多场战斗之后,心神已经受到了一定的影响,这时候上台,我还有一战之力,若再看下去,我怕我已经没有上场的勇气了。”纪墨摇了摇头道。
白泽与耿骁一齐朝她望了过来,两个人的目光都有些复杂,却没有再劝,纪墨所说的他们也懂,二个势均力敌的对手,若是一方的气势已经蓄积到一个顶点,另一个却心神为之所夺,这样的战斗,不必再打,结局已定。
次日一早,纪墨,白泽和耿骁三人早早来到擂台边上,纪墨看见纪凡跳上擂台之后,立即闪身跳了上去,朝他抱拳行了一礼:“我叫纪墨,请指教。”
“你也姓纪?这好像不是我炎裔族的姓氏。”炎裔族以十大姓为主,其它姓氏也有一些,却没有纪氏这么一个姓氏存在,莫矾望着纪墨,一双浓眉不由微微皱了一下。
“我并非炎裔一族之人,我来自外界。”纪墨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