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堂,看见我是不是很意外?”解决完那十六名强弓手之后,蓝莫飞身落到蓝玉堂身前约莫三米左右的距离站定,看着他淡淡的开口。
“蓝莫,真是你?”蓝玉堂凝声道。
“没错,蓝莫就是我,我就是蓝莫。”蓝莫道。
“你,你……”蓝玉堂脸色微白,伸手的指着她,口中连说了几个你字,却未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我如何?你是不是想说我当初明明是个废物,天生的五行废体不说,又缺泛意志力,还不知上进,年过三十,却只能依凭母亲的庇佑生存,这样的一个废物,是如何成为凝真八阶女修的,对不对?”蓝莫自嘲的笑了笑,接过了他的话头。
蓝玉堂张了张口,却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蓝莫显然没打算听他说话,她看了蓝玉堂一眼之后,自顾接下去道:“这还得多谢你们,若不是你们不顾血亲之情,一心赶尽杀绝,让我无依无靠,完全斩断我所有的后路,也不会有今日的蓝莫。”
“你的母亲之死与蓝家无关。”蓝玉堂忍不住辩道。
“与你们无关?哈哈,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你的话倒也不算完全是错的,当年,她眼见我这个女儿天生废体,不能修炼也就罢了,除此之外,我还虚荣,懦弱,心头虽也想让母亲为我骄傲,却吃不得半点苦,做什么事都坚持不下去,就像一团永远也扶不上墙的摊烂泥。”
“处于当时那种环境的母亲,面对我这样的女儿,该是何等的伤心绝望,再加上你们时时刻刻在一旁逼迫,万分无奈之下,母亲这才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来唤醒我,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母亲与其说是被你们逼死的,还不如说是被我气死的。”蓝莫哈哈一笑。笑容里有说着不出的悲凉和悔恨。
“既然你知道,那你就不应该责怪蓝家……”蓝玉堂本能的接口。
“我没有责怪蓝家的意思,我只是想完成母亲的遗愿,她与我父情深义重。而你们,却只因某种见不得光的心事,就无故葬送我父的性命,母亲有生之年,一心想为父报仇。我这个不孝无能的女儿在她生前的时候,不但帮不了她任何忙,给不了她任何希望,反而一心拖她的后腿。”
“如今母亲早已不在了,我就算再不孝,总不能在她为了唤醒我而舍去自己的性命之后,仍然不完成她的遗愿,你说对不对?”蓝莫笑容一敛,双目陡然一厉,蓝玉堂被她用这种目光盯着。只觉浑身发冷。
“蓝莫,你父母之事与少主无关,当时他只是个刚刚步入凝丹境的孩子,家中诸事根本没有插手的权力。”江叔前踏一步,挡在蓝玉掌身前。
“呵呵,江叔你说得没错,他当时确实只是个凝丹境的修士,可对当时的我而言,却是高高在上,遥不可攀的存在。这样高不可攀的少主堂哥,却不只一次利用我这个一无所是的废人来逼迫我的母亲,若是没有他在一旁推波助澜,没有蓝氏一门的万般逼迫。我的母亲,又何至于无助绝望至死?”蓝莫口中呵呵笑着,可她的目中却无半分笑意,眼眸深处所蕴含都是冰冷。
江叔唇瓣翕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当年的那些事。他不能说完全清楚,但大多数却心知肚明,当年的是是非非,他无法去评判,世上的事情就是这样,因果报应,昔日种下的因,总会在某个时间里结出果来,就如今日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蓝莫。
当年谁也不曾料到昔日身心皆废的蓝莫会有今日,可这样的事却偏偏发生了,说句实在话,今日的蓝莫除了相貌没有什么变化之外,其它的地方与昔日的蓝莫早已判若两人,这也是蓝玉堂与自己初时压根没有注意到蓝莫存在的原由。
江叔微微闭了下眼睛,平复了下心情后继续开口:“无论如何,蓝家都是你的本家,你的身体里流着蓝氏的血,难道你真想覆灭蓝家不成?”
“蓝家的血如此肮脏,留着它除了会继续毒害世人之外有何用处?正因为我身上流着蓝家的血脉,我才要更应该清理这些毒瘤,江叔,你拦不了我,今日,我必要杀蓝玉堂,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揽星烩月楼中除了你一个返虚高手之外,再没有其它人坐镇了吧?你一个人拦不住我师叔!待我们平了揽星烩月楼之后,再去找蓝天放算帐。”蓝莫一脸漠然的道。
“你,你,蓝莫,我蓝氏一门承传十数万年,你,你莫非以为仅凭着你们两人就能覆灭蓝家?”蓝玉堂又惊又怒,忍不住愤然叫道。
“行不行,试过就知道了”蓝玉堂的话音一落,纪墨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她原就猜蓝莫可能与蓝家有关系,没想到还真被她给猜着了,只不过这关系……纪墨想起自己的身世,心头不由掠过一抹苦涩,愈是所谓的名门,内部愈是肮脏难言。
纪墨此言一出,蓝玉堂嗤笑了一声,显然没有将其当回事,纪墨虽然战力逆天,可蓝家身为帝都三品家族,家中除了有六大返虚之外,还有一个合道境的老祖坐镇,再加上家族的镇族神兵,他绝不相信凭着纪墨和蓝莫就能覆灭蓝家。
蓝玉堂不相信这点,可江叔的脸色却是变了,他之前并没有去想纪墨的来历,可纪墨此言一出,他心头却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个突,仅凭着纪墨目前所表现出来的战力,凭她一人,确实没有覆灭蓝氏的能量,可她这般妖孽的表现总不可能没有宗门,
若再加上她的宗门,江叔想到这里,忍不打了个寒颤,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