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的死对于七岁的冷子墨来说已经是不小的打击了,可是打击并没有因此而停止。..
在一个午后,夕阳的余晖洒满了大地,冷子墨从趁着刘妈不意,跑离爷爷见到别墅,到了他们曾经一生活过的地方,就是在这幢高楼楼顶,爸爸一直**了下来。
冷子墨仰起脸,借着夕阳的余晖看着这幢曾经承载着他们喜怒哀乐的地方,黑亮的眸子里终于流出了眼泪,这是他在爸爸死后第一次流泪。
踩着走过无数次的台阶,上到他们的家。
家!
没有了爸爸,已经不再是家了吧?
门虚掩着,龚琳珍没有和他还有妹妹一起去掉爷爷别墅,她依旧固执地守在这里。
冷子墨在门口顿了顿,轻轻打开了门。
偌大的客厅里此时显得好空寂。
冷子墨仿佛看到爸爸就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看着报纸的神情。
冷子墨心里像是哽了什么东西,瞬间难以呼吸。
就在他抓着胸前的衣服,感觉快要停止呼吸的时候。
妈妈的卧房里传来低吟声,伴随着男人粗重的呼吸。
那一刻冷子墨怔住了,他小小的世界里虽然不知道卧房里上演着的是什么,但是他能知道此时在那个曾经只属于爸爸和妈妈的卧房里,现在有别的男人存在。
冷子墨拖着沉重的步子艰难地走近卧房。
透过卧房的门缝,里面的场景几乎让冷子墨惊呆。
龚琳珍和他们家的司机秦云泰此时在那张大**上撕咬着……
冷子墨慢慢退后,退后,他虽然不太明大人的世界,但是他知道,那个大**本来是属于爸爸的位置。
几天后,在爷爷的别墅里。
秦云泰来接龚琳珍。
也是在一个午后。
冷子墨牵着小小的冷天甜的手就站在客厅的壁炉旁边。
那个曾经和妈妈滚在**上的司机秦云泰居然来接妈妈。
他从妈妈手中接过厚重的箱子。
妈妈蹲在冷子墨和冷天甜的面前,她的眼里闪着泪花儿。
在小小的冷子墨看来,她的泪是虚假不过的,在爸爸死后没所多久,她就要跟着爸爸的司机走了。
爷爷至始至终一直把自己锁在书房里,不肯出来。
冷子墨这几天分明看到爷爷脸上的忧伤。
他一定是在为死去的爸爸抱不平。
他的儿媳就在爸爸尸骨未寒的时候,就要跟着别人走了。
龚琳珍伸出手,先是不舍地抚摸着天甜小小的脸,接着又开始抚摸冷子墨的头。
她那只冷子墨曾经再熟悉不过的手一直顺着冷子墨的头一直停留在他的脸上。
忽然间,冷子墨张嘴咬住了龚琳珍的手。
他小小的牙齿一直咬着不松手。
一股腥热液体留到他的嘴里,他知道她的手一定被自己咬破了。
龚琳珍倒吸了一口冷气。
秦云泰赶紧跑了过来,他愤怒地看着冷子墨。
冷子墨回报以他同样的愤怒,夹在着恨意。
他抢走的爸爸的位置,带走了妈妈。
从那天起,冷子墨知道他和天甜彻底成了没爸没妈的孩子,他们从今以后得要和爷爷相依为命。
也就是那天起,本来已经淡出冷家生意的爷爷只能又接手了爸爸的所有的生意。
爷爷的身体本来不好,可是为了冷子墨和天甜,他不得不挑起爸爸留下的一大摊子生意。
爷爷说他要等到冷子墨长大,等到他撑起冷家的那一天。
这期间爷爷还收到了龚琳珍法院寄来的传票,说是要回天甜的抚养权。
冷子墨看到了爷爷唉声叹气的模样,他说龚琳珍想要的并不是年幼的天甜的抚养权,她想要的是天甜身上冷家那百分十二十的股份,爷爷给了她。
冷子墨小小的年纪不懂这其中的含义,他只知道这龚林珍在和一个外人联合起来挖冷家的墙角,冷子墨小小的世界里已经被恨意填满,从那时起,他就没有叫过龚林珍一声妈妈。
虽然她时不时会来看自己和天甜,可是他的态度从来就都是冷漠。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冷子墨出国。
他选修的是哈佛的经济管理系。
在刚出国的不久,就像所有狗血电视剧里的情节一样,在图书馆里邂逅了艾薇儿。
她就像是春天里的一抹春风,在冷子墨的心里掀起了柔柔的却是再也挥之不去的涟漪。
她温柔,甜美,善良,冷子墨尘封了十几年的爱都被她唤醒。
顺理成章的两个人坠入了爱河。
冷子墨用自己的生命去爱艾薇儿。
艾薇儿也如此。
两个人都曾经以为彼此都会是彼此爱的终点。
就在冷子墨去了美国的第三个年头,两个人终将要给这段爱情一个美好的归宿。
冷子墨跑遍了美国大大小小的镇子村庄,就是为了找一个让给艾薇儿难忘的地方完成他们的结婚仪式。
艾薇儿是个基督教徒,婚礼当然要在一个神圣的通灵的地方举行。
冷子墨第一眼看到这个sedona圣十字教堂的时候,就觉着艾薇儿一定会喜欢的。
冷子墨准备在这里和自己最爱的人完成人生中最大,最幸福的事儿。
就在一切即将尘埃落定的时候,就在婚礼当天。
新娘艾薇儿却是和冷子墨最好的朋友安婶在神圣的婚礼殿堂一起私奔了。
那一刻冷子墨的世界再度陷入黑暗。
爸爸坠楼的时候,是冷子墨人生的第一次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