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应该是。”我道。
“但是日记里可是写着他已经死了,而且你不是在十字坟里见到五具尸体吗?”
我端起一杯酒,一口闷下去。辛辣从舌尖一直到胃里。
“本来以为马上就可以解开所有的事情,但是却偏偏却越来越乱。”
“你要是早说,我们那么多人把他抓出来不就行了。”常书说道。
“没用的,他心已经死了,就算抓到他也没用。万一他急了眼,来个玉石俱焚,到时候更麻烦。”我顿了顿接着道:“而且就连潘大佛爷也牵扯了进来。”
“潘大佛爷也在找八宝琉璃盒?”老吕问道。
“不是这件事,而是和我父亲有关,被他占据的血棺材你们都还记得吧。”
老吕和常书点头,我接着道:“我家也有一具,就藏在家里的地窖里。”
看到他们大跌眼睛的样子,我倒觉得很正常,如果是我乍一听到这个消息,肯定也会很吃惊。
“接下来还有更匪夷所思的呢,里面的鲜血可不是像潘大花所说的那样是从黄泉里取出的鬼血,而是由棺材分泌出来的不知名的液体。”
老吕点着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这么说来,棺材才是关键。”
“我想应该是吧!”
接着,我将父亲五年前带回血棺材的事全部讲了一遍。
“怪不得侯爷那么看好你,原来你这么有料。”常书调侃我。
老吕:“你怀疑潘家的大梁与你父亲曾经相识?”
“要不然怎么解释我父亲会带回来血棺材,那种东西可不是随便哪个棺材铺都有卖的。”我道。
老吕:“越来越复杂了,不过,所有事情的关键好像都围绕着血棺材。如果是这样就好办了。”
我来了精神:“哦?”
“你看啊,如果能找到你家那具血棺材的来历,也许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父亲的物品我都找了好几遍了,根本就没有线索。后来,我将希望寄托在姚叔身上,你们也知道,他也已经不在人世。当我第一次与石青山谈话时,我觉得所有的事情很快就可以水落石出。但是,他已经把自己当做了死人,根本不过问活人的事情。现在,我确实没有办法了。”
“也不一定,我让你看样东西。”
老吕走向里间,出来时手中拿着两张纸。先递给我带有血迹的半张八宝琉璃盒图案,然后递给我一张复印件,复印的是罗伯特带走的另外半张,上面的血迹已经全部清除,看不出一丝的痕迹。
“我对比过,切口完全吻合,看来这个罗伯特还是有两把刷子的。”老吕说道。
我将半张纸和复印件还给老吕。
“要将我爹的日记交给他处理吗。”我问。
“王立春找过很多地方,也试过很多方法来处理血迹,都达不到这种效果,现在看来也只有罗伯特能够做到。我们一直等你来做决定。”老吕将纸收起来说道。
“我觉得罗伯特现在应该是和我们站在同一战线的,而且可以分两次给他,一次处理好之后,等我们收到再将另一部分给他,虽然会耽搁一些时间,却也算是比较保守的做法,你们说呢?”
“既然这样,明天我先寄一部分过去,算上邮寄和处理所需要的时间去,差不多半个月之后就能见成效。”
一直没有说话的王立春见我们说完了正事,于是说到:“那就是说有半个月时间可以好好放松了,悠然,你上次走得匆忙,也没有带你好好转转,这次就放开了玩几天。”
接着王立春便向我介绍北京的景点,然后安排行程,乍一算来每天都有去处。我问他五哥有消息吗?王立春说没有,自从格尔木回来之后,他俩就一直没有和北京联系,两人神神秘秘的不知道在搞什么飞机。
我问金豆花和尚之前也这样吗?金豆说和尚之前不管去哪里,都会给他通知。看来他们在追查的事情肯定非同小可,既然这样,也只能安心的等他们的消息了。
我们一直聊到很晚才睡觉,第二天一早到铺子里喝茶。王立春安排贵喜将给罗伯特的东西寄出去,然后为我们煮茶。我打量铺子,增加了不少物件,但是都是次等货,好东西全部收了起来。更没看到常书的大夏龙雀。
我问常书:“你的宝贝呢?”
“嗨,那东西怎么能随便摆出来,再说了,现在道上和局子里的人都在盯着我们,我现在放个屁都怕他们找上门来。我啊,还是把我的宝贝藏严实一点好。”常书把玩着手中紫砂壶说道。
接着我们喝茶聊天,只聊一些放松愉快的事情。第二天王立春带我到处闲逛,半个月便将整个北京城转了一个遍。没啥收获,倒是累的不轻。
将近二十天的时候我们收到罗伯特的传真,我迫不及待的打开:
腊月初三天气晴
姚启发与我们走散,不知是死是活。我们三人被困在曹王疑冢,石青山中了毒,情况危急。我万万没有想到,麒麟蜡不止一个。现在,麒麟蜡就在外面,我甚至能闻到它身上的味道。同时,它也知道我在里面。我们已经亮出了最后的底牌,成败在此一举。不过我很担心石青山,他恐怕坚持不到底牌的出现,实在不行,我只能使用那个方法了。我询问了石青山的意见,他不同意,他说他情愿死。我该怎么办?
于是我翻开第二页:
腊月初四天气未知
已经是第二天了,麒麟蜡还没走,石青山的伤已经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