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她发慌问出声。
“洗澡。”
一本正经的两个字,打消了她那些绮念。
不过,他干嘛把她放在浴缸里后还扒她衣服?礼服他扯就扯了,反正废了,干嘛呀。内衣都要?
她的手阻止,怎奈敌我力量悬殊。
哇哇乱叫最后还是被扒光了,不过他站着,阅尽风光之后,把蓬蓬头给她:“洗澡吧。”
她都傻了,余款冬到底什么意思?扔役华号。
愣愣接过,她傻站着洗澡,而他居然就这么退出去了。
俄而,她猛然拍自己的脸蛋,瞎想什么呢?怎么感觉在盼着他做点什么呢!她赶紧跺脚转圈圈洗利索了,温暖的水,满身的躁,她骨血全部复苏。
余款冬想得还是周到的,可惜----
资金不够。
她洗完澡,余款冬变戏法一样变出了两套睡衣,男士的。女士的。
见她红脸要发飙了,他赶紧说:“我剩下的钱用得一分不剩了。”
聊胜于无。
他洗完澡之后固执地抱着她睡觉,固执地害她红了半天脸心跳频率差点逼死自己,就是无所作为。她尝试着捏他鼻子。他毫无反应。
行,没有反应!
她想翻身,却不见他手臂有半分松动。
挣扎了半天,就是没有效果,她真想一口咬了他的手腕,可是想到今天够折腾了,她放弃了。她凑近他心口,听着他平稳的呼吸,总算要好好睡觉。
早上俩人自然是穿着睡衣穿越人海,因为距离远,她只好打的,玩货到付款。总之窘得不要不要的,幸好她还能坐在工作室,而余款冬还能出去跟踪陆柠。
她一回想早上一路囧回家的辛酸史。她就没心思工作,对着资料发呆。
“陶小姐在吗?”有人在门口喊她名字。因为工作室就她姓陶啊。
她一看,易非。
“你来干什么?”她口气不好,因为觉得易非是卓懿那边的人。
易非走到她面前:“原来你真的在这里工作啊,你每天都做点什么?”他好奇地打量,一会拿起她的小玩偶,一会扯扯她盆栽的绿叶子。
“有话快说。”她脸色不好。
“喏,卓小姐让我来送你的钱包和手机,让你点点。”易非回答,递给她两样东西。
大概是她跳下前真把那两样东西给折腾掉了,卓懿捡到了。
她一把抓过,“不用点,”她打开钱包,把所有的现金都塞给易非。“昨天的礼服废了,这是钱,肯定不够,你把账号给我,我连带你的服务费一起结了。”
不是壕,她是看不惯卓懿的做法,一点便宜都不想占她的。
“不用了。”易非家里富得流油,哪里会介意这些钱,又更在意她和他打造的造型的契合度,“话说你昨天有没有很好的效果?”
她没心思跟他闲聊,又从包里翻出装了项链的塑料薄膜袋塞给他:“这也是卓懿的东西,我不想跟你解释!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但是,请你帮我转告,让她说到做到!”她火气噌噌噌的,一下子把昨晚的憋屈和今早的窘迫全发泄。
把易非吓着了,就差心理阴影了,真拿着项链屁颠屁颠儿走了。
易非前脚刚走,江山就来了。
她才喘口气为自己的行为点赞,又万分警备了。因为她是站着朝易非吼的,还没来得及坐下,江山来了,她自然看得清楚,莫名一怵。
易非小孩子样,表情软包子,她自然敢打压。
江山首先特高,其实表情凛冽,眼神冷冰冰,像要把她活剥了。
她故作镇静地站着,不知道她没去几天了,反正她心虚得要命。可她也没有办法啊,她被卓懿折磨得半条命都没了,怎么还有余力去照顾江思君?
“干嘛?”她想自己硬气一点,结果出口的话毫无气势。
“你问我干什么?”江山走近她,凌厉地俯视她,“你几天没来了?”
“忘记了。”她怕看他,索性坐下低头,装模作样看资料。大早上的,一点都不消停!
江山越过屏障,手“啪”地合上她的文件夹,对着她发顶冷言冷语:“我怎么不知道,现在拿钱办事的都这么硬气。你拒接我电话,还蓄意继续旷工,你是不是不想干了?”
她好想说是,可是他们之间是有合同的,她要付巨额违约金!没钱赚到无所谓,不过老奸巨猾的江山出的违约金太大了,她只好软了脸色:“江山,我最近真的是很忙,我昨天差点淹死。我知道我态度不好,我下次……有事请假好不好?”
又是那种烂透的演技,江山还没发飙,徐子介先打开办公室门发飙了----
“陶乐,你不是说不去江山那里兼职吗?你给我的录音是过家家?”
“砰”她直接额头撞桌子了,这是什么事啊!她还不如早点态度好啊,可那时候哪里想得到江山会找到工作室,然后徐子介的听力又是这么好!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她咬咬牙,站起来,望了眼全部站在她面前,表情都不太好的俩人。
“我……”
她还没说,徐子介就先抢话:“我等着,等着你给我解释捏造证据的罪行。”
江山亦是咄咄逼人:“你觉得我怎么好糊弄?之前对我发的脾气呢,一句道歉就够了?”
两个都挺好看的男人,瞬间插上黑羽翼,成了恶魔。
“啊!”她捂着耳朵,有发飙前兆。
好巧不巧,电话铃响了,拉回了点她的理智,她伸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