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晋关的蜀军将士一听到刘胤已经回到长安的消息,瞬间就沸腾了,顿时有一种苦尽甘来的感觉。『≤,虽然晋军的第一次渡河行动被击退了,但贼心不死的胡奋依然在收罗着船只,准备第二次的渡河行动,随着黄河水位的回落,湍急的河水也变得平缓了许多,这无疑降低了渡河的难度,而且从对岸看到的情况,这次胡奋准备的显然要比第一次充分的多,下一次的决战孰胜孰败还很难预算,黄崇和牵弘承受着很大的压力。
不过这回他们的心可以放回到了肚子里了,只要刘胤的援军一到,临晋关那就是固若金汤,任凭他胡奋再怎么折腾,他们也是全然不惧。
黄崇等人是翘首以盼,伸长了脖子等待着援军的到来。
临晋关距离长安也不太远,也就是一两天的路程,所有的人都坚信援军会很快到来。
“来了来了”
眼尖的哨兵看到远处激荡起的尘烟,兴奋地向黄崇禀报道。
包括黄崇牵弘在内的所有蜀军将士精神都为之一振,目光都转移到了西面的大道上,看着远处的尘烟渐近,马蹄声也清晰可闻,诸人皆是笑逐颜开,心情愉悦。
果然是蜀军的旗号,大大的“汉”字迎风招展,当先都是骑兵,很快地就冲到了临晋关下,黄崇眼尖,一眼就看到了领军的是刘胤身边的侍卫统领阿坚,刘胤把他的亲卫部队都派上来了,黄崇心里别提有多舒畅了,他立刻下令打开城门,将阿坚等人迎入了临晋关内。
“阿坚统领,辛苦辛苦。”黄崇迎上前去,含笑拱手道。
阿坚翻身下马,拱手回礼道:“同为兴复汉室,何言辛苦?黄将军坚守蒲坂津,才是真正的劳苦功高,某奉骠骑大将军之命,特来增援黄将军,以测万一。”
黄崇扫了一眼,阿坚所带的也就是一曲两百余人,一目了然,他笑道:“阿坚统领真是雷厉风行,其实蒲坂津战况稍缓,阿坚统领也不必这么着急,随同大队人马来援便是。”
阿坚微微一怔,道:“大队人马?黄将军误会了,骠骑大将军只派我率队前来,别无其他人马。”
黄崇惊讶地目瞪口呆,打瞧着眼前的两百余号人马,无论如何他也不敢相信这就是刘胤所派来的援军?
“你……你是说大将军只派了你带两百人来援?”
阿坚点点头,郑重其事地道:“正是。”
黄崇立刻有一种眩晕的感觉,蒲坂津这么大的战场,双方在这里集结了近六七万的大军,区区两百人,不过是杯水车薪,算得上援兵吗?
牵弘来得迟一些,看到阿坚的两百骑兵,呵呵一笑,道:“不错,这想必是打前站的人马吧,不知后续的援兵何时到来?”
黄崇有些无力地道:“骠骑大将军只派阿坚统领带两百人马来援,别无其他人马。”
这回轮到牵弘瞪眼了,他错愕地道:“两百人?大将军没有搞错吧,两百人能起什么作用?”
阿坚微微一笑,拱手道:“二位将军,可否带我到渡口一观?”
黄崇和牵弘回过神来,也无奈地接受了刘胤的这种安排,刘胤如此安排,想必也有他的道理,毕竟相对于潼关和武关而言,蒲坂津并非是急所,如果刘胤所带的兵力有限的话,肯定是先要救援比较紧急的潼关和武关,蒲坂津这边,大概也只能是放一放了,至于阿坚带来的两百人,想必是刘胤给蒲坂津的守军一些安慰吧,象征意义多于实际意义。
黄崇和牵弘很是客气地将阿坚带到了渡口,从这里向东望去,对岸的一切,一览无余,晋军的船只星罗棋布地停泊在东岸,数量之庞大,蔚为壮观。
在第一次渡河失动之中,晋军所采用的渡船大多是以只能容纳三五人的渔船为主,这样的船只载人有限,攻击威力也差了很远,此时晋军显然是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训,在东岸停泊的小渔船在比例上明显地有所下降,更多的是那种可以容纳几十人到上百人的大型渡船,甚至可以看到真正的可战船,那种可以容纳上千人大型楼船。
这种战船若是放在江南的水域之中,倒也不为奇然,但它出现在黄河之上,却令人大跌眼镜,这样的战船矗立在黄河的河道上,四层高的甲板,明显地高出黄河大堤一大截子,真不知道胡奋有着怎样的神通,竟然能搞来这么大的战船?
第一次渡河行动失利之后,胡奋痛定思痛,认为自己还是输在了准备不足的缘故上,所以在接下来的时间内,胡奋并没有急于求成,而是扩大了筹措船只的力度,至于那几艘楼船,是胡奋从东海上搞来的,此前晋国水军的船在蓬莱海域活动,胡奋得知消息之后,便向司马炎请命,请求征调几艘战船助战。
现在晋国的战略重点就是反攻关中,只要是有利于此战略目标的,司马炎都会毫不犹豫地予以支持,这五艘楼船便很快地从黄河口进入了黄河,直抵蒲坂津。
有了楼船做进攻的保障,胡奋是信心大涨,为此他更是做出了充分的准备,务求一战而攻下临晋关。
这些楼船如果放在江南的大江大河或东海之上,确定也算不了什么,但此刻在黄河之上,却如同是庞然大物一般,黄崇牵弘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很是忐忑,如果按第一战对付晋军的招数来打第二战的话,肯定是不行的,这样的楼船可不好对付,而一旦让它靠岸,对蜀军的河岸防线确实是比较严峻的考验,但无论如何,蜀军现在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