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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世一边与司马望说着,一边大声地喝斥挡在桥头的士兵,让他们让出一条路来。
整个浮桥上又经是乱成了一锅粥,纵然有些士兵畏惧胡世,不自主地准备向后退去,但后面的士兵却无法听到胡世的声音,依然如浪涌一般地向前涌来,挤着前面想后退的士兵也无法后退。
胡世勃然大怒,眼看着蜀军的追兵已近,再不走就迟了,他拨剑在手,怒喝一声:“挡道者杀无赦!”一剑便是当头斩落,砍死了一名挡在他身前的小校。
胡世一动手,手下的亲兵更是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挥刀乱砍,生生地在桥头上砍出了一条血路来。
众军士畏惧,这才算是勉强地让出一条路来。胡世保了司马望,向浮桥上退了过去。
主将逃逸,剩下的魏兵真的成为了一盘散沙,根本就无力抵抗蜀军骑兵和羌骑兵的凶猛冲击,蜀军如雨的箭矢轻易地射穿魏军士兵的铠甲,蜀军锐利的长矛毫不费力地戮穿魏军士兵的身体,原本一场势均力敌的对阵演变成了单方面的屠杀,整个五丈原的战场上横尸遍野,血流成河,渭水之中,浮尸几乎可以将河面淤塞,鲜血几乎将河面染红。壹看?书·1?k?a?n?
许多的魏军士兵选择了放下武器,举手投降,那些人试图顽抗的,则毫无悬念的惨遭了杀戮,仗到这个份上,胜负已定,剩下的就是歼敌多少的问题了。
卢逊已经知晓魏军主帅就是魏国骠骑将军司马望,对于这样一位赫赫有名的宿将,卢逊也曾在当年姜维北伐的长城之战中领教过司马望的本事。当时卢逊还是一名小小的都伯,参与过攻打长城的战役,要知道司马望可是连姜维都不曾撼动的名将,而如今却在刘胤的手下一败涂地。眼前的战况,把卢逊看得是目瞪口呆,他甚至都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当他知晓刘胤已经是豪取陇西六郡,曾在街亭之战中大败过司马望一次。卢逊更是惊讶地合不拢嘴。
“大将军是如何到的陇西,末将在汉中,可是从未听过有那支军队路过汉中进入雍凉的?”卢逊提出了这个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要看书·1?k?a书n
刘胤微微一笑,道:“条条大道通罗马,前往陇西。又何止汉中一条路,出其不意,才可攻其不备。”
“不止汉中一条路?”卢逊喃喃自语,他就是蜀地人,长这么大还真的没有听说过不走汉中就可以从蜀地前往陇西的,不过刘胤没有细说究竟走的是那条路,他也就不好再多问了,只是暗自纳闷不已。
战事已临近尾声,各路报捷的大军是络绎不绝,根据不完全统计。此役共歼敌三万余人,其中被俘者就占了一半,司马望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去,五万大军,折损过半数,这一役,司马望已经是元气大伤,蜀军大获全胜。
刘胤的围点打援计划取得了丰硕的成果,暂留一座陈仓不打。诱使司马望大军前来救援,这一战,可谓是完全能左右关中战局的一战,这场酣畅淋漓的大胜之后。整个关中的局势焕然一新,为刘胤下一步兵取长安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而且失去了援兵之后,陈仓已经是孤城一座,这必将对守军的军心士气是一个沉重的打击,蜀军此刻再回过头来取陈仓,相对而言。就容易了许多。
五丈原这边在清理战场,傅著也已经从斜谷返了回来,卢逊看到傅著回来,不禁暗暗有些失望,想必傅著也未能打得赢荀恺,但他看到傅著身后几名士兵推推搡搡着的一人之时,卢逊不禁呆住了,这不就是魏国护军将军荀恺吗,敢情他被傅著给生擒活捉了。
傅著这一仗打得可以说是轻松无比,五千骑兵对阵三千步卒,地形上正好是刚出斜峪关口的那个喇叭口地形,两机是高耸笔直的山崖,中间是平坦的河谷平原,这样的地形对于骑兵冲击而言简直就是天造地设。
其实对于荀恺而言,输得是冤枉透顶,如果不是他追卢逊追得太急,在斜谷之中可以凭险据守,徐缓而退,并不会十分地惧怕蜀军的骑兵。但眼看着卢逊就要逃出斜谷,荀恺又岂能容他如此逃走,率军是急追不舍,与傅著所率的骑兵在斜谷谷口不期而遇。
荀恺的消息自然没有卢逊那样闭塞,但也仅仅知道蜀军已经进入到了陇西而已,斜谷这段路目前还掌控在魏军的手中,前有雄关陈仓,后有重镇长安,荀恺丝毫没有起意在这儿能撞到蜀军的骑兵。
如果论行军打仗的水平,智谋的高下,荀恺的能力自然也比傅著高出不少,但兵种之间的差距,却不是单凭智谋就可以弥补的,这场遭遇战,来得太突然了,根本就没有给荀恺任何一点的心理准备。
而且蜀军骑兵的攻击力之强悍,更是出乎荀恺的打算,不仅是快得出奇,马背上的骑手,还可以齐刷刷地射出箭来,轻而易举地就突破了魏军的防线,而防线一旦告破,接下来三千魏军就都成为了人家的待宰羔羊。
骑兵对阵步兵,几乎是一场碾压似的胜利,而且斜谷口的特殊地理位置,就连魏军逃生的机会都不曾留下,两边的峭壁根本就无法攀登,而在平坦的河谷之中,两条腿跑得过战马的四腿吗?
虎骑右营只动了一轮的冲击,就完全将荀恺的军队给打残了,弓骑兵毫不留情地破坏了魏军整体防线,直接将整个的魏军防线如打筛子一样给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