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李志国的脸上就有了些血色,精神头也看着比之前好了不少,他点了点头,接着道“自从你们出来以后,那个洞口就一直往外喷白烟,本来所人有都以为那只是暂时现象,持续不了多久,就没怎么在意,可那白烟却一直没停,而且还有越来越浓的趋势。”
“现在整个山壁都已经被冰雪覆盖了,而且还在不断的向下蔓延,后来又从洞中钻出了许多红眼的老鼠和无数飞虫,好在它们没有攻击任何人,只是往山下跑而已。”
“秦老已经发出命令,所有人后撤二十里,在奇托河口集合,他们已经从山侧的主营中撤离了,我听说赵所长在这里审囚犯,就赶紧跑过来报信了。”说着话口中吐出一股白气,这说明就这么一会的功夫,此处的温度已经降了下来。
我回头望了一眼后方的那座山,果然如他所说,山头都已经白完了,而且还能隐约的看到一片淡淡的白烟飘往上空。
心里大概有数,这应该是地脉被破坏后,其中的阴性能量外散所致,不过能达到将整座山冰封的程度,倒是超出了之前的预料。
赵清雅听后将衣服上的拉链拉紧,转头道“既然秦所长已经说了,大家就别再耽误了,赶紧走,小郑,车在什么地方?”
郑排长指了指西面山石后的一辆军用卡车“咱们这个营地主要负责伙食,住的人少,就这一辆,不过车况不是很好,有点烧机油。”
赵清雅说了句没坏就行,便领着几人走到了车前。
年轻战士拉开车门,钻进入了驾驶室,郑排长安排赵清雅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而我们几个则爬进后面的货仓。
车子很快就动了起来,看方向是往西边行驶,因为此处是一片草原,基本没有像样的路,我们又坐在后面的货仓中,颠簸就成为了这段时间的主旋律。
不一会儿的功夫,王秘书的脸就白了,身体不时的左右挪动,这是晕车了。
郑排长凑过去安慰了几句,又递过了一瓶白水,并且还在背上按了按,可是捣鼓了一阵,也没有一点好转,王志国的脸更白了。
通常遇到这种情形,只要停下车在边上休息一下就会好,可现在寒气逐渐向外蔓延,停车是不现实的。
郑排长将目光瞟了过来,显然是希望我想个办法。
其实刚才将手按在王志国背上时,我就清楚这人体内的经脉极为狭窄,能接受一点至阳真气已属极限,想要再加调理,恐怕要出大事,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直接将他打晕。
我抬腕摆了个下切的手势,郑排长有些不明白,李志国却开了口“余顾问,动手吧,只要能让我好受点,怎么都行。”
有了当事人的同意就好办了,我身子一侧就滑了过去,抬手便切在了后颈处,李秘书连吭都没吭一声就倒在了郑排长的怀中。
办完了这件事,总算是放下心来,这里的路况本就不好,坐着颠簸的很难受,如果再让人吐上一车,那味道……
之后的二十分钟两人再没说什么话,直到转过一个弯,车子猛的一晃才停了下来。
我伸手打开帆布,向外望了一眼,发现周围有不少战士和工作人员在四处搭建帐篷,最中间已经搭起了一间几十平米的军帐,显然是指挥部。
“余顾问,咱们先把王秘书送下去吧,他的脸色不太好。”郑排长扶着王志国走了过来。
我点了点头,一个翻身就下了车,再和郑排长一起将王秘书接了下来。
赵清雅转过来看了一眼,撂下一句“我去找人。”就带着那名年轻战士往军帐的方向走去。
站了没一会儿,就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带着几名战士跑了过来“你是王志国吗?赵所长安排我来的。”
王秘书虚弱的点了下头,医生便吩咐战士打开担架,将他给抬走了,最后又交待了一下叫我们两个去军帐报道。
郑排长耸了耸肩“唉,青衣会的人在眼皮子底下跑掉,还害的赵所长差点丢了性命,这事我要负主要责任,真是不想进去啊。”
我叫他先别想那么多,虽然跑了几个盗墓贼,可赵所长也没有什么大碍,而且山腹中那么危险咱们都挺过来了,那考古所的老头儿还能吃人不成。
郑排长的眼神再次明亮了起来,步子也比刚才稳健多了。
从这里再往回望去,那座山已经完全被白雪覆盖,变成了一座雪山,与旁边这片丰美的草原形成了鲜明的对照。
“真没想到那些白雾竟如此厉害,把整个山头都冰封了,还好咱们跑的快。”郑排长感慨道。
我笑了笑,伸手将他往后一拉,避过了旁边冲来的几个扛麻袋的战士。
郑排长回头骂了一句“毛毛糙糙的,也不知是哪个连的兵,没一点军人样子。”
说着话两人就来到了军帐外,守门的两名士兵问名身份后就撩开了门帘。
一钻进来,就看到中间摆着一张铺着军毯的桌子,秦老和谢领队正在研究桌子上的那张地图,赵清雅坐在一旁的凳子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李永斌则拿着水杯看着窗外。
也许是我们两人的脚步太轻,亦或是外面的人声太嘈杂,一时间竟没人有反应。
就这么站了几分钟,秦老最先将头抬了起来,看到我们才哦了一声,招了招手“两位已经来了,一定累了吧,这边有凳子,快坐,李副官,麻烦帮着倒两杯水。”
我和郑排长各找了个凳子坐下,接过李永斌递过来的水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