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下腰先用纱布将淌下的几处血迹擦净,之后又沿着方向拨开额角几撮黑色的头发,找到了被石头砸出的两处伤口,好在伤的不重,只是蹭破了表皮。
随手倒了些药粉上去,伤口很快就凝住了,又拿纱布在外围轻轻的包了起来。
说实话,经过系统的练习,本人的包扎手法算是不错了,只是这两处伤口分别位于脑袋两侧,有些难度。
等包扎完,正好在脑袋两侧形成了两个交叉的白色纱圈,看着倒跟动画片里的米老鼠有点像,看了一会差点就笑了出来。
好在全程赵清雅都紧张的闭着双眼,好像正在受刑一般,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样子。
努力将脸抹平,才重新站了起来,用非常严肃的语气道“好了,包扎完毕!”
赵清雅这才将两眼睁开,显然不怎么相信已经完事了“好了?不可能吧,我怎么没有感觉?”
我将药瓶在她面前晃了晃“这可是我们龙虎山的疗伤圣药,精贵的很呢,要是跟酒精一样,洒上去就痛的要死,不就太低端了吗。”
赵清雅用手在额头前摸了一下“这……不太合乎逻辑啊,医院里可都是……”
不过在朝地上散落的碎石看了一眼后又摇了摇头“得了,看来是我执着了,今天已经经历了太多不合逻辑的事了,再多一件也不奇怪。”
这妹子总算是不钻牛角尖了,不过说起逻辑,比起上药时伤口痛不痛,难道刚才那只巨大的黄蜥蜴就很正常吗。
又在原地坐了一会儿,赵清雅侧过头去看了一眼几近被撞塌的墙角“余……顾问,你觉得那只蜥蜴还会来吗?”
我紧了紧手中的阴剑“那蜥蜴刚才被我刺瞎了一只眼睛,理论上说,它吃了这么大的一个亏,应该不敢再来了,不过这世上的事总没有绝对,我再去拐角处查探一下,你就在这里坐着休息。”
刚走出几步便被赵清雅拉住,我回过头去“什么情况?伤口还痛吗?”
她犹豫了一下,才将手收了回去“我……就是觉得说不定那怪物还没走远,现在过去太危险了,要不过一会儿再去吧。”
我叹了口气,朝前方的拐角处望了一眼“我倒也想多休息一会,可是黄组长他们还在金铭布置好的阵法之中,这会儿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万一让那只蜥蜴给撞上了,恐怕……”
赵清雅笑了笑,便挣扎着站了起来“说的有道理,走,咱们一起去看看吧。”
我瞪了她一眼“你先在这休息一会吧,如果那蜥蜴还在,可别直接撞上了。”
赵清雅坚定的望着我“我已经好多了,再说,比起孤零零的坐在这里等待,我还是更愿意跟着你去看看。”
这女人又开始钻牛角尖了,罢了,那就一起去吧,以我的估计,那怪物八成是不敢来的。
两人很快就来到了通道的拐角处,前方的半条通道因为撞击,大量的碎石堆在地上,形成了一个半人来高的小坡。
好在此处并没有完全的塌方,弯下腰从坡上还是能爬过去的。
我让赵清雅先在边上等待,自己探身而上,爬了上去,视线之中,除了满眼的花丛,并没有什么异常。
我小声的招呼了一下靠在墙边神情紧张的赵清雅,让她跟上,便四肢齐动继续朝前方爬去。
其实这段需要爬行的距离并不长,只有短短的十来米,不过因为是塌方所致,一些尖锐的石子散落在地面上,一不小心就会划破手臂和腿部。
赵清雅头部受了伤,又是女性,想要完好无损的从这里爬过基本不太可能,我只好一边注视着前方花丛中有没有异动,一边用阴剑将这些碎石扫开。
这么一来就减慢了速度,等到从通道中爬出,已经过了十来分钟。
将身上的灰拍了拍,便抬头注意起周围的环境来,毕竟这片花丛中可是还有一只大型的蜥蜴呢。
好在除了地上留下的大片红色血迹外,并没有什么异状,一切还跟刚进来时一样。
“找到黄组长他们了吗?你刚才说是那青衣会的金老头起了个法阵?”赵清雅这时也从通道中爬了出来。
我嗯了一声,指着前方的一片空地道“差不多就在那个位置,只是阵法玄妙,用来开阵的木牌又被那蜥蜴吞了,所以暂时找不着入口。”
赵清雅走过去抬起胳膊在空中上下比划了一阵“越来越玄乎了,还有能跨越空间的阵法?我们到底是不是生活在一个次元,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些正牌的物理学家岂不都成了笑话。”
我懒得跟她解释什么,只是抬起右手,默运真气,一道肉眼可见的剑气便从手指中冲了出来。
赵清雅离的最近,当剑气冲出的瞬间,头发都被吹的朝后飘了一下。
“这又是什么?不会是小说中说的剑气吧?”她满脸的惊讶,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
我呵呵一笑“其实这世间还有诸多科学无法解释的现象,活佛转世,渤海走蛟,川西鬼洞,还有外星生命,这些科学中的伪命题就真的不存在吗?”
赵清雅沉默了半天,最终抬起头来,自嘲道“你说的有道理,枉我原来大学时还想过这个问题,可是随着年龄渐长和职位的提升,逐渐自负了起来,看来是时候改变观念了。”
她还想继续说下去,却被我伸手阻止了,因为在前方十来米的位置,一片成熟的魔鬼兰正齐刷刷的倒在地上,与旁边生长茂盛的同类形成了显明的对比,好像是什么重物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