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条狗被人牵着,在草从里狂叫着,狗叫的狠,将四角的猎物都往骑士们的包围圈里撵,不一会草从里到处都是野鸡兔子獐子一类的猎物,黄羊也有一群。
很快响起弓箭的崩崩响声,塔布囊发觉这些骑兵中有一些人的射术还很不错,箭矢飞过,必定有一声哀鸣。
也有人在打放火枪,砰砰的枪声不停的响着,硝烟味顺风飘了过来。
各人都没有敢动,和裕升的骑兵十分叫他们忌惮,胸甲骑兵们穿着前后胸甲,头戴铁盔,他们的马匹也有些披着甲,可以防御力道不强的弓箭,一旦被这些骑兵咬住,几乎很难获得好看的战损比……蒙古人的骑弓根本不可能射穿胸甲,对这些骑兵远射毫无用处,近战更是吃亏,在这一阵子的小规模战事中,胸甲骑兵和蒙古甲兵的交换比大约是十五比一,要是对普通牧民的话,塔布囊怀疑这个数字最少翻两倍上去。
“他们又在射猎。”一个尖哨小声道:“感觉比以前放松的多。”
另一个尖哨道:“也可能是来了大人物。”
塔布囊做了一个手式,他看到军堡中又有一队骑兵奔了出来。
为首者是一个高大的青年,离的远看不清楚脸庞,但在这人策马出来之后,围猎的骑兵都欢呼起来。
离的近些之后,看的清楚后出来那人穿着官袍,塔布囊两眼死死盯着,眼神犹如钉子一般,半响过后,他才道:“三品武服,这人是张瀚!”
尖哨们都喘着粗气,一个人道:“看准了吗?”
塔布囊又死死盯着看了一会,确定道:“身形,长相,都不差,当年他到塞外的路上,我和阿成台吉在一家店里近距离见过他,当时若是知道有今天,一柄手斧就了结了这人。”
塔布囊等人又看了一会,一个尖哨道:“能不能冲上去偷袭他?”
塔布囊摇头道:“前前后后的骑兵有五六十个,咱们才五个人,怎可能得手?”
他刚刚也有这般念头,想想与胸甲骑兵的差距,也就只能颓然放弃。
塔布囊转过头,对一个尖哨道:“我们还在这里盯着,看那张瀚有没有离开,你赶紧到大青河那边,大汗和白洪大台吉等都在那里,告诉他们,这个集宁堡不仅地势要紧,张瀚本人也在此!”
尖哨应了一声,塔布囊继续返身趴着,他两手抓着一撮野草,在地上重重的捶打了好几下,机会难得,可他就是抓不住,这种感觉太难受了!
……
朱大勇等人在板升地一带转了一圈,把前次未来的及撤走的商人和汉民多半撤出,烧毁了大量的房舍,毁了大量的田亩,从俺答汗到如今这几十年间蒙古人经营出来的汉人领地,这一次算是毁的七七八八。
烧屋方便,毁田不易,真是费了很大的力气。
这么做法也是张瀚和孙敬亭等人事前商议好的,如若不把田亩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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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房屋烧掉,这些汉民还不会死心踏地的跟着和裕升走。
这几万汉民是很重要的力量,在这个时代是故土难离,想招募人到草原上开荒种地很困难,也很难叫人扎下根来,倒是这些原本就在草原上的汉民可以很轻易的留在草原上拓荒,一旦形成大的汉人聚集地,再招募人北上就容易的多。
原本的板升地距离青城这个蒙古人的核心地太近,而且地域分布太散。
西路采取了主动,这也使得延绥镇和太原镇的压力都大减,当然也是试探出了蒙古人的主力方向在哪……明显的就是在东路。
李慎明就要谨慎许多,他只是力图保障宣府边墙的安全,同时对宣府到蓟镇一带的贸易商道进行保护。
进入暮春之后,各部落青黄不接的情形减缓了很多,蒙古各部对贸易的要求有些减弱,但布匹和茶叶还有蔬菜的需求还是很高,粮食的需求相对要减少一些,同时辽东因为广宁之战努儿哈赤抢掠了大量的财富,减缓了女真统治区的粮荒,他们的粮食需求也减低了,于此同时,女真方面也提出了降价的要求。
四月时,奔驰在草原上的马车已经降低到二百来辆,贸易量缩减了七成还多。
利润当然也大股下滑,好在这个时候是内地商业十分繁荣的时候,和裕升的帐局和骡马行把损失的走私利润补了回来。
大量的马车从北方回到内地,又开设了京师往临清和德州,京师往保定的线路,并没有线路往河南,河南的官道上亲藩和大士绅的税卡太多,地方上的游手无赖也特别多,在这种时候不适合开辟往河南的线路。
往山东也是因为有冬春时的枯水期,可以带货南下的漕船普遍都在通州泊着,有一些商人实在等不急,开春后有马车往临清或德州的话要方便很多,也有一些北上的从淮安到临清,枯水期缓解之前,骡马行可以弥补水运的不足,在这里张瀚看中的不是赚物流的利润,而是临清和淮安庞大的商人集团手中的现银,就算现在不行,将来也可以利用帐局吸纳大量的现银进来。
总体的态式来说,东西两路都还算平静,短期内没有看到爆发激战的可能。
辎兵和民夫们还在修筑十几个未完工的军台和墩堡,车辆继续在给沿线的墩堡做着补给,偶尔会有小股骑兵爆发激战,但也很快就平息……蒙古人不愿打,小股的骑兵战他们的交换比太难看了……和裕升的胸甲骑兵有效射程是七十步,在五十步内装足子药可以射穿棉甲,七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