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和咱们声气相连,能到阳和卫城当副将,整个阳和路咱们就都好说话了。-..-如果参将大人相信我,时间不长可能就会有军功撞到大人手中。”
“你是说……”
赖同心张着嘴,一时说不出话来。
张瀚微笑着喝茶,并没有给肯定的回复。
赖同心感觉自己心跳的很快,他知道张瀚有兵备道郑大人的鼎力支持,上头的大同巡竿三边总督张瀚也走了关系,还有大同麻总兵也很支持张瀚,不料张瀚还可以替他‘弄’来‘蒙’古人的军功,如果这是真的,他升为副将,果然并不是不可能的事……
“张东主要什么回报?”
赖同心没有蠢到家,还是把话说到点子上了。
张瀚一笑,放下茶杯,坦然说道:“在下要参将大人配合设一个巡检司,地点就是大梁山西脉,靠近天成卫和镇虏卫两卫‘交’界的地方。那时有不少土匪,大人就说土匪难制,剿而复生,所以要常设巡检守备……文章大体是这样,怎么细作,可以慢慢再商量。”
“张东主要当官?”赖同心在这种事上十分敏锐,嘴巴张的老大,半响过后,他才又道:“张东主要当官,可以设法入籍军户,然后报功纳级,几年内轻松到卫指挥或同知,三四品武职官轻松到手,巡检才是九品官职,而且是要兵部管辖,考功考绩上都要受拘管……”
张瀚微笑摇头,态度很坚定的道:“在下不是不愿入军籍,以卫所官兼任巡检的例子也不是没有,但巡检的位子,在下也十分想要……”
设一个巡检不是件小事,明初时朱元璋将巡检看的很重,地位虽低,设立的地点都是冲要地方,随着统一的战事进行也是随设随撤,到永乐仁宣和如今,巡检司每隔一阵子都会撤销或设立,在西南地方还有很多土巡检司,那不是杂官流职,而是世袭土司,和内镇流官的情形完全不同。
张瀚要做的就是流官巡检,地位虽低,职守十分重要,并且不是参将或兵备道能设立的,要有具体情由,然后由巡抚奏请设立,中枢批复后是兵部管辖,巡检可以自己雇佣弓手,立于关隘要道,查‘奸’伪,肃群盗,以安商民,从大明典制来说,巡检的位置对现在的张瀚来说再适合不过了。
“好吧。”赖同心无可不可的说道:“本将一定鼎力相助。”
他亦没有叫张瀚向他做出保证,张瀚在新平堡出头这么久,尚且没有一件违诺的事情,赖同心自是信的过他。
……
从赖同心府里出来,张瀚又赶到骡马行。
梁宏在内,几乎所有人都在。
真是有“济济一堂”之感。
众人聚齐了,说了一会路上的闲话,张瀚也不会说太多细节,说了一气后冷了下场,梁宏便又开口道:“已经派人往灵丘去,请孙敬亭过来。”
张瀚道:“孝征兄近来怎样?”
梁宏笑道:“蛮好,年前过来了一次,押运了不少铁器来。现在新平堡这里有不少大商家已经不去别的铁场进货,只进咱们的货了,比批发价还稍低一些给他,咱们图大量出货,他们图咱们价低。”
“咱们的成本控制怎样?”
“有东山会帮手,咱们的矿工也多是熟手,又带了不少新人,咱们又搭了两座大高炉,现在每日出铁水五万斤,铁水很纯,焦炭用的又少,本钱比别家铁场要低的多,东山会和李大用他们也就是东主心慈,给他们入了会,教他们怎么炼铁,不然的话,整个灵丘咱也吃的下来。”
张瀚笑道:“东山会就有小六千人,灵丘大大小小的铁场用工好几万人,一下子吃下来?捅出大娄子来,乐子也就大了。”
这话揭过不提,短短几句,张瀚知道灵丘那边大体还算正常。
“李遵路也隔几天就派人来,急的很,他那边的规例银子我都按东主定下的规矩送过去,大体上倒是没有什么可争执的,郑兵备,麻总兵,张总兵,还有巡抚军‘门’,巡按,该打点的地方,都是我一手亲自去办,所有‘花’费,都记在帐本上,由老李算清楚了记着,东主得空就可以查帐了。”
说起帐目的事,梁宏如临大宾,神‘色’还有些紧张。
张瀚点点头,说道:“待有空了会看。”
梁宏这才退下,王长富又上前道:“东主走后咱们又开辟了往偏关的线路,往南一直到平阳府,往西到延绥镇,一路每三十里建骡马行分店,六十里建一个帐局分号,镖师现在有四百零七人,加上东主带来回的人手,已经有四百三十来人,还是按东主的规矩,新镖师先集训再出去历练,老镖师隔段时间回来轮训,现在体能上大体他们都合格,战阵训练和火铳训练也基本上全部完成,还有识字课程,这个,东主走后识字课程也在学,不过没有别的学的好……”
张瀚先笑骂一句,表示自己回来后识字课程又得狠抓,王长富在内的所有镖师都是面‘色’一灰,这帮人不怕吃苦流汗,流血都不怎么怕,就是害怕读书识字。
“镖行日后要选一个地方,我还会有用更多镖师的地方,不过他们要更加有本事,识字,武艺,战阵,兵法,样样要来得……”张瀚对众多的镖师头目们道:“待遇比现在的镖师要强的多,强到你们难以想象……过一阵再和你们细说。”
所有人都有些心驰神摇,常威在一旁很觉得‘激’动,表哥就是有这样的本事,几句话吸引的人们无比‘激